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当当,你才刚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么,你就是捡来的啊。
凤栖很想这么说上一句,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一会儿指不定还要靠他去拔毛呢,不能把他惹生气了。
她这般思量一番,又赶紧顺毛,“小当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可是本公主的第一只爱宠,元老级人物,有谁能比得上你在本公主心中的地位呢。”
当扈忽地转头睨她一眼,黑眸炯炯,眼底分明有了淡淡笑意,面皮却绷着,高昂着头,“哼”了一声。
凤锦书看得最专注,每一只神兽的招数都一一记在了脑子里,听到几人谈论羽毛,转头问道:“小姑姑,西之首山原来竟有这么多的飞禽类神兽吗?”
凤栖见几人似乎都很有兴趣,当即指着玄天球里还在酣战的神兽,开始进行简短的介绍,“没错,西之首山多飞禽,光是可辟火的鸟类就有三种。
看到那个长得像喜鹊的鸟了吗?就是身上长着红黑色羽毛的那只,那是翠山的鸓鸟。
别看他个头小,人家可长了两个脑袋,还有四只脚,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他可是以一当二。
还有那个,长得跟翠鸟一样的,小小的个头,红色的嘴巴,那是穀鸟,饲养也可以辟火哟。
他倒是个机灵的,仗着个头小,一直躲在玄天球的最上方,可谓是攻击盲点了。”
凤灵薇眼波一转,轻笑道:“那鸓鸟厉害倒是厉害,就是长得丑了些,穀鸟看着还不错。”
凤栖一愣,又摇了摇头,果然,女人啊,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颜值。
她又继续说道:“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这样貌,额,也是可以忽略不看的,今天比的是实力。
一会儿你们不管对上谁,都要多注意,记住一句话,人不可貌相,额,不,是兽不可貌相,懂吗?千万不可轻敌。”
话音甫一落地,刚刚还被几人讨论的鸓鸟就从玄天球里飞了出来,两只脑袋上的毛掉了好几搓,一个脑袋的左眼高高肿起,一个脑袋的右眼高高肿起,看起来有些凄惨。
他站在玄天球外,猝了一口,大叫道:“赤鷩,你个阴险小人,你给老子等着,哪天再来找你算账!”
额,这是被阴了?哎,美梦泡汤了,总要发泄一下的,结个梁子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老子”难不成是西山鸟类的共有口头禅?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是“老子”?
凤栖嘴角抽了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玄天球,正看到一只黄头绿尾红毛的鸟,飞在最上头,冲着外面龇牙咧嘴,那脸一看就是找揍型。
凤灵薇也看了一眼,不禁轻笑起来,眉眼上扬,“小姑姑,那长得跟彩虹一样的鸟,难不成就是赤鷩?”
凤栖在心里为可怜的鸓鸟点了根蜡,“没错,那五颜六色的彩鸟正是小华山的赤鷩,长得那么有特色,想不认识都难。”
赤鷩的胸部和腹部都是红色的,冠子是金黄色,头是黄的,尾巴是绿的,间杂着红色羽毛,色彩鲜明,往那里一站,自成一道彩虹。
凤锦林轻嗤一声,黑眸隐有光华流转,薄唇轻扬,“越是这般招摇的,越不可能获胜,我猜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被踢出来。”
也许是为了应验他的话,这边刚说完,一道彩虹从玄天球里倒飞而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嘶吼,“是谁?竟敢偷袭老子!还要不要脸了!”
大兄弟,你这话就有些扯淡了,刚刚是谁先阴别人的,其他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难道只能你偷袭别人,别人就不能偷袭你么?你这样双标,很容易被打唉。
如魮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指着刚刚落败的赤鷩,欢喜地拍着手,“麻麻,麻麻,彩色羽毛。”
凤栖生怕被人听到了,当即转身捂住他的嘴,悄悄说道:“乖儿砸,你不要这样大声地喊出来啊,那咱们还怎么偷袭?
放心吧,麻麻肯定会给你弄到的,做一个辟雷的被子,再做一个辟火的枕头。嗯,养赤鷩可辟火,用他的毛做个枕头,不错,不错。”
文鳐浅浅的笑着,笑容里仿佛流着一汪水,“公主,我来吧,你这样歪着身子不舒服。”
他的嗓音极为优美,好似水银轻轻碰撞,听在耳朵里,缠绵悱恻,凤栖当即收回了身体,正襟危坐,“嗯,好。”
说完之后,脸还是红的,赶紧转移注意力,伸头看着当扈,眉毛抬了抬,“小当当,你懂的。”
被点到名字的当扈,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向她,与她进行了一次友好的眼神交流。
“小当当,赶紧跟上去,趁着鸓鸟和赤鷩有旧仇,咱们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公主,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反过来以二敌一,一起对付我,怎么办?”
“放心,最多也就是掉几根毛,反正你毛发旺盛,少几根也看不出来。”
“公主,老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爱宠?你这样坑我,真的好吗?就不怕我伤心之下,离家出走!”
“需要给你准备干粮吗?”
“……”
凤灵薇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声椅子的响动,不禁转头看了一眼,“当扈,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扈鼻孔朝天,挥一挥衣袖,不留半根鸟毛,走了。
凤灵薇眼角一抽,恨不能上前给他几鞭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嘟着红唇,委屈地看着凤栖,“小姑姑,你这宠物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跟他说话,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