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归队后,陈光武端着饭盒来串门,倚在门口问:“你和黎姿在突袭舰下面干什么?”
牧歌的心提到嗓子眼,暗想“这么快就暴露了?”绞尽脑汁想借口时,脑子里联想的都是黎姿光滑的贝齿和津津甜唾。为了瞒天过海,牧歌急中生智,摸着脑袋哈哈笑道:“我在教黎姿舌吻。”
陈光武果然不信,一脸蔑视地嗤笑:“梦里啥都有。你就接着做梦吧。”他嘲笑着离开了。
牧歌心情复杂地想,女武神的军团之花被我按在起落架上亲,说出去别人都不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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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晋升为陷阵营总旗后,薪水大涨,跨越了百夫长、副总旗、总旗sān_jí大槛,突破四位数,月薪到账后,竟然有一万多铢。牧歌的贷款也用殊娜支付的违约金偿还了,在名义上正式拥有了封地,终于扭亏为盈,实现收入正增长。他第一时间拿了三千铢出来,汇给了自己的启蒙老师,然后存了两千铢到自己的超距服务账户中,足够他往返天船星四次。剩下四千铢用来保证高热量饮食,只剩下一千铢给黎姿买礼物了。
牧歌研究物价时,他感受到了爱情的贵重。他听说黎姿的蝴蝶发卡标价三万,顿时觉得贫穷剥夺了他挑选礼物的权利。好在距离情人节还远,他还可以挣扎一下。
挣扎的第一步,自然是变强。膜的力量堪称百搭,屡试不爽,缺点是入不敷出,就算他精打细算,“膜”都在救黎姿的那一战中透支殆尽了。“膜”是他的防身之宝,他必须及时补充。
支付500铢以后,牧歌再次出现在天阙内的金字塔顶端。因为忙于扬名,牧歌在比邻星和指挥基地滞留了五天。五天虽短,但是对于炎夏文明来说,却是跟“牧天之神”阔别了整整五个恒夏长历。
在五个长历周期的时间里,砖石城墙已经拔地而起,广阔的田野正在欣欣向荣,铁器敲击声不断传来,就算浓云和暴雨欺凌着城市,一股繁盛壮美的古文明气息也扑面而来。
牧歌跨出纠缠门的刹那,雷声隆隆震耳,燥热的蒸汽在乌云下翻滚,他的白披风被暴雨浇成铁板一块,沉甸甸地坠在甲胄后面。黑云压城,狂风欺树,巨浪拍打河岸的咆哮声隐隐传来。在昏暗的雨幕里,纠缠门的金光都被夜色掩盖,当湿淋淋的牧歌走进“牧天之神”祭祀大殿时,惊慌失措的女祭司们才连滚带爬地匍匐在他的脚尖,惊恐地亲吻他的胫甲,七嘴八舌地嚷着“有失远迎,请牧天之神恕罪”。
“族长呢?”牧歌挥起披风坐上神座,简单地问。他隐约猜到这场暴雨可能会导致大江泛滥、把田野变成泽国。在关键时刻,他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那个狂热的少女——不论她骚扰过牧歌多少次,至少她的内政能力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首席女祭司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回过神殿了。”女祭司们七嘴八舌地嚷。
“为什么?”牧歌镇住场面,吩咐祭司:“一个一个讲。”
“因为上苍的怒火接踵而至!”颤颤巍巍的老妪哆嗦着呐喊。
“先是死冬之国兴兵来袭,再是咆哮的暴雨摧毁了军队!”一个中年祭司大声诉苦。
“首席女祭司只好代表牧天之神的威严出战!”一个瘦弱的祭司尖叫道。
“虽然洪水逼退了死冬大军……但是很多农作物都毁于一旦!”老妪指着暴雨哭喊。
“而且在整整五个长历的时间里,牧天之神都没有再出现……”诉苦大会渐入佳境,一个女孩子嗫嚅着抱怨起神明的失察来。她的声音立刻被老妪厉声打断,然后老妪张开双臂,歌功颂德:“有人说,我们已经是被神抛弃的子民,可是首席女祭司立刻绞死了传播谣言者,并且拿起长矛,去迎战死冬的白鬼们——她告诉我们,洪水具有两层意义,既是来自神的恩典,又是来自神的愤怒。神的恩典,是因为洪水摧毁了白鬼的军队!而神的怒火,必须由首席女祭司用身体赎罪。她与战士们牵手走进澎湃的激流中,一起疏浚河道——她只会在您的降临之日归来,其它时间都在努力平息洪水的狂怒……”
牧歌心疼起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来。他渐渐听不下去,心情沉重地挥手:“别说了。潇水河泛滥多久了?”
“三年。”老妪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她的歌颂很明显起作用了,牧天之神露出了难过的神情——这是非常有利的信号,是值得祭司利用的。
牧歌心想,五个长历,少女族长完成了铁器的普及和石工术的应用,不仅圆满完成了自己布置的任务,还在天灾人祸中维持着炎夏文明的气数。在炎夏苟延残喘的这几个长历周期里,她变老了吗?也许是的……但她一定更加恨我了吧?恨我将她拒绝,恨我将她搁置,恨我将她抛弃……她对我那近乎信仰的忠诚,现在还剩下几分?恐怕这力挽狂澜的举动,已经是她最后的忠心了吧……一晃十天过去,死冬之国承诺的十个长历的休战期已经结束了。在这危险的时刻,我还迟迟不管事,实在是让她难做了啊……
牧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就算绷着脸,悲伤的心理活动依旧呼之欲出。他克制着内疚,严厉地问老妪:“你说了这么多,至今没回答我的问题。现在你们族长在哪里?”
老妪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吩咐众人让开一条路,把一面墙让出来个牧歌看。
牧歌看见那面墙上面深深镌刻着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