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消失,越狱老头的注意力却放不到银狼的身上,现在莱因哈特九个人已经下到了山洞里生死未卜,银狼再怎么狡猾,在越狱而言,都只是一头畜生,哪里有真正的狼王重要,
拿出了热成像仪,越狱站在洞口边再一次的确认了一下下方的几人的动态,
热成像里的影像依旧模糊不清,若有若无之间,偶尔能凝聚出个把两个人影,但很快便又会消散掉,
越狱见热成像已经完全失去效用,并沒有急着下到山洞里,而是先在洞口处侦察起來,看看莱因哈特几人进洞之前有沒有留下什么可用的线索,
在洞口之外的地面上,残留着一些草藤之类的碎屑,另外还发现了两截扎在树上的断绳,
蹲在断绳的旁边,越狱将断绳拿起來仔细看了看,知道这两根断绳是银狼的杰作,不免又咬牙切齿了一番,
现在可用的线索几乎完全沒有,而他这个战术指挥如果也下到了山洞之中,留在地表的人员就只剩下通讯兵天翼和炊事兵两人,
天翼是为了保证架设和保证小范围之内的局域网通信的畅通才带过來的特殊人才,而炊事兵的战斗力相较之于下到地下的九位,差了一个等级,
这就等于是将猎狼行动小队的大后方彻底暴露于野,在沒有强力保护的情况下,如果发生什么不测,便会影响到猎狼行动整体运作,
“要不要下去,”越狱有些举棋不定,
猎狼行动小队是一个整体,他这个战术指挥是将这个混编而成的小队联系到一起的纽带,现在最强力的九个人被困于山洞之中,大后方与前方战线有脱节的危险,
如何将整体的战线再次的归拢和恢复,便是考校他这个战术指挥的临战水平了,
越狱在洞口之处又转了两圈,拿起步话机让炊事兵转移到通讯兵天翼的身边,便也从战术背包里拿出了一卷绳索,找了棵树扎好,再将整捆绳索朝山洞里一扔,他便拽着绳索一路而下,
山洞之内因为连续的遭受到了三次重弹轰击,损毁的已经不成样子,心争着要找到莱因哈特,越狱老头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以最大速度向着山洞之下滑落,
直到降落到第一道平台时,越狱老头才身体一蹲站稳,四下打量,
越狱早就已经换上了戴在眼睛上的夜视镜,加上战术口罩,他的打扮和莱因哈特九人竟然出了奇的一致,
第一层平台之上,堆满了各种大小的石块和沙土,这些都是老鼠的枪击之功,
老鼠的狙击步枪比之莱因哈特的还要巨大,枪下端的短粗枪口,像个炮口似的,这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破坏之力,
但此时的一层平台之上,只有一缕一缕的硝烟飘荡而过,硝烟里还夹杂着山洞之中的浓郁的湿气,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越狱将热成像又拿了出來探了探,地底的干扰十分强烈,加以又被枪击破坏,热成像仪在这样的环境中依旧无效,
无奈的收起设备, 越狱端起斜挎着的微冲,弓着身体向一层平台之下潜去,
方走两步,前方便传來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从枪的声音里,越狱判断出定然是猎狼行动的人在开枪,
眼镜王蛇对枪支的管理也十分严格,每一支枪都有着相应的编号,作为战术指挥,越狱当然十分清楚猎狼行动的每个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枪,
这种沉闷而浓重的枪声,也只有大口径类枪支才会有,而三个侦察兵手里全是这类枪械,
随着枪声,越狱又听到了一阵人声的狂喊,心中一紧,赶紧滑步下了一层台阶,循着枪声向前急赶,
他的年纪虽然大了些,但胜在经验丰富,一路上非常注意借着洞中山石來掩藏身形,虽有几次流弹擦着脸皮过去,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和猎狼行动小队会合,
不过,会合的场面可不怎么令人高兴,
莱因哈特的脸笼在专用口罩里,看不清他此时的脸色,但从他一言不发又几欲喷火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來他的愤怒,
地上,已经躺着了四个人,
两个追踪高手和两个侦察兵,无一例外,被一刀割喉,血正从这四人的颈脖间喷涌而去,显见是刚刚被袭击不久,
越狱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在四个人的喉间依次按了按,随即发出了一声叹息,
四人被割喉的非常彻底,食气双管同时被直接从中切断,神仙难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越狱朝着莱因哈特道,声音里添了份严厉,
一次性就损失四个人,这个代价太大,
“这里是他们的埋伏圈,我们被骗了,”莱因哈特的声音也很冷,
越狱最担心的正是这种情况,敌人沒有照着事先的部署被引进早先设好的伏击圈或者战场,却被敌人利用地形将自己的人困住,
战场的选择,是这块战斗胜利的关键所在,这是越狱早先一直强调又强调的事,结果临战却还是被摆了一道,
“他们呢,死了几个,”越狱沉声问,
一问这个,莱因哈特已经摘下夜视镜暴露于外的眼睛里便几欲喷火,
留存下來的唯一的一名侦察兵悲愤的接过问題道:“我们甚至沒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出手的,”
隐匿、偷袭、全身而退,
在堂堂猎狼行动小队的面前,四个人完成了相同高难度的完美袭杀,
“他们四个人,全都是狼牙尖刀,”莱因哈特的牙齿咬的格格格直响,
“四人全是,”越狱一凛,这和先前得到的情况不符,
他们拟定的战术所基于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是只有安天伟一个人的战力超群,如果四人全是狼牙尖刀,前面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