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不断地增强,黄勇超的痛苦也越来越重,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擅抖,牙齿紧咬,口中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看来是由于用力过度,牙龈的血管都已经被压爆,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湿透,黄勇超所受的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不过,目前他人还未清醒,这一切都还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如果他万一清醒了过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这事还真想不得,鹰雪刚刚为这个担忧,黄勇超的眼皮便豁然睁开了,这还是人的眼神吗,连鹰雪都感到有些心悸,一双犹如野兽般赤红的双眼,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模样,令人不寒而粟。
鹰雪被眼前的异样给吓了一大跳,正在精神恍惚之时,突然传来了截天一阵急促的叫声:“鹰雪,黄勇超已经受了这个刺激,他快要发狂了,你立即用天髓心法帮他减轻痛苦,同时禁住他的手脚,以免他免动,影响到我!”
“是!”鹰雪听完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将一股真气输送到黄勇超的体内,同时,禁制了黄勇超的手脚四肢,以免他乱动乱跳,影响截天破除禁制,鹰雪的真气犹如一阵清心剂注入到黄勇超的体内,有了鹰雪的相助,他清醒了许多,可是这并没有因此减轻他的痛苦,他只感觉自己的脑中似乎有人用杵在捣一般,一刺刺钤心的疼痛,令他生不如死,刚才倒还好一些,他处于昏迷之中,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已经清醒了过来,感观意识也恢复了正常,如此一来,这种痛感更甚,这根本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痛苦的范畴,现在,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煎熬了,这种念头一出现,黄勇超的心神顿时大乱。
鹰雪和截天当然感受得到了,这处于一种微妙的精神世界,一旦主人放弃了意识,那他的心神必定大乱,引起了大范围的波动,如此一来,鹰雪的真气便运行不畅,截天更是糟糕,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气。
鹰雪当然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即在黄勇超的耳旁大声喝道:“七少,坚持下去,成败在此一举,你什么都不要管,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尽量不要去想,意念随着我的真气流转,或许这样能够帮你减轻一些痉!”
这声大喝犹醍醐灌顶,黄勇超顿时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修炼经验,尤其在这个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哪能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不过,幸好他心里还比较明白,而且一再地告诫自己,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闯过这一关,否则,自己百年来的修行将毁于一旦,他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虽然他感到痛苦异常,但是还是咬着牙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灵智清醒。
鹰雪明白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鹰雪的真气已经无法畅通运转,当然不仅是因为黄勇超心絮不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截天现在庞大的真气压力把鹰雪那原本就不强的真气完全给压制了,天髓心法并不是鹰雪的主修心法,在截天的强压之下,鹰雪的真气根本就无法到达黄勇超的头部,无奈之下,他只有让真气沿着黄勇超体内经脉四处流动,让黄勇超分散心神,以免他再次生出求死之念,那样的话,事情就不知道会有多麻烦了。
现在即便是鹰雪不想去看截天是如何解除禁制的都不行了,因为他的神识已经融入到黄勇超的体内,截天的一切行动都清楚地浮现在鹰雪的脑海之中。
截天双手发出一道道强大的真气直接与那两道禁制对抗,周围是源源不断的由随风飘絮所衍现出来的小气泡,鹰雪当然知道这是琴心三叠的心法,没想到截天竟然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他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能量与那两道禁制对抗,而那两道禁制似乎变得越来越强了,原本没有任何颜色的禁制现在都变成了紫金色,鹰雪仔细地察看了一番,这才发现,这两道禁制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许多他不认识的符文,而截天现在攻击之处都集中在了禁制的最中央的一个点之上,而他用随风飘絮似乎是在吸引那两道禁制的注意力,难道这两道毫不起眼的小禁制,竟然像有生命一般,能够感应到对它的攻击,这也太邪门了!鹰雪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一切都得让截天破开这两道禁制之后,才可能告诉他了。
幸好截天的力量足够强横,如果是换作自己的话,恐怕是无能为力,可笑自己还这样大包大揽,以为这两个小小的禁制,要破除的话,那根本就成问题,如果今天不是截天出手的相助,以目前这种情况而言,自己与黄勇超二人都会在这两道禁制面前折戟沉沙,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似乎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连截天这样见多识广之人,都在用这处硬碰硬的方法与禁制对抗,而且还丝毫未占上风,看来这禁制还不是一般的强,不过,经过这样的长时间相持,这禁制的力量也慢慢地变小起来,紫金色已经慢慢变弱,而截天所攻击的地方也变得有些透明起来,这是破开禁制的先兆,鹰雪心中不禁一喜。
鹰雪用神识也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黄勇超,终于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