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年时间,他让这个混乱的国家归于平静。让地方领主解散了他们大部分私兵,让国内的领主们停止了相互争夺讨伐。
用了近三十年的时间,在亡灵和龙族的协力下,他让圣堂教会等诸神教会的势力退出了拜尔。
他偷偷的让纯粹圣光教义开始发酵,即使会因此触怒亡灵。
是的,亡灵法师可以控制自己的亡灵造物,即使为了能够让奥罗斯不露出破绽,埃索的半死人诅咒(祝福)只是在救他的时候起效过,让其限于半生半死之中,即使只要撤销魔力,就依旧可以随时剥夺对方的性命,却根本做不出其他的事情,毕竟,皇帝的背后多了以为让埃索都没把握的超级大法师—色雷斯。
亡灵们在阴影中行动,名声太坏,无法在阳光下行动,直接对王国造成影响,龙族高高在上,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也懒的应对作为。
而作为半死者的他为了摆脱埃索的控制,更是偷偷的带上了那被诅咒的神物——荆棘王冠。
神器的威力很强,荆棘王冠硬生生的让半死人变成了活人,但可惜,这个活人却没有了味觉、痛觉的感觉,
从此,没有知觉的皇帝享受着最美味的佳肴,却没有任何味道,住着最华丽的宫殿,却感觉不到舒适,再华美的衣袍也让他感受不到冷暖,但他也因此有了无穷的精力,可以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从某种意义上,罗兰除掉了埃索帮了奥罗斯的大忙,但即使没有他的出现,恐怕奥罗斯和埃索的决裂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参考一下“历史”,至少埃索没有赢。
作为一个了解自己的瓶颈的“凡人”,奥罗斯最擅长的大概就是忍耐、借力、随机应变了,历史如此,现今也是。
但可惜,理想无法当饭吃,有些东西却似乎还是无法改变。
如今,即使皇帝还没有死,领主们正在蠢蠢欲动,他们渴望新的战争,他们拒绝自由民迁移和废奴的法条,他们依旧是自己领土上皇帝。
即使诸神教会不在了,那些信徒们却不远千里的去寻找牧师和自称牧师的骗子,把带着血汗的金币换成一句“孩子,神明会赐福你的。”
到了这时,奥罗斯也无法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答案,但一个新的宗教和一本来自地下世界的小册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设教堂?不收取贡献?那他们的牧师和圣殿战士怎么活?作为裁判收取中介费?提供商业服务?居然连神名都不需要念诵。这还是真神教会吗?”
若律法教会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其中的教义和神之律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以私欲肆意夺取他人生命者,将遭受律法之神的严厉审判。即使死后也必将遭受刀山火海之刑。——《神之律十三罪》”
“总算遇到一个打算管事的……”
这是他的第一个看法,但接着,却觉得那里不对。
“罪人死后要受到审判的话,那不是和真神教会的说服不同了吗?明明只要得到牧师的祝福和捐献足够的资产,就能够死后进入真神神国。”
显然,无眠者的教义超出了当时还是一个弱等神的他的能力,那么。要么他就是不顾后果的疯言疯语,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让所有的罪人下地狱遭受刑罚?虽然这的确可以让恶徒恐惧,但这教义跨界的简直可以得罪所有的真神,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当他发现这个律法教会和传说中的罗兰有关系,也从纯粹圣光教会那里得到了罗兰当年的笔记和原稿。在和他交流之后,并最终决定参与了那个男人疯狂的计划。
“天地不仁,命运无眼,诸神只指望收割信仰和灵魂,又怎么会管凡人过得如何。罪人和恶徒花点钱和赞美一下神名就能够获得穷人用一辈子换取不到的东西,这样的神明还有什么值得信仰的必要。我们凡人,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老者颤巍巍的站在台上,背后就是那敞开的位面大门。看着眼前黑压压的的人群,却忍不住想起了当时和罗兰的商谈。
“罗兰,实际上。我一直很喜欢你在南方教派的教义上的那句话‘这世界属于凡人,那些高高在上的诸神只是一些虚伪的狂徒,他们被世人信仰,却被自己的概念所束缚,被秩序之规限制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奴隶,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指望他们。”
老皇帝顿了顿。那字迹潦草的手稿自己看了太多遍,他早已能够背出来了。但他期望的,却是后续,是罗兰在岁月洗礼后的抉择和想法。
而当时罗兰也笑了,隐隐约约的,他从这个老皇帝身上看到自己影子,同类人总是能够很容易相互交流的。
于是,罗兰就直说了。
“我们能够指望的,只有自己。既然这世界没有发自本心的仁义道德,我们就制造次一等的神之律、人之法,既然这世界恶人、罪人不会受到审判和处罚,那么,我们就制造让罪人恐惧的地狱吧。”
“那怕这是和所有的诸神敌对?那怕我们会成为世间公敌?”
“当然,但我们并不是世间公敌,你不就将成为我的同伴吗?”
“不,既然是以整个世界的最终秩序为目标的阴谋犯罪,应该说是共犯。”
从此,这个计划的参与者、执行者,罗兰、奥罗斯、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