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摇摇晃晃,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地摇头摆手,匆匆走去洗手间了。黎姿不放心,把喝得正高兴的君怡叫过来,央她去看牧歌。
牧歌一头撞进卫生间,一跤栽在那个熟悉的坑位上,嘴巴一张,鼻腔、嘴巴就像水龙头,稀里哗啦把脑浆都倒出来了,岩浆般的胃酸从食管一路灼烧至喉头,连鼻腔都是辣的。他怕弄脏制服,就札手舞脚地扶住墙,脑子里喃喃念着“我不能输,决不能输”。这个时候,醇香的金曦酒已经像肥皂水一样惹人厌,牧歌一想起“我要赢”,就不顾一切地用手指去抠喉咙,在条件反射下,他的胃像拧毛巾一样,把金灿灿的金曦酒全部挤出来。他的眼泪满地都是,面条堵塞鼻孔,擤了半天才弄干净。他扶墙走出来,一头扎到水池里洗脸。他把脸洗干净又擦干,对着镜子整理好制服,又笑容满面地走回那桌要命的酒席。
君怡全程抱胸站在水池旁边,盯着牧歌收拾完,目送牧歌离开。牧歌都没察觉她的存在——他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壮士啊。”君怡喃喃,跟着牧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