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意识上的差距,短时间之内沒有什么办法可更改,用安天伟的话说,这叫缺少了狼性,基地的官兵虽然训练刻苦,介但骨子里还是和平时代的和平兵,沒见过真正的血,
一名新兵向百战老兵过渡,必须经历过血与火的锤炼,基地的这些兄弟们,所缺少的大约便是被鲜血淋头的那份经历,
虽然知道差距所在,安天伟的长狙也架了起來,但他并沒有抠动扳机,
这样的场景对基地的兄弟是一场磨砺,沒有比真实的战场更能让人快速的成熟,
他准备先当一个旁观者,
隐于暗处的费青云被玄冥阴煞一喝,便从藏身处站起,手一挥,全基地的官兵都纷纷从各个隐藏点站起,向六处四人的方向汇拢,
看着基地的人四面八方汇拢而來的玄冥阴煞,脸上一直都露着笑意,但他这模样,搭配上笑实在太让人不舒服了,咧着嘴在那儿哪里像是笑,简直就是一幅想要吃人的模样,
六处其余三人对玄冥阴煞这幅尊容早已习惯,沒有什么感觉,可基地的官兵对玄冥阴煞这幅鬼样子,胆小的还真有点心里发毛,
这可是白天见鬼,而且还是在这深山老林里,说一点感觉沒有,那不客观,
费青云和玄冥阴煞不是沒有见过,但那只是平常状态下的玄冥阴煞,战斗状态之下的玄冥阴煞,费青云第一次见到,
一扬手间,三十九人便全军覆沒,相比于对玄冥阴煞怪笑的惊讶,费青云更加惊骇的是玄冥阴煞的战斗力之强,
基地官军全体围上來之后,费青云第一时间自是先察看倒地三十九人的伤势,
他沒有听说过玄冥阴煞的“暴雨玄阴针”,若有人在事前说某人一扬手便将班长那组人全灭,杀了他也不信,
现在的费青云还是不怎么相信,但事实摆在面前又由不得他否认,他只是感觉不那么真实罢了,
一番查探之下,费青云沒有看出來什么,只知道这三十九人现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像是中了极为强力的麻药一般,只能转转眼珠,连舌头都是硬的,
心下虽有惊惧,但费青云却将这份惊惧深深藏起,转身朝着玄冥阴煞四人道:“袭击军人,你们知道后果吗,“
当安天伟听到费青云说出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时,安天伟便心知肚明这一仗,费青云输的很彻底,
对付六处的人,理是讲不通的,威吓更不管用,得來实的,打不疼他们,他们就永远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平等对话,而费青云选择对话,沒有第一时间对玄冥阴煞动手,心理和气势上无形之中,已经落于下乘,
别人也许看不出來,但凡百战老兵,对此都深有体会,
这件事如果换安天伟或者班长这帮人之中的任何一个,第一件要做的事,绝不会是跟对方多费口舌,而是先集中优势力量将对方打倒,
所有的谈判都需要实力的保证,沒有实力的谈判,只有一个结果:倍受欺凌,除此而外,沒有任何别的结果,
果然,正如安天伟所料,玄冥阴煞一招放倒了三十九人,震住了全场,费青云到底还是沒有真敢命令开枪,而战士们手里拿着的家伙,都像是冷兵器的铁棍,一概哑火,
玄冥阴煞的凶性已经被打了出來,却哪里愿意和费青云废话,借着费青云威吓的功夫,他完成了第二**雨玄阴针的准备,一扬手,又是漫天阴针如雨,
这一次,因为覆盖面过于巨大,而基地的人数又实在太多,超乎了玄冥阴煞的施针范围极限,有十多名战士沒有被暴雨玄阴针扎着,但受惊也不轻,
费青云无疑也和那位领队一样,直接被玄冥阴气入体,陷入到休克之中,意识渐而的沉入到了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
“这家伙真是不讲理啊……”费青云临昏迷之前犹有如此之叹,
那十几名沒有被暴雨玄阴针扎到的战士,这会反应过來要开枪,只是他们的这个意识來的迟了些,
玄冥阴煞每一轮飞针之后,有一个短暂的空窗期,但他身后的断魂手三人,一直都在蓄势待发,哪里会给这十几名士兵机会,
在枪声未响起之前,十几名战士便满脸不甘的倒在了这三名六处之的手上,
仿佛解决了件非常非常小的小麻烦一般,断魂手三人将十几名战士解决完,拍了拍手,
“一小群苍蝇,沒有什么挑战性,”玄冥阴煞咧着嘴又笑了起來,
“做的别太过了,怎么说这些苍蝇都是孟浩梁的手下,弄死了他会唠叨,”断魂手扫了一眼地上躺着一百來号人,
玄冥阴煞伸出了舌头舔了下嘴唇,
他的脸削瘦病白,但舌头却异常鲜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舌头上一般,
“这我可不敢保证,玄冥阴气入体,苍蝇太多,我也不能保证完全就沒有过量,他们能不能消化的了,就看他们的造化,我可不是存心杀他们,”
断魂手摇了摇头,
玄冥阴煞这家伙不存心才怪,安天伟断了他的四根手指,不借机报复,就不是玄冥阴煞,这一百來号人,初步估算,得至少有十几人要伤重不治,另有数十人会造成重伤,
这其实正是玄冥阴煞精控的结果,伤亡太大,六处不好向大军区交待,但死个十來个人,误伤这种事总是存在的,
对于基地这些人的生死,断魂手自然不会太过于在意,
“正事要紧,别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正事,走了,”断魂手抬脚将一名挡在脚前的士兵踢开,便欲向封锁区深处走,
但陡然间,突然一股危险至极的感觉从断魂手的心底直冲上來,令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二话不说,断魂手一个侧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