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着军牌开始的想法是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多一些无谓的麻烦,现在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安天伟真是小瞧了孔长文的厚黑和不择手段,
其实他一直都是在压着性子,想让大家都有个台阶下去,咖啡厅老板就是一个最大的台阶,如果此时散了,大家便都各自相安无事;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见猎解甲,大概也只有像孔长文这样在下面仗着后台无法无天的家伙才能干的出來,
解完了甲的孔长文,手里拎着手枪,此时,他黑着的脸才露出了真正的狰狞,
“铐上,如果拒捕,我准了,开枪,别打死就行,”
安天伟的神色骤冷,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你知道我这人最恨的是什么吗,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
“那又怎么样,老子就是指了,而且,老子还告诉你,如果你敢乱动,老子就敢打残你,如果你再敢袭警,老子就敢打死你,最多也就多写一份检查,你信不信,”
“我,嘿嘿,不信,”
说话间,已经有数人围了上來,刚才被踢飞出去的年轻警员,这次又当起了前锋,拿着锃亮的手铐,咧着嘴残忍的笑着,慢步的走了上來,
年轻警员还真就不信了,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这混蛋还敢动手,
甚至,年轻警员还隐隐有点希望安天伟动手,这样才能打残这混蛋,
“我可是很记仇的,你记着,我的名字叫雷万吉,”
雷万吉,怎么感觉上和雷万钧有点那么点意思,
“雷万钧是你什么人,”
“哈哈哈,你现在搬我堂哥出來也沒有用了,就冲你踢飞我,相信堂哥也不介意让我给你留点非常深刻的印象,”
原來是堂兄弟,安天伟笑了,
这真还就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么随便的碰一碰,就能碰到了一个跟雷万钧不在一个层次,质地却差不多货色的堂弟,
既然雷家人都是这么欠的,就管教管教吧,
“你信不信我会让打揍你,”安天伟像是提醒的看着越來越近的雷万吉,
“我就真不信,如果你真敢揍我,我才信你是个狠人,”雷万吉相当自信,
无论安天伟下不下手,他都是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下手了,安天伟会更惨,
“那好吧,就成全你,”
“砰,”
安天伟的这一拳力道极大,虽然留了力,但为了起到管教的效果,留的力气并不是很多,大概用了七分力的样子,
雷万吉一路走的悠然,再加上他处于绝对于的优势之中,根本就沒有想安天伟真敢下这么狠的手,
于是,雷万吉原本挺俊的一张脸,随着安天伟的拳头正中面门,呈抛物状的飙起了一道血线,脑袋随即猛的向后一仰,整个人凌空倒飞出去,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转眼之间,雷万吉便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孔长文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雷万吉可是雷万钧的堂弟,这也是他和雷万吉走的这么近的最直接原因,随了自己的胞兄五松区分局一把手的孔长文,另一个他敢这么嚣张的倚仗便是有雷万吉这张底牌,
雷万吉能力虽然不怎么样,而且平时雷万钧似乎对雷万吉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但是,只有孔长文知道,打断骨头连着筋,雷万钧只是明面上表现的不在乎这个堂弟,实际上时时关注着这位小兄弟,
这些事,可都是他的胞兄孔长武亲口告诉他的,
雷万吉被安天伟一拳轰成了出膛的炮弹,这可是触到了孔长文的疼处,
“给老子崩了他,”孔长文将拎着的枪口抬起,瞄准了安天伟,
各警员的手枪保险早就已经打开,就等着孔长文发飙,现在既然有令,那就操家伙干吧,
“砰……”“砰……”
至少有四声枪响,这中间有一枪是孔长文亲自放的,
安天伟躲了三枪,而孔长文的这一枪,他沒有躲,正中左肩,
大凡像有他这样经历的特种兵,早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避让子弹,
避让子弹的课程之中,就有一个训练科目是如何将不能避开的子弹的伤害降到最低,
孔长文的那一枪,安天伟也可以躲掉,这些地方上的武装,举枪的动作太明显,完全可以根据举枪时的动作,判断出子弹出膛之后的轨迹,要完全躲掉,并不是特别难的事,
不躲,是为了让孔长文彻底垮台,
如果走一般的程序途径,像孔长文这样的人,很难彻底从地方上的队伍里清除出去,
受这一枪,便是安天伟用稍微激烈一点的方式,让孔长文翻不了身,
子弹的冲力将安天伟的身体打的连退了几步,直退到了车旁才停下來,
安天伟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肩部,血从指缝间溢了出來,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一阵剧疼从肩膀处传來,安天伟的脸上却不是强忍,而是追忆之色,
这种受了枪伤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远了啊……原來,离开战场已经这么久了……
孔长文见安天伟被自己一枪飙中,大喜,连声吃喝着:“抓起來,抓起來,”
警员们随即上來将安天伟围住,一只手铐终于铐到了安天伟的手上,
孔长文毕竟是有些头脑的人,在开枪击中了安天伟之后,便立即打电话将这件事向分局的孔长武做了汇报,
“对,袭警,歹徒的危险性非常大,为了确保兄弟们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开枪,”
电话那边的孔长武听完了弟弟的汇报,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題,便嘱咐孔长文保护好现场,他和检察院的人打个招呼,随后就一起赶到,
“注意点,别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