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好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调息后,终于感到身体有些恢复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帮不上杨玉海什么忙,如果现在冲出去的话,说不定只会添乱,他跌坐在地上,目睹着杨玉海和皈月灵兕的战斗,观察着它的弱点,不料,却被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皈月灵兕似乎是不敢离开那一束月光,始终围绕着石室中的月光,不敢离得太远,难道它与这月光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谢好暗暗地想道,突然他灵光一闪,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向上一抛,然后抽出那把白剑,用力一射,把石室上方的那个小洞用衣服和剑给堵住了,失去了月光的照射,石室中顿失一片漆黑。
突然眼前一暗,杨玉海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后退,为了防备皈月灵兕趁机偷袭,杨玉海一直退到墙角,直到他拿出夜光石,石室中这才慢慢地清楚起来。
怎么不见了皈月灵兕的踪迹?杨玉海退到角落里,正在疑惑间,这家伙怎么没有趁机攻上来,突然想起了谢好还受着重伤,立刻掏出了夜光石,等他睁大眼睛,往谢好那里一看!
这不看倒还好,一看吓得杨玉海魂飞魄散,原来皈月灵兕见月光被谢好给堵住了,这能量的来源岂不是没有了,那样不是绝了它的生路了吗?顿时怒意大生,便想先解决了谢好再说,睁着通红的双眼,朝着谢好紧逼而去。
谢好也发觉到情形不太对劲,自己虽然、似乎、好像是找到了眼前这头灵兽的弱点,可是却忘记了自己亦是危在旦夕了,因为谢好完全能够感觉到这头灵兽的想法—那绝对是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不过,谢好现在的想法完全不同,这头灵兽的职责是守护此地,而自己二人却想通过此处,并且想置它于死地,这根本就是一个矛盾,自己如果真的死在这头灵兽的脚下也是怨不得别人的,这也许是大家的夙命吧,想到此处谢好竟然忘记了眼前的这头灵兽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反而,有些同情这头灵兽来。
这样的想法只在谢好的脑海中于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他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虽然自己同情它,但是却也不能就此送命在此,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求生的本能让谢好短暂地恢复过来,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色,谢好霍然站了起来,催开了金光盾,把背后的那把没有了剑头的黑剑抽了出来,虽然谢好全身的能量骤然动员起来,但是他的脚下却如千钧重,根本就不能移动分毫,毕竟旧病加新伤,任凭谢好的意志是如何顽强。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听的招呼,就像是钉在那里一样,静候着皈月灵兕的攻击。
谢好是如何想的。皈月灵兕根本不予理会,它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想着把谢好与杨玉海二人解决了,然后,再去吸收能量,否则它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正如谢好所想一样,这也是它皈月灵兕的夙命。
见谢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皈月灵兕便甩开杨玉海海,朝着谢好疾撞过去。它的冲击力是绝对的可怕,以谢好现在的金光盾恐怕亦是挡不住皈月灵兕的这一击,而杨玉海在皈月灵兕发动攻击以后,眼睛才慢慢地适应过来,这才注意到皈月灵兕已经转移了目标,朝着谢好疾驰而去,杨玉海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即使杨玉海想替谢好一死也已经来及了,因为杨玉海根本就无法与皈月灵兕的速度相比,而且。谢好现在的状况杨玉海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能够硬接皈月灵兕的这一猛烈的攻击。
“好哥,快闪呐!”杨玉海悲叫一声。五灵步法立即急转,想去救下谢好,不过,似乎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上擅抖不已,一阵尘土飞扬而起,将谢好与皈月灵兕淹没在其中,这阵尘土也遮挡了杨玉海的视线,不过。他知道谢好此刻已经凶多吉少了,没想到大仗小仗找了无数次的兄弟。竟然会在此地殉难,这次完全是自己害了谢好。一阵悲凉的感觉涌上杨玉海的心头,他直觉得浑身冰凉,但是他没有犹豫,抱着为谢好报仇的怒火,杨玉海朝着那团灰尘里扑去,他已经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皈月灵兕灭掉,为谢好报仇。
世上还真的有奇迹,杨玉海一冲进去,才发现,谢好依然催开着金光盾,用他捡来的那把黑剑支撑着身体,斜立在地面上,而皈月灵兕则是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谢好,两支前蹄深深地陷进了地面上,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原来刚才的那阵尘土是因为皈月灵兕来了个紧急刹车才扬起来的,从深陷的地面就可想而知,皈月灵兕的攻击力有多强,只不过不知为何这皈月灵兕会紧急刹车,没有置谢好于死地,这个问题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弄不明白。
杨玉海反应挺快的,他现在可没想那么多,见谢好无恙,心中狂喜不已,趁皈月灵兕呆立之际,抱着谢好就急转而去,他可不想谢好再出什么状况,他宁愿自己面对皈月灵兕。
杨玉海的动作惊动了皈月灵兕,这才记起来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敌人,必须置他们二人于死地,不管有何原因,都必须将闯入者消灭,这就是自己的使命,于是他将前蹄从土中拔了出来,迷惘之后是怒意大生。
它紧随着杨玉海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