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差点被神兽卷起的风沙迷了眼,赶紧运起神力,将周身罩了起来,这才看清了那神兽的样貌。
但见一只羚羊般矫健的兽,正挥舞着九条尾巴,径直朝着冉遗鱼狂奔而来。
它的头上长了四只耳朵,蒲扇一般,一边狂奔,一边煽动着强劲的风。
让人惊奇的是,猼訑兽并没有眼睛,只靠鼻子轻嗅着,以嗅觉辨别冉遗鱼的方向。
眼见着猼訑兽越走越近,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显得越发小心翼翼。
凤栖大气都不敢出,双眼如炬,死死盯着它的一举一动。
这边猼訑兽刚刚踏上枝条堆,还未张口将咬到冉遗鱼,身体便迅速滑了下去。
它似乎察觉到有异,仰天长啸一声,有雷霆之势。
凤栖急喝一声,“就是现在,上!”
话音落,四人同时倾巢而出,手中的法器不约而同地袭击上猼訑兽。
先是当扈的飞爪百练索,将其牢牢地锁住,使其动作迅速减缓。
紧接着,駮骞祭出飞天夺命笼,将其整个困住。
文鳐捻了个诀,用水将笼子围住。
最后,凤栖轻轻一笑,玉手一挥,将整个水球都推进了陷阱里,好好的猼訑兽,瞬间便成了海里的鳖。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慢慢地消逝在空气中。
凤栖站在陷阱上方,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猼訑兽是插翅难逃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他慢慢地缺氧而死。
他们要的是猼訑兽的皮毛,因而不能用凤火去烧,也不能用兵器去攻击,那样只会将皮毛弄坏,所以这个方法是最稳妥的。
既没有空气流入,也没有食物,估计要不了几天猼訑兽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到时就能收皮毛了。
凤栖拍了拍手,笑着道:“大功告成,咱们如今只要在这里等上几天,便可把皮毛完整地收了。”
凤郦看着几人成功捕捉到猼訑兽,抱着如魮飞快地跑了过来。
看着水里泡着的猼訑兽,啧啧两声,道:“我的小坎肩。”
如魮也拍着小手,欢欣鼓舞,有样学样,“。”
凤栖看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人或坐或站,在陷阱之外蹲守了几天,陷阱里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没什么动静了。
凤栖看着被水浸透的笼子,抚掌一笑,摩拳擦掌,“看来差不多了,可以收网了。”
凤郦闻言,第一个开心地跳起来,大叫道:“姐姐,终于好了吗?收完这个猼訑兽的皮,咱们是不是可以回丹穴山了,再待下去,我都要憋疯了,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啊。”
虽说凤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但是天天待在这荒郊野岭的,真是了无生趣,也见不到他的小狐桃好咩。
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对于心上人,少见一日,也是折磨啊。
凤郦站在边上,不禁吟了一首酸诗,“哎,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好吧,这还是当扈刚刚教给他的,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
就在这几天中,凤郦和当扈的革命情谊火热升级,早已忘却了与他争抢宠爱的事儿。
在深山老林里,眼看就要淡出鸟儿来的当扈,终于找到了一件趣事,那便是做人生导师,指导凤郦吟诗作对,讨女孩子欢心。
张口就是“天若有情天亦老,鸟若有情死得早”,“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妙语连珠,都不带打嗝的。
这几日,可是把凤栖折磨的要疯了,越听心肝越疼,偏生凤郦听得津津有味,看那表情,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凤栖眼睁睁地看着当扈用几句酸诗就把傻白甜弟弟带上了邪门歪道,心中也只无奈叹息一声,误人子弟啊,误人子弟,又在心里把教当扈吟诗作对的人骂了一遍。
凤郦的酸诗一出,凤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子,“小凤郦,你说说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小当当不务正业。”
凤郦还未做出反应,当扈已当先跳了起来,叫嚣着,“公主,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老子吟诗作对,怎么就不务正业了?你不要忘了,当初可是……”
话音未落,突然被文鳐拍了一下,“当扈,你的话太多了,公主说是便是。”
当扈被他一拍,才意识到一时嘴快,差点出大事,赶紧把后半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凤栖看着两人的行为举止,心下疑惑,正要开口问两人,却听到一声鸟鸣响彻云霄,破空而来!
她迅速转过头,朝半空看去,心里一惊,眼见着就要收网了,怎么突然横空杀出个程咬金!
凤栖抬手一挥,大声喊道:“你们都撤开,是神兽尚付!”
尚付?
当扈和文鳐一听这名字,俱是心头一跳,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恐慌,竟然是尚付神鸟!
凤郦还小,并未听过尚付的名头,但见凤栖等人皆面色凝重,心中也跟着闪过一抹惊慌,这尚付神鸟很厉害吗?
尚付也是生活在基山中有神兽,外表乍一看,跟鸡长得差不多,却偏生长了三个脑袋,六只眼睛,六只脚,还有三只翅膀!
一看这身挂件便知,是个厉害的角色,绝对是开了外挂,这脑袋、眼睛、脚和翅膀加起来,都赶上好几只神兽了!
尚付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据说吃了它的肉,人就不会感到瞌睡,简直就是行走的提神醒脑丸!
凤郦依旧抱着如魮,看清尚付的样貌后,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