我听了这话,马上问清地址,立刻前来专访,想求你们帮我们维护这条线路,我们可以把他们所需药品全部包下来。今年又快到去年那个季节啦,我们为了防患于未然,提前和你们商量商量,订份合同。他们往后用药就全部由我们承担。我们局里得这种病的人也不少,各种药物都准备着,我今天来就带了几箱子,只要达成协议,合同一签,马上供药。”
几个脑梗队的成员听到这话,顿时喜形于色。那个不会说话的梗大走到常大伯跟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裳,嘴里不住的‘咦呀’着。
腿不灵活的梗二颠过来说:“老常哥,你看这事行不?”
常大伯想了会说:“那条光缆我知道,送学生就是从哪儿经过。经常被贼偷,有时白天刚架好,晚上又被割去大半。我亲眼看见工人们过来过去地架线,真是太辛苦了,也很可惜那些光缆。国家要摊多大的成本哩,刚架起来,还没顾得用就被贼偷了,再大的成本都白费啦。
我一直在着,若果能把偷线贼抓住,保住光缆不受损害,那真是功德无量呀,要给国家节省多少钱哩。可是,咱能想个啥办法哩?-----。”
三快婆忙说:“是呀,是呀,人家公安局都抓不住贼,指望咱们这些有今天、没明天的脑梗、病痛能弄啥?总不能不让人家种包谷。”
瘦局长又谷问题不大,这办法我们也考虑过了,大不了由电信局把那些地的产量给农民赔上,就是怕作用不大。”
常大伯说:“不是不大,而是根本没有作用。路两边都是一片连一片的青纱帐,盗贼哪里不能躜,不能藏。光线路跟前不种能顶啥,你们就不能让那么多地都不种。这办法无异于‘杀鸡取蛋,太不划算’啦!”
这时候,学校大门上那个小门开了,老蝴蝶穿着一身大花绵绸做的短衫短裤从里边出来,一只手揉着眼睛边走边说:“谁在这里吵闹啥哩?唧唧喳喳地整得人睡不成觉,连一点公德都不讲。你们难道不知道,‘瞌睡来了要睡哩,打搅瞌睡有罪哩’吗?唉,真是些没知识的农民。”
梗二指着他说:“嗯,这位就是我们巡逻队的队长,喂,快过来呀!”
三快婆大声说:“喂,老花,嘟囔啥哩?走快点,你的生意来啦!”
老蝴蝶紧走几步,来到常大伯跟前问:“老常哥,啥生意,告谁呀?”
常大伯说:“告,告,你就知道个告,现在讲和谐社会,能不告就不告了吧。那些违法犯纪的人,国家迟早都会收拾他们。”
三快婆接着说:“对呀,年纪大了就安安宁宁地混几天算了。成天跑来跑去的告啥哩,留点热气暖肚子吧,小心你那两条------。”
老蝴蝶生气地打断她说:“对啦,对啦,你不就是盼我断腿吗。我,我就是豁出这两条腿也非告狗日的不可。他们心太黑了,光光地干净石头硬往地下埋,上边薄薄上个面子,打的路没用就烂。他妈的,我再告他们都说证据不足,难道这路还要像立交桥那样,垮塌下来才算是证据吗?一定是县上的干部被人家收买了。看样子,我非进省城不可。”
梗二忙说:“队长先生,你先别说告人啦。这位干部是咱县里电信局的局长,他来是想请咱们巡逻队维护那条经常被盗的光缆线路。”
老蝴蝶不加思索就说:“不行,都是些老弱病残,跑不到那儿去。”
梗大‘呀呀’着,梗三接着说:“队长先生,他说给咱们供药哩。”
老蝴蝶不耐烦地说:“药,药,你们就知道个药。要是把人挣死了,要那些药给谁吃呀?你们也不想想,咱们这个巡逻队,除了我而外,谁还能跑到哪儿去?你们也不能为了点药,连命都不要呀。”
梗二说:“唉,药对我们来说就是命,我们的命就是和药在一起连着哩。有药才能有命,你没得这种病,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
三快婆疑惑地说:“你们的药,上次不是都解决了吗,怎么还熬煎哩?六个疗程的药,要值好几千元哩,还不够你们吃吗?”
梗二哭丧着脸说:“老常上次是给我们解决了些大问题,一回就搞了六个疗程的药,够吃多半年的。可是,我们这种病可是终生不能离药,六个疗程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哩。
老常上次和派出所说的话是:抓住一个盗贼,每人奖励两个疗程的‘二宝抗栓再造丸’,咱们那次抓了三个。派出所经过审讯,顺藤摸瓜,把那些偷羊贼、偷牛贼,连带销赃窝点都抓完了,总共要几十个贼哩。
可是,他们给咱发药的时候,还是当三个贼算哩。他们那次连没收带罚款,赚的钱有啥多少哩?都成了他们的功劳。”
三快婆说:“给多少是多少吧,吃完了再说。我的羊钱人家就没少给,你别看派出所赚的钱多,他们的用途也广,能给那么多也算不错啦。”
梗二又说:“你老婆得了点钱就替人家说好话哩,他们审了咱抓的贼才破获了盗羊团伙。往后没人偷羊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