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警长,多年前我们的父母因意外去世,大哥那个时候不过才10岁,我那个时候才刚满1岁,二哥也才5岁,虽然那个时候我们被二叔接到身边照顾,但对于一个新的环境,又没有了父母,大哥就像是变成了我们的父母一样,悉心照顾着我和二哥。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二哥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有无尽的财产,我也不会要,而大哥既然能把白家的事业做好,而我又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何乐而不为?反正就算真的缺钱花了,大哥也不会吝啬我们,所以我们又何必为了属于白家的财产争斗呢?
像二婶,我二叔和二婶两人多年无子,我们也就相当于他们的半个孩子,将来二婶过世之后,财产自然都是我们的,我们又何必去争?我们并没有动机啊,还当着两位这么精明能干的侦探面干出这种事,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菲羽的话说得有条有理,确实让人信服,让人不自觉对他们的怀疑减淡了许多。
然而气氛缓和了没几秒钟,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瞬间又让气氛变得微妙与僵硬起来。
“可是,白夫人是白老先生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他死后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到了白夫人的名下,万一白夫人找了个男人,被人家甜言蜜语的写下遗嘱,说死后的财产都是那个男人的,那白家的财产岂不是易了主?为了捍卫白家的财产,你们三个不就都有了作案动机吗。”
“你……”
白菲羽皱眉看了过去,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确实如此,这位小姐倒是看得挺深透。”
郝警长毫不吝啬的对曲萌萌就是一顿褒奖,心中对刚刚降下对白家三兄妹的怀疑值又上升了一点。
白菲羽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揣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看着曲萌萌。
曲萌萌倒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听到郝警长的夸奖,顿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扭捏的往修一繁的方向一瞥。
然而见那家伙完全没看到的样子,刚才的扭捏又化为气愤。
‘这家伙,都在干嘛啊!’
想到这,不禁有些懊恼的冲了过去,推了一下那蹲在画框前发呆的男人。
“喂,修一繁,你在干嘛呢!”
“啊?”
修一繁愣愣地转过头,星眸里满是迷茫之色,显然不在状态。
“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怎么了!”
曲萌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蹲了下来,看着那靠着墙的油画,用眼睛比量道。
“这种是55x39的,不大不小……”说着去抬画框,却比她想象中要重许多,差点就失了手,摔了画,幸亏修一繁手疾眼快接住了画框,可怜的画这才幸免于难。
曲萌萌也松了一口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给咽了回去。
“好险……”
修一繁有些无语,刚想说她两句,就发现了这画的重量有些不对,下意识掂了两下,检查着这幅油画,又看了看画框后挂钉子的孔。
“咦,这画框的孔怎么在正中间?而且好像只有这个孔的部位镶了不锈钢呢。”
曲萌萌惊奇出声,伸手摸了摸那个圆形的孔,又看了看墙上的那个钉子。
听到她话的白子秋也在这时出声为她解惑。
“因为我二叔不愿意把刚刚装修好的墙弄得千疮百孔,就只弄了一个钉子,挂钉子的孔也是专门定做的,为的就是能够承受画的重量,不被磨损。而钉子在正中间,四周受力均匀,所以一颗钉子也足够挂好画。”
“原来如此。”
曲萌萌一脸了然,点了点头,收回了看过去的目光,又望向修一繁,刚想说话,却见他又盯着那画发呆,不禁皱起了眉,伸手轻拍他一下,唤道。
“修一繁,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嗯?嗯,没事。”
修一繁又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画举起,挂在了墙上。
随即转身看向白子秋,询问道。
“白大少爷,池塘里的水是一直都没有,还是说昨晚发现白夫人尸体的时候才没有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些事情都是交给何妈妈打理,你可以问问她。”
白子秋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即唤了何妈妈过来,向她表述了一下刚刚修一繁问的问题。
何妈妈听完,便看向修一繁,如实的回答了他。
“之前发生过池塘的水被抽干,池塘养的鲤鱼都被抛到了池塘外导致死亡的这件事,夫人应该跟您们讲过。也因为这件事,池塘有好长时间都干涸着,空放在那。但昨天夫人跟我说要我把池塘的水装满,然后再去买一些鲤鱼回来,我就先把池塘的水给装满,选了一些鲤鱼,本来是今天中午会送过来,但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便打电话给退掉了。”
“白夫人为什么突然说要再买些鲤鱼回来?”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是因为看到有客人来了,不能失了颜面吧。”
何妈妈不确定的揣测道,摇了摇头。
一旁的郝警长听了,也走了上来,询问着何妈妈。
“可否把预定鲤鱼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给我?”
“当、当然。”
何妈妈先是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忙不列跌的答应下来,把地址和电话号码如实报给了郝警长。
而在郝警长做记录的过程中,下人们便在白子秋的授意下将油画又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