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他听说精英门阀保持着族内通婚,没想到这是真的。
“他不会武学,怎么能习得日隐术的精髓?!”牧歌对殊娜强调,“他不仅能长时间隐身,甚至能在隐身时移动!”
“如我所说,他出生就被当做废物,甚至失去了顺位继承权,”殊娜咬唇盯着那枚链坠儿,下定决心,然后对牧歌娓娓道来:“在歧视和嘲笑中,他试图结束武学天才们的垄断。他建立了一套光怪陆离的理论体系,并提出了一个改变了世界的问题:‘如果将高级武学回路刻录到机械里,是否能让一只训练有素的猴子击败武学宗师?’为了证明自己,他孤注一掷,窃取了日隐术的奥义典籍,成功地把回路刻录到了这枚寒烟石里。”殊娜戴上链坠儿,启动程序,动人的轮廓渐渐隐去:“他接受了一万次失败,终于制造出了令人隐身的寒烟石。但是,成功却令他更加孤独。他不仅没有得到家族的信任和尊重,反而爆发了更激烈的争吵。当他辱骂父亲为‘唯心主义蠢货’以后,张灵羽被剥夺了一切继承权。他发誓不再使用张灵羽这个名字,他赌咒要让刻薄狂妄的武士阶级付出代价。”
牧歌若有所思。也许正是对自己的ròu_tǐ和身边的亲人极度失望,张灵羽才试图用器物来解决问题,不顾一切地研究“九歌”的特质和性能,不惜沾满土著民的鲜血。
“所以你们也在搜捕他?”牧歌问。他略感庆幸,自己误打误撞,帮了殊娜一次。
“冷静下来以后,阀主才认识到张灵羽的危害——只要张灵羽在自由活动,《高级武学不扩散公约》就始终面临严峻挑战。他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们要在他爆炸以前找到他。”张殊娜盯着牧歌,“很显然,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张灵羽已经在进行可怕的研究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