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笑得有些讨好,“水伯伯,您讲的确实很有道理,那您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为了……”
水澜当即打断了她的话,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对,没错,我就是想让小侄女去帮我教训一下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额,这是何等的直言不讳与委以重任啊。
凤栖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嘴角抽了又抽,果然被猜中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地看向水舞汐,向她发射求救的眼神,舞汐姐姐,赶紧救救我啊。
虽然我是这边几人中最厉害的,但就我这九天凤火第三重的神力,对于黑袍男人和白袍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用不了几下,估计就把我揍死了。
虽说之前抱着雄心壮志,定要将这些敢觊觎未来八嫂的神兽揍得落花流水,但根本没想到会冒出来两个这么变态厉害的人啊。
若真是对上了,除了死还有其他结果么?想想就可怕。
估计在座的,也就水澜能与之一战高下了。
水舞汐略带同情地看了她两眼,红唇蠕动了两下,说道:“爹爹,虽说凤栖妹妹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个中翘楚,但跟黑袍男人和白袍男人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嘛。
你这样做,无异于把她推上火堆啊,真的好吗?凤伯伯若是知道你这也对他的女儿,想来会大发雷霆的吧。”
凤栖顺着她的话,当即点头如捣蒜,一脸感激地看着水舞汐。
水澜却转头警告地瞥了水舞汐一眼,这才重新转过头来,依然是万分诚恳地看着凤栖,“小侄女,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肯定会安然无恙的。放心,我跟你保证。”
放心?这让我如何放得下心啊,你的保证有个毛线用啊,到时候被削死的可是我!
凤栖眼角直抽抽,一脸的挣扎之色,她扭头看了看跌坐在台子正中的麋鹿。
原本还是个衣冠楚楚的翩翩少年郎,现在被黑袍男人一阵削,身上的衣服好似雪花一般,伴随着无数的水珠落下。
而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内里的薄衫,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吓傻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也是那个下场,凤栖低头看了看身上艳红的凤衣,忍不住抖了抖小身板,我不要啊,我才不要变成那落魄样,以后还怎么在这西山混啊。
凤栖扭过头来,笑得有些勉强,“水伯伯,不是我不想替你出气,实在是我实力有限啊。虽说你对我有信心,但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啊。
要不让水大哥上?或者水二哥也行啊,他们的神力都在我之上,胜率肯定更高一些,您觉得呢?水伯伯。
真不是我故意推诿,我这次出门是为了找八哥和七哥,回去还要为父王准备生辰礼呢,万一受了伤,缺胳膊少腿的,该如何是好?”
凤栖就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不惜把凤王都搬了出来,就是想要把他说服。
可惜,水澜却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坚持要让她参加第三场比试,美其名曰为他出口气。
水澜眼底闪着光,声音轻柔,“小侄女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水伯伯绝对不是故意坑你,我可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这个决定。”
深思熟虑?我怎么觉得你根本都没考虑哪怕一秒钟?当我是智障啊。
凤栖差点忍不住翻个白眼,却还是忍住了,准备听他的下文,就看他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话来。
水澜见她并未反驳,当即再接再厉,“小侄女啊,并不是我不想让老大和老二上场,而是他们俩不行。
也许论神力,他们略胜你一筹,但你有鲛绡掩泪啊,若是用鲛绡掩泪作战,你绝对在他们两人之上。
鲛绡掩泪可是上古十**器之一,排名并非凭空而来,都是有理可依的。
我到如今这年岁,也有十多万年了,就听说过一次鲛绡掩泪,还是很小的时候听我爹说的。
据说鲛绡掩泪是北荒神之凤族最有名的法器大师打造的,之后便将其送给了他最得意的门生,再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东君娘娘的手里。
据说东君娘娘当时不过两万岁,神力刚突破第四重,却因为手中有鲛绡掩泪,竟打败了好几个神力远在她之上的长老级人物。
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啊,也正是因为那次大战,鲛绡掩泪第一次为人所知。此后又出现了几次,完全奠定了它上古十**器的名头。
可自从东君娘娘消失后,鲛绡掩泪也跟着消失了,现在算起来,也得有将近八万年了吧。
刚刚看到你祭出鲛绡掩泪的时候,我差点吓晕,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亲眼看到传说中的鲛绡掩泪。”
说罢,故意抬头擦了擦眼角,至于有没有泪,那就很难说了。
凤栖眉头紧皱,早已被他的话震惊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是不是真的落泪了。
她的心里打着鼓,当时凤芷只告诉她鲛绡掩泪是件很厉害的法器,其他的话一概未说,没想到背后竟有这么一段故事。
凤芷到底是有心隐瞒?还是觉得无关紧要?她又是如何得到鲛绡掩泪的呢?她和那位传说中的东君娘娘又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八万年没有出现过的上古法器,如今突然现世,不知道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又该有多少人会觊觎。
早知道鲛绡掩泪有这么段渊源,打死她也不会祭出来的,尤其是当着整个西山神兽的面,估计用不了两天,四海五山,甚至大荒都要传遍了,可如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