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妃绞着手在旁边听。她好奇的是,黎姿的正义究竟能泛滥到什么地步。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抽时间见见潇皇吧。潇皇也许渴望着和你解除误会呢。你看,天下能够大治,都是潇皇用日复一日的勤政换来的,他向你表达的心意,难道你就真的看不见吗?”黎姿劝牧歌放下“芥蒂”。
结果,牧歌还在发呆,旁边的潇妃忽然低头捧脸,“哼唧”一声哭了。
黎姿莫名其妙。只有垂手低头的牧歌知道,黎姿说中了潇妃的伤心处——是啊,她如果恨牧歌、怨牧歌,又怎么会夙夜忧劳、朝乾夕惕、宵衣旰食,把炎夏治理得井井有条?坚城上的每一块砖、太仓里的每一粒谷,都是潇妃在岁月里留下的呼唤,“神君,我做得多么好啊,您何时才会回家抱抱我呢?”
牧歌低头反省,就连黎姿都能从一草一木中看出潇妃的真心,为什么我却麻木得近乎盲目呢?我对于感情太迟钝啦。
他听见潇妃抽抽搭搭的哽咽声,既想牵她的手安慰,又害怕被黎姿看出端倪。虽然黎姿没有察觉到他俩的关系,但是牧歌感受到了双倍的折磨。
“黎姿,很高兴认识你。我失态啦,容我去补妆。”潇妃擦掉泪水,朝黎姿行个礼,转身匆匆离去。
牧歌凝视潇妃的背影,心急如焚,却骑虎难下。如今之计,只能先陪黎姿吸收完蓝绫,然后尝试用蓝绫复活蝶衣;等到自己孤身一人时,再去查看潇妃是否安好。
“你不是要复活蝶衣吗?刚才一口气吸纳全部蓝绫,也是在为复活蝶衣做准备吧?”黎姿善解人意,猜到了牧歌的决心。
牧歌清退观星台上的贤者,和黎姿并肩踏上饮露阁,在灼灼日华中掏出蝶衣托付的宝珠。只见鸭蛋大小的宝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