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尼很想要么?”奥尔卡微笑道。
斯维尼点点头,坐在地上的小贩只感觉手心一阵发麻,手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张小额的纸币,虽说这个小贩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在游历大陆的时候也见过那些所谓的强者可怕或是玄妙的手段。于是顿时他将面前的这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当成了一个莫测的魔法师。
小贩怔怔地看着斯维尼拎起小笼子把里面的仓鼠放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活泼好动的仓鼠却战战兢兢地缩在他鲜亮的发丝间不敢动弹,那个带着面纱的“魔法师”则拉着她那个异常漂亮的孩子很快地消失在了站台的人群中。
独行者则显得平凡得多。他拍了拍仍旧在发呆状态中小贩的肩膀,带着点冷幽默的口气说道:“活计。你知不知道,刚才的那几秒钟,兴许是你出生以来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了。”
被惊醒的小贩则立刻陷入了更为强烈的震撼中,他在吓了一跳之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名陌生的冒险家模样的人在拍了自己的肩膀,然后缓缓地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在城际铁路还没有普及的帝国内陆,最便宜的交通方式就是随处可见的公共马车。与城际铁道同一原理制造的魔法供能的车辆也有一些,不过价格上要贵一个数量级。
不过考虑到两个魔族对没有智慧的拉车马匹可能造成的以外影响。身为暂时的财政总监的独行者还是咬牙把一叠小额钞票送到了魔能车司机的手中。
“去米纳尔森林?”带着偏光墨镜的司机磕了磕没有点燃的烟斗,用很别扭的声音大声道,“你们是外地人吧?而且还是边境上的人吧?就像是这位小姐和孩子,帝国内陆的人可没有这样的相貌……早在半年前,自从黑色之翼的难民都流窜到这里之后,帝国两个边军就将他们的保留地戒严了,谁都不允许进去。前几天刚刚有几个想要往里面走私东西的倒霉鬼死在了封禁法阵上面——你们是那里面有亲戚?”
隔着后视镜,奥尔卡点点头。
“那也不行啊……外面和里面之间有着半里地的缓冲带,站在戒严外面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样子。”司机启动了车辆,在一阵轻微的声音和魔法波动之后。车轮卷起一阵尘土,迅速地顺着红土面的小道向西方冲去,“……除非你们有认识的人?”
奥尔卡又点点头。独行者无声地释放出一点精神波动,司机继续追问的话顿时被卡在了他的大脑里面,顿时他的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到了驾驶上面,避免了奥尔卡逐渐积累的精神压力导致肢体行动的可能。
斯维尼把玩着手中可怜巴巴的仓鼠,不时把它们毛茸茸的耳朵往自己的脸上蹭,一个个苦着脸的小仓鼠只能够予取予求地瑟缩在他的手心里。
半个小时后玩入迷的斯维尼被奥尔卡拉出了车厢,在这个时候斯维尼终于能够被面前的景象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两只气息奄奄的仓鼠身上移开。
仲夏时节,视线最远处却是一片蓝白色茫茫不尽的林海,只有边缘仍旧保持着应有的绿色。不尽的蓝白色山峦披背着同色的苍冰色古木。以傲然沉静的目光注视着下方数千平方公里土地。
没有亲临此景的人决难以体会到其中的震撼,绿色在视野面前急速收束进而升高为天空一样的蓝白色。然后似乎与天际连为一体,似乎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尽头。
而用一种干燥的肃杀截断这一切的,就是面前身着暗紫色军装的奥西利亚帝国边防第三军团。
曾经常年戍守天台关的帝国第三军,在北地苦寒和残酷中磨练出的恐怖气势,正在震慑着每一个企图接近这里的生物。而也许只有这样强横的军史,能够威震住外界和每一位战士自己的本心,使他们能够以怡然不惧的态度,面对和等待潜伏其中的曾经魔翼死神麾下最锋利的獠牙。
强烈的元素波动从中没有规律地喷溅出来,那是不知多少防御和攻击用法阵的元素波动在空气中互相干涉产生的随机波。从随机波的波形推断法阵的原位置所需要的计算量是他们的大脑无论如何都难以承受的,所以冠以卢比斯坦姓氏的独行者和翼魔至尊并没有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在这里,他们最终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前面,全身上下穿着一身魔法加固过其强度甚至超过钢制鳞甲的战士。
拄着长枪的他在一瞬间的目光和奥尔卡的目光重叠了,但是外貌已经和之前大有差别的她并没有被认出,而且他的意义更作为一种实质的威慑。所以站在这里他经常成为人们注视的对象,甚至成为照片里的一员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对,只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便可。
“不要太高调了。奥尔卡小姐,请记得你的目的。”独行者低声道。
奥尔卡默默地点头。拉着斯维尼的手,然后蹲了下来,让两个魔族的目光平视着。
“斯维尼,妈妈需要你帮忙,斯维尼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斯维尼立刻庄重地将手中的仓鼠塞回到自己的头发里,然后仔细地说道“好!”。
奥尔卡温柔地点点头,然后她脱去自己的白丝手套。将一双白皙地仿若是冷霜一般的双手贴在了斯维尼的两鬓。
斯维尼一声不吭地软倒在了她的怀里。
此刻站在一旁,看着这诡异一幕的边防军战士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对,他迈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