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感受到盯在自己身的视线越来越多,也没去看身后的男人脸的表情有多得意,在慕容欧撤去她的披肩后,她再也不能淡定了。
要是在众目癸癸下再被困在车子里,林心觉得,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要脸这个东西,彻底被自家臭男人弄没了。
当她的手腕再够向车门,等不及关,腰再次被慕容欧勾住。
林心动弹不得,人被勾到慕容欧的腿,面对着坐好,车门与她的距离也随之加大。
“慕容欧,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去,好多人看呢!”林心都要哭了。
“我慕容欧的老婆不能见人?是让他们看清楚,以后也少些打你注意。”
慕容欧不以为意,也不想再逗他的小妻子,在林心瞪视下,将早已准备好的猴子项链挂在了林心的脖子。
林心还想骂人的话在看到慕容欧的举动时停顿住,直到锁骨下方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不解地问正面对着她的男人。
“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今天只穿着素雅的黑色晚礼服,还是慕容欧特意给她挑的抹胸款,一件首饰也没有,脖颈间空落落的,不管佩戴什么都会成为她身的焦点。
欧豪国际倒闭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也清楚这是慕容欧以退为进的手段,所以对于没佩戴首饰来参加晚宴她也愿意配合。
反正手里的钱这些年对她毫无意义,有也当成了没有一样活着,林心觉得自己都习惯了。
手指不自觉地抚摸脖颈,金属的触感带着微微的凉意。
爸爸死前将项链挂在她的脖子,是林心记忆里永远的痛,当年她将项链交给慕容欧,如同爸爸将最宝贵的东西交给她一样。
“我不是说这项链留给你应急了吗,你自己收好行了,我这样戴着不合适。”
“乖一点,知道你喜欢,再戴一晚。”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再戴一晚,让所有人都看见你带着她,嗯?”
林心手捂着项链,车厢里暧昧的氛围也随着项链的出现消散。
慕容欧低头,任由车外的人盯视着他和林心的一举一动,低头亲吻了一下林心的额头,这才将身侧的车门打开,抱着林心从车子下来。
林心的脚掌落在地面,感觉到肩膀的清凉,被男人带着往前走的脚步又要停顿住。
“慕容欧,我的披肩没拿,你等等!”
“晚少给我挺胸,我的脸面可不是靠女人的尺寸赢来的,要是敢招惹野男人,回岛你一个月别想下床。”
慕容欧一边走一边在林心的耳边低语。
林心被男人的郑重的警告吓得打个冷战,反应过来之后气得伸手去掐慕容欧的腰。
他是有多小气!还记得她说自己胸小是丢他的脸!那还不让她将披肩穿,可恶的神经病!
所有等在门口的形形色色的人,将慕容欧和林心的举动一丝不落地看进了眼里,震惊和错愕的神色交替出现。
慕容欧去抢新娘的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帝都也有人参加婚礼,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不管是谁,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既感到意外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
慕容欧在林家为林心举办的晚宴早对林心宣誓了主权,甚至为了林心放弃了家主之位,不惜违抗多方势力宣布独立成国,如此疯狂的事情都做了,抢婚还算什么。
不少人望着两个人相携的背影摇头,当然也有不少女人看着林心眼全是羡慕。
林心被慕容欧带着走进晚宴大厅,慕容大宅的宴会厅灯光璀璨,很多记忆随之涌心间,林心的心在进入大厅以后,也无心再去理会别人看到她是什么样的神色了。
她曾被慕容欧丢在慕容大宅一个多月,从到达帝都开始,她经历的一切都是从这里悄然发生着变化。
当年是因为给爷爷祝寿,也因为慕容欧的目的,她被当成挡箭牌带来这里。
被宾客为难,被婆婆鄙视,被瑶瑶陷害,被慕容钰调戏,被慕容欧掌掴,太多太多的不好的回忆,都是从慕容大宅里得到的。
林心握着慕容欧的手指发紧,眼泪光点点,哪怕没有哭出来,但是激动的情绪也还是控制不住。
视线越过层层人群看向主位,如今没有人坐在那里拄着拐棍对她瞪眼,但是她却不会忘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对她的爱护和关心。
手指被人重重地捏了捏,林心转头看见了眼角带着笑意的男人正凝望着她。
她知道,他一定懂她。
“爷爷的房间还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大哥不许别人乱动,一会儿我们可以去看看。”
林心顺势窝进慕容欧的怀里,用男人的体温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爷爷看见我们又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可惜我没能带木木来。”
“你不是一早带着木木和白白去拜祭过了?爷爷早见过木木,一定可以安息了。”
林心讶异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带着木木和白白去拜祭过爷爷?”那时候她才刚刚回到帝都而已。
慕容欧失笑又自嘲的揉了揉林心的头,眼折射出来浓浓的深情,“我找去周家村之前,可是去了你回帝都到过的每一个地方。”
“还亲自爬墙,不惜打扰了小清和花错的好事,当然会知道你带着孩子们见过爷爷。”
林心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难怪花错看见我们夫妻生气。”
慕容欧失笑,对那个他更轻狂的男人,心划过的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