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是大炮,付强余是二炮,论起火爆程度,李云天的脾气比付强余要强过了不止一筹。
如果这件事被李云天知道了,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退下来的老领导老上级有他们自己的原则,李云天这一点也不例外,属于军本部自己内务的事情,他不可能真的伸手干涉。
就算是有人求到他的头上,他也断然不会违背原则去干某些事情。
老一辈的人,他们对于原则性看的非常重,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拎的门清。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大多数;世事无绝对!
但如果是有人违背了原则,干出什么事情来,像李云天这样的老领导,那还是相当有发言权的。
否则,老头子脾气一上来,直接去找最上面的大领导,谁都得吃一壶。
付强余将这件事前后的因果关系理了一遍,再将这件事如果报给了李云天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都估算了一遍。
这也不失为一条可行的路。
李云天身居高位也有不少的年头,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谭政委,保不齐就真的在这件事情上,能弄出点名堂来。
“好。我跟老班长说说。”付强余打定了主意。
他正想打电话时,却不想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谁啊?”付强余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这儿。
“我!怎么,你这个付二炮还想给我吃闭门羹不成?”
听到声音,付强余的眉头揪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谁。
这个人叫洪伟,跟他差不多的级别,但跟他一惯来不是走的很近。
洪伟边说着话,人已经走了进来。
都是一个大院的,付强余也不可能真的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付强余示意安天伟给洪伟倒茶。
洪伟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天伟。
“这位眼生的很啦。老付,难道是你新换的秘书?”
付强余最讨厌洪伟的地方,像这样的情形,算一个。
他哪洪伟的交情并不怎么深厚,像这样的人事调动,一般情况下,身为高级将领,都不会顶着面问。
跟你很熟吗?
“呵呵呵呵,你还不去泡茶?”付强余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洪伟没有见过安天伟,但听过安天伟的名字,也算是对安天伟比较讨厌的那个群体中的一员。
安天伟的眼力很好,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很顺从的去忙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付强余和洪伟时,洪伟便将头上的军帽摘了下来,用手抓了抓剃着很短头发的脑袋。
“老付啊,其实我今天来呢,是受人之托。”
“怎么讲?”付强余听罢,心里已经有了定计。
所谓的受人所托,看来是因为报告的事情。
能请得动洪伟来当这个说客的,这个人的能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付强余想想也就释然。
洪伟再怎么牛,也牛不过军本部的两位主官。而洪伟本身就是政委一脉的人。
“你也猜到了。我呢,正是为了报告的事情来的。老付啊,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你说有必要将事情做到太绝的地步吗?”
付强余沉吟半晌,才偶一抬头问道:“老洪,你就实话跟我说,是谁让你来的?又想让我怎么做?”
洪伟见付强余这么直接,有些意外。
他可是准备了十八般武艺,就等着付强余出招了。结果付强余啥招也没有出,直奔主题就来了。
“都说我们的付总是快人快语,果然还是风采不减当看啦!你既然这么直接,那我也跟你交个底。老付啊,这个事,确实有做得不到之处,但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你说对不对?”
付强余明白了。
这是有人怕他将这件事情往上捅,到时候搞的大家都下不来台。
以付强余对洪伟的了解,这个主意应该不是洪伟自己出的。
这么一推,付强余心里顿时明镜儿一般。
除了两大主官之一的那位,还能有谁?
这事可是有些奇怪了!
付强余的眼光里带着疑惑,看着洪伟。
洪伟则是乐呵呵的再一次抓了抓头,笑道:“我这个活也不好干啊,老付。这是两头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付强余隔了好久,才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暂时可以压住。但是时间久了,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真不好说。你也看到了,我这儿啥东西都能随便往外拿,一间陋房全是洞啊!”
洪伟知道付强余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有消。
但是他不能点破,现在付强余既然不将这个事情往外抖,他的任务就算是达成。
至于头头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那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
“老付,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么我这一趟也就算是功德圆满。现在不流行送东西,回头你上我那儿,我给你整几瓶你非常喜欢的窖藏茅台。那可是我亲自珍藏的,这么一算,得有二十年了。”
付强余咧嘴一笑:“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想你的那酒,想的可不能一天两天了!”
付强余打蛇随棍上,把洪伟一下子堵的有些尴尬了。
洪伟也就是说说,他哪舍得真的将自己藏了二十年的酒送出去?
别说付强余,就算是军本部的主官,有一次要将洪伟的地窖给搬了,洪伟当时都差一点翻脸了,可想而知他对地窖里的那些酒,那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