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刚刚开始。
身材高大的黑色之翼干部塔高斯面无表情地狠狠挥落了手中的黑色小旗。
紧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铿锵声。
对于眼前的这些目标,魔翼军团根本不会去浪费造价不菲的镥水晶资源。身着轻装的三千士兵们,手中整齐划一地端着被漆成黑色的钢制重弩。随着扳机的扣下,黑色的箭矢刹那间消失在坚硬的弩机上。然后出现在下方目标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贯穿,带着倒刺的箭头挂起一团团血肉,然后没入已被浸湿的肥沃土壤。
惨叫声中,不久前还掺杂的怒骂声和求饶声渐渐淡去。很快,惨叫声也会淡化,余下的只是微风中浓郁地化不开的馥郁香味。
至少,塔高斯是这样认为的。
他平板的五官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完全凭借着自己的狠辣和决绝站到了黑色之翼最高层的位置上。名字已经被遗忘的某个士兵曾经说过,在塔高斯所走过的每一及台阶下。都有一副被踩的粉碎的白骨。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带给了塔高斯享受的表情。他的目光瞄到了一个挣扎着往紧闭的房门蠕动的老妇人,随手一挥,一道黑金色的斗气光芒闪过。那位垂死的老妇人就被斗气的光芒高高带起,在已经被破坏地看不出原型的城门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终于完了。
塔高斯飞身掠下城墙。被铁丝网和带着钢刺的木栅栏围住的是生活在玄天道和周围五座雄关的平民——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了连保持完整的权利都被剥夺的尸体。
自幼被洗脑的魔翼军团士兵们不会对此产生一丝一毫的精神波动,嗜血如命的塔高斯望向面前的尸山血海,心中反复涌动着莫名的快感。其他的干部们,对执行奥尔卡大人的命令有着疯狂的热情,他们望向面前的修罗场时,心情也不会比塔高斯差到哪里去。
二十万人族、兽人族和隶属于格里华帝国大大小小各种种族的战士和军属成为了魔翼军团掀起血色华章的第一批祭品。
二十万条鲜活的生命,轻松地在奥尔卡纤细的指尖轻颤中被碾成了粉末。
表情麻木的士兵们纷纷随着长官跃下城楼,从被弩枪打得粉碎的尸身上拔出了钢制的弩箭。随着他们的动作。更多的鲜血和尸块被抛了起来,各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在这片沃土上回荡,未死的平民祈求的眼神得到的结果就是一支从眼眶刺入大脑的军用匕首。
黑衣士兵的白手套迅速变成了红色。然后染上了些诡异的白色,最后变成了墨色的深红,与他们的黑色大衣不分彼此。
拥挤在破损城门的尸体尤为的多,往往一支弩箭能够穿透十几个人类的身体。他们都死在了涌向微茫希望的路上,很多都是母亲护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凝聚着再多伟大精神的身体。也无法阻止不含感情的弩箭。
一时间,死亡和生命的气息竟然平衡了。塔高斯大手一挥。拥堵在他面前的尸堆向两边倒去,破损的大门随着倒塌。溅起了大片飘扬的血沫。
塔高斯一言不发,高大的身体顿时下沉,单膝跪地。在被血污染成各种奇异颜色的土地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身后几千名魔翼士兵或是随着长官单膝跪地,或是在远处施以标准的军礼。
奥尔卡.塞班斯万就站在玄天道的南门,娇小纤细身躯的影子被黄昏的阳光拉的很长很长,但是笔直的脊背和若隐若现的灰色气流盘绕,却给她身后的几千士兵们以万军压顶之势的感觉。
“呐……是塔高斯啊……”奥尔卡微微侧过一边的脸颊,夕阳给她银色的发鬓留下了一线金边,“奥尔卡相信只有完成任务的你,才会出现在奥尔卡的身后。”
塔高斯低沉的声音轰隆隆地响起:“回大人,任务完成。方圆十里之外,除我军,已不再有任何一个活人。”
“这确算得上一个不坏的消息,但是杀人,只是我们的一个手段。我们的目的是摧毁格里华的意志,让他们把恐怖的瘟疫带到奥西利亚的每个角落,然后才能给我的伙伴们完美的复出机会。”奥尔卡的声音越来越小,塔高斯也不敢更上前去听。“以前都是你们在帮奥尔卡,如今就让我来吧……”
也许,凭借圣地和圣教之间的合作默契,圣皇骑士团大败一事仍旧可以被掩盖。但是一纸散发着浓浓血腥气息的檄文从格里华的一团黑雾中飘向世界各地的时候,所有的掩盖都在任何生命本能的恐慌下被无限制地撕破。在舆论中被一次次放大,将奥西利亚五百年娇柔的和平狠狠地划上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奥尔卡清冽的声音也在这道腥红的风暴声中被扭曲成了恶魔的声音。
七万魔翼大军轻而易举地撕破了奥西利亚帝国和大地圣教五百年也没有突破的葬天山脉防御,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有废墟和死亡的寂静。仅仅是第一天,沉浸在往日辉煌被突然抹煞的震惊中的格里华帝国就凭空失去了二十万的人口,当第二天太阳落下的时候。消息的封锁再也无法经受起逃过一条生路的幸存者声嘶力竭的宣泄。而此刻,奥尔卡纤细的指尖由落下了二十万片尘埃。
第三天,格里华后备军率先崩溃,一线部队在恐慌中患上了强烈的妄想症,以至于当魔翼军团的影子出现的时候。格里华的军阵中出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声音。几支由刚烈的兽人军团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