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我不想说……谢谢你……亲爱的……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我们竟然,竟然!竟然都活着……都活着啊!——而且还能够……还能够一起……度过——这是因为他们的牺牲吗?是因为我们的失败吗?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吗?我们……我们配得上拥有这一刻吗!”
“说什么呢?”洛维轻咬着玛菲毛茸茸的耳朵尖,然后向下亲吻着她的脖颈。随后是她的锁骨,然后垂直向下。勾住了她的蓓蕾。
“!!——别……别这样——啊……”
“这是回答。”只余下了精神的细微的波动,“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放眼于未来……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哟!认真些吧……”
旋即一切清晰的精神逸散开去,只余下肌肤相触令彼此疯狂的刺激和逐渐扩散开去的湿热感。
“啊!!——就这样吗!……给我吧……请,请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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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走了……”
玛菲半睁着自己黄晶色的眼睛,缩在洛维安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很轻很轻地说道。
“奥尔卡?”同样低微的声音。
“你知道?”
“她必然会走啊……”洛维安蹭着玛菲的耳朵。小声说道,“她还没有等到呢,等到像你所处的这样的怀抱……”
“哟哟哟——自夸不要这么面不改色……”玛菲斜了他一眼,同时往更温暖的方向挤了挤,不过两个魔族已经用最亲密的姿势结合在一起,所以玛菲的努力并没有获得多少成效,“在这个时候提另一个女孩的名字,你以为我的脾气真的这么好?”
“奥尔卡是翼魔双子星……我对她在怎么好也绝不会有任何可能的呢?我不会去试图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而且我也没有想过嘛!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那个时候的朋友呢?”
“也是呢……以后。又不知道再过多长时间才能够见到她了呢!不过她一定能够找到斯乌的,一定会的。”玛菲轻轻扭动着身子,然后身体一僵。微微蹙起了眉。
洛维安用翅翼缓缓拥住怀中的女孩,会心地问道:“还疼吗?”
玛菲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叫你放缓点你也不听……诶!——”
一阵难言刺激再度袭来,玛菲咬着牙没有让自己放出声来,用指尖狠狠扎了扎洛维安的胸口,“——不允许!就是不允许!谁叫你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哦噢……好吧好吧——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对了我就让你再要我一次……啊!……听,听好了——强…强攻的反义词……反义词是什么——喔!……快,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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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灰色羽毛错下。一束银光向天空撒去,旋即银色自由的幻想被无情的重力所剥夺。纷纷扬扬的银色发丝仿佛是一场晚秋的雪。凄厉得令人感到双目刺痛。
“奥尔卡大人!——”
一片银丝终究回归于平静,寂然无声。曾经俏丽华美。象征着黑色之翼总长的银色长辫此刻已经成为了这位翼魔至尊过去的象征。
奥尔卡抛掉羽毛,手心中躺着斯乌曾经送予自己的一双兔子发结。晶莹的短发,遮住半张精致无双面庞的短短银色发梢,如果谁曾经生活在五百年前的卫圣战场,他必然会对这与魔皇斯乌别无二致的面庞感到极端的恐惧或是伤感。
翼魔双子。
——命运相依,生死不离——
“这是承诺哦,奥尔卡和哥哥的承诺。”奥尔卡背对着弗朗西斯淡笑道,“梅赛德斯也把奥尔卡想多了呢?她要我答应她以后不要和哥哥一起和她作对,说的跟以为自己多么厉害似的!”
然后她转身,温和地望向面色惨白半跪在她面前的弗朗西斯。
“对不起,把这么重的担子给了你——其实,奥尔卡哪里是一个黑色之翼的好总长呢?她只是用黑色之翼这样一柄工具去复活哥哥而已,现在哥哥既然已经复活,我应该再做一个新的工具去找哥哥了……不过,格里梅尔他……格里梅尔的事情奥尔卡不想再看到了,所以。接下来的旅途,就请允许奥尔卡一个人走过吧!”
弗朗西斯紧紧咬着嘴角,已然泣不成声。
奥尔卡轻轻正了正自己的尊严法戒。然后拎起了手边小巧的旅行箱。
“奥尔卡也发现了,除了哥哥以外。还有别的事情能够让奥尔卡流泪呢!再见,弗朗西斯……还有,亲爱的黑色之翼。”
弗朗西斯再度抬起头时,除了满目的银色回忆之外,曾经梦中的,如今那道站在自己身后纤弱娇小却无比高大的背影,悄然消逝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走上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条命运线。
他很慢很慢地将银色的发丝收集好。收入怀中。在房屋的正中央,两支钉在地面之中的灰色羽毛之间,是一对黑色之翼军官肩章。
黑色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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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风斜雨断桥前,霜洒孤梅惹萁弯。
行者难堪半生孝,轻指一倩一断弦。
混杂着星芒与朗日纷芒光线已经在暗城盘绕了两个月了。
在精灵族暗城这样只能够通过钟表判断出白天黑夜变化的城市中,时间的流速会不知觉地变得很快。六十天的时间在令洛维安感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