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阳和洋大河二人都是一愣,随之大惊,
内退,开国际玩笑呢吧,现在老子才四十岁,离退还早着呢,
“安书记,你什么意思,”伍德阳神色变的不善了起來,安天伟充其量也就是个正处,在青阳县处级干部他见的多了,县局以前的一把子不就是个处级吗,见着他还不得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才來青阳县几天,就跟老子说内退,
“是这样,”安天伟平静的看着伍德阳和洋大河二人道:“正好祖县长也在这里,我就直说了,前面曾听你说是在治病,但我看你们二人的气色很好,沒有一点病的样子,所以病退已经适合你们,只能用内退了,”
“你让我们内退,”伍德阳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突然的放声大笑了起來,
安天伟一直等到伍德阳笑完,才点点头道:“嗯,我让你们内退,”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让我们内退就内退,”伍德阳这次的手指点着了安天伟的鼻尖,
安天伟端坐着不动,轻轻拔开了伍德阳点到鼻尖的手指道:“我是青阳县政法委书记,我的任务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以内重建秩序,别的部门我管不到,不操那个心,但是,很不幸,你们俩正好在我分管的范围以内,所以,只能说你们俩的运气不好,”
伍德阳的眼里冒着凶光,一双手也握成拳,仿佛随时都要一拳头砸在安天伟的脑门子上,
安天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伍德阳,微微带着点笑意,对伍德阳吃人的神情浑不在意,
洋大河也怒了,不过他比伍德阳要怂一些,见伍德阳都沒冲,他就更不敢冲了,只是拿眼瞪着安天伟,
一旁的祖义全汗立马就下來了,
他的任务是來提醒伍德阳不要和新來的安书记产生正面冲突的,好嘛,现在醒还沒有提,正面冲突已经开始了,这个当口,他这个副县长的处境就显的极为尴尬,
如果是有影响力或者强势一点的副县长,有无数种办法调和或者将眼前的场面压下去,可惜他不是,他只是青阳县的透明人,透明人当久了,已经习惯了透明,已经极不习惯卷进激烈的冲突中了,
安天伟也沒有指望祖义全会起到什么作用,但现场看到一位堂堂的副县长那么局促不安的在一旁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心下对祖义全还是颇有点微词,
将副县长做成这样,也够难为我们的祖县长了,
“伍主任,洋主任,你们的事就这么定了,原本这件事要上局长会讨论,但现在是特殊时期,特事特办,回头我会给你们一个书面的东西,有什么不满,尽管向上级反应,”
“好,好,姓安的,你有种,你等着,我看你这个政法委书记能做几天,”伍德阳怒极反笑,脸色铁青,
“能做几天是几天,但你们俩,我是撸定了,如果沒有别的事,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哼,”伍德阳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摔门而出,洋大河紧随其后,
待到二人走远,祖义全才凑上來,讪讪的笑了笑道:“安书记,这个,你这才刚來,就要换人换血,这个这个动作幅度是不是有点大了,”
安天伟摇了摇头道,瞥了一眼祖义全道:“不大,青阳县百废待兴,如是每个干部都像伍德阳洋大河这样,青阳县的工作还怎么展开,祖县长,也许你觉得我的做法很唐突,但我却觉得必须这么做,听说,伍主任和洋主任在青阳县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
祖义全被安天伟蹩的心里格登了下,那眼神里可是余味无穷,让他觉得有点心神不安,但随即想到该退的已经退了或者正在退,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題,微微弯下去的背又直了点,
“这个……既然安书记都已经这么决定了,我相信安书记一定会处理好政法口这一块的工作,那……我就不耽误安书记的工作,这就告辞了,”
“好的,祖县长请便,”
祖义全走后,办公室便空荡了下來,安天伟想了想,便向着门外喊了声:“小阮,”
“啊,嗯,到,”小阮匆匆而來,
其实小阮一直都沒有走远,新來的安书记将伍德阳和洋大河喊进去谈话,祖县长又來了,这是有大事的预兆,她的办公室和安天伟的办公室隔了一间,正竖着耳朵在听,
听到安天伟喊她,立即就小跑着进了安天伟的办公室,
“你回头以局里的名义发个文,就由你暂代办公主任一职,至于伍德阳和洋大河,就说另有任用吧,”
“啊,我,”小阮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你,有问題,”
“可是,安书记,这……”
“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这人喜欢直來直去,你不要绕弯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都摆到明面上來说,”
“我怕伍主任……”
小阮的担心自有她的道理,现在的青阳县百废待兴,很多部门的工作几乎处于瘫痪状态,这个时候必然会提拔一批干部,
但县局的情况和别的部门不同,伍德阳和洋大河这两个人不简单,安天伟让她暂代,这就是要站队,如果伍德阳和洋大河翻不身还好,如果翻了身,她后面的日子就沒法过了,
“我不管你怕不怕,我只问你敢不敢,如果这个位子你不敢坐,沒问題,我找别人,机会不常有,你自己考虑清楚,”
小阮的神色为难,咬着嘴唇,
安天伟的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沒有,而伍德阳和洋大河在县局积威很久,想一下子摆脱出來,确实很困难,
县局办公室主任,这个位子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就以基层而言,想要坐上这样的位子,如果不是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