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魔皇归来,奥尔卡必然不会在意那枚封印石。这可是个不容放过的机会。”
“哼,你说奥尔卡不会在意封印石,那你考虑斯乌是否在意了么?”希拉对着那沙漏冷笑道,“你怎么不去抢大地神殿的封印石?”
“因为大地神殿将封印石交给了圣地。”
两人皆惊。
“你说什么?”
二座的声音悠然道:“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么?看来是前代的教皇被雷昂一不小心打死之后。大地神殿的走向完全变了啊。雷昂那招可是步坏棋。新来的那个主事者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东西,打算放弃了五百年的独立权,重新回到就像之前时间神殿那样的一个东西。”
希拉与绯衣天使沉默许久。最后绯衣天使抚摸着剑柄道:
“我们现在的力量,能够灭掉大地神殿么?”
绯衣天使话音刚落。希拉就冷声反驳道:“不可能,就算是你把你手底下的魔族倾巢而出,也灭不掉大地神殿。有着几万年底蕴的庞然大物,可不是有没有五级强者那么简单。更何况他们有和圣地联合的趋势,照这样下去,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过……我们有足够时间可以等。”二座接着说道,“奥尔卡和魔皇恐怕不会将封印石交出去,不过只是两个魔族的话。就算是实力不错,不过恐怕精神上也有放松的机会。”
二座的这一提议没有人反驳,几秒钟后,看着行将消散的沙漏,绯衣天使忽然开口道:
“一座的封印怎么样了?”
“六座天天守在那里,固然没有问题。不过,六座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看透啊……就像你一样,我亲爱的——”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绯衣天使微怒道。
“我亲爱的加法叶。”二座的沙漏逐渐淡化。“你究竟算是人类,还算是魔族,或者说。是那高洁的天使呢?你才是我们之间最富有变数、最看不透的人啊……呵呵……”
天葬花的剑锋落下,将已经逐渐分解的沙漏彻底劈成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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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卡手中挥动着细细的剪刀,将斯乌披散的发丝折断,仔细地收在了手边的小盒里。几分钟后,她轻轻地拂去孪生伙伴肩头的最后几根发丝,丢掉剪刀,伸出双臂在后面搂住了斯乌的脖子。
“和以前一样了哟,斯乌。”
斯乌平视着迪米这间他们新家面前落地镜中自己和奥尔卡这幅纯美的画像。
“还在伤心吗?”
晶莹白皙的手指轻轻擦了擦奥尔卡的眼角,替她洒去了又一滴泪珠。奥尔卡点点头。
“对不起。斯乌没办法和奥尔卡一起伤心……”
奥尔卡贴着斯乌的脸,在他耳边小声说:“别这样。斯乌。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经过。什么五百年的。奥尔卡才不知道呢!一切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只不过,我们把家搬到了埃德尔斯坦下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我们一天——一分钟都没有分开呢!”
“是吗……是啊。”斯乌闭上眼睛,侧过脸去,轻吻着奥尔卡冰色的脸颊,“不过还是……对不起,奥尔卡。”
奥尔卡睁着眼睛,感受着这等待了五百年的温热。
“不过哥哥只要记住一件事情,有些事,奥尔卡活着,只能忍受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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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旧世界。我对曾经最后的一丝留念也扔掉好了。唱起对过去的最后一首骊歌,从此以后,我只选择自己的生活。
“他时踏雪忍风行,魂断异乡梦帘青。今道旧语已成谶,故闻月下有骊声。”魔族血月裔的祭典,因为其曾经长时间作为魔族皇族并拥有着相当的号召力和感染力,血月祭典逐渐成为了一个魔族盛大的传统节日,甚至能够与新年庆相媲美。
不过在过去,新年庆总伴随着欢乐的标签,而血月祭却因为那是前线战报通告的日子而染上了悲伤的色彩。究其本源,任何一个种族的节日实际上都象征着欢庆,血月祭典同样也不例外,只是过去沉重的历史令它变得沉重罢了。
这样的沉重同样意味着惨烈的过去和砭骨的仇恨,尽管五百年后的现在抛弃这些也许是对历史的忘却,但是却是一种对未来积极的忠诚。作为目前奥西利亚魔族势力的主要团结者的洛维安,他非常有意想去除掉血月祭典日中的悲痛成分。
过多的痛苦对于一个饱受磨难的民族确实已经多余。无处不在的历史伤痛也不应该因为天空中因为大地阴影而泛出粉红色的月亮而极大化。捡起过去的历史遗留。真正的祭典应该是这样的——
米纳尔森林之畔的北黑色之翼西方大约占总面积五分之一的土地被划给了魔族,其他的一大部分则属于狼族的领土。逐渐被黑色之翼的现代化所同化的魔族并不反感这些,对比于传统生活方式的改变。生活质量的提高才是他们选择的要点。
太阳在西方的地平线上浮起了一条鹅黄色的线,天空一隅已经可以看到的月亮也适时地浮现出一抹粉红色。也许是因为心态的不同。今年的血月祭比去年洛维安一个人过的祭典时天空中的月亮可爱得多,再不会让他因为那残酷的颜色而忧心不已。
盛大的节日充满着古老传统的气息,所以当他发现了没有民众自发组织往脸上涂油彩之后着实松了口气。除此之外,在街角巷道上挂满造型各异准备数月之久的彩色蜡烛,人人在天黑之前把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