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银鱼睡睡害怕眼前人伤害冷箐月,一方面,银鱼睡睡又怕因为自己的不让开,而耽误了冷箐月救治的时间。思考片刻后,只听银鱼睡睡突然从身后的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果子,胖胖的爪子攥着拳头恶狠狠地向着孙轶男叫了几声。
这个绿果子,银鱼睡睡用它救过冷箐月两次命,一次用它击杀了对冷箐月的仇人,一次用它威胁金子拿回了整棵的千日翠,如今,银鱼睡睡又用它来威胁眼前的人。让他老实点,否则是玉石俱焚。
那孙轶男在看到银鱼睡睡手中的绿果子时,身体竟然真的顿了一顿,只见他皱着眉头盯了那果子片刻,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竟然有这千年果。”
只是,他仿佛也是颇为忌惮这千年果的毒性,只是眼睛盯了片刻,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向前的意思,待回过神后,这孙轶男便绕过了银鱼睡睡,到了冷箐月面前。
当冷箐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了第一次醒来时的那张床上,身旁守着的,依旧是胖乎乎的银鱼睡睡。
若非是自己身上那股难以忍受的痛,与上次醒来时完全不同,银鱼睡睡甚至还会认为,自己一直在床上躺着,只是做了个非常精彩的梦。
但显然现实不是这样的,冷箐月刚刚睁开眼睛不久,那孙轶男便走了进去,只听他说道:“醒了就起来吧,你需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此时的孙轶男却少了冷箐月初见他时的那股冷淡与傲然,也少了冷箐月用计谋惹恼他后的生气与怒火,少了丝凌然于众人之上的仙气,多了些平易近人的人气。
纵然他的话语还是冷冰冰的。但冷箐月却不知为何,竟能从他的一个动作中解读出了这些,解读出了善意。
其实,无论是恶意还是善意,无论是原样还是变样,如今身在此境中的冷箐月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当即收回了心神。匆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那鞋子,追着那人而去。
这次,孙轶男却没有回到和冷箐月作战的地方。反而走到了悬崖边上。此时,却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将他的头发与美髯,衣袖与衣角吹的徐徐飘动。正与那天边的一丝红霞相互映衬,在冷箐月的角度上来看。却是美景图一张。
那人似乎觉察到了冷箐月在身后看他,他却也不生气,只是说道:“过来吧。”
这声音并不大,正好被清风送入冷箐月的耳朵里。冷箐月也不推辞,当即走了过去,站到了他的身后。只听孙轶男说道:“你知道这个空间叫什么吗?”
冷箐月却是不知。只得说道:“不知。”
听了此话,那人却淡淡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才道:“这里叫做梦之神境。”
只是个名字,对冷箐月却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所以冷箐月只是哦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那孙轶男也不怪冷箐月的态度怠慢,又问道:“知道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吗?”只是他必然知道,冷箐月不可能知道,所以他根本没有给冷箐月留下任何作答的空隙,接着又道,“梦,便是幻想的意思,梦之神境,就是幻想之境。”
说到这里,那人的叹息声更重了,冷箐月知道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根本不需要自己作答,所以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此人的话。…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孙轶男便从伤神中醒来了,说道:“这里是我师父制作的一个空间,因为师父当初已经接近了幻想之境,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幻想之境?冷箐月却是没听说过,但此时却不宜多问,所以,冷箐月只是皱了皱眉头,将疑问留在了心里。
那孙轶男接着说道:“那段时间,我正好处于筑基期后期顶峰阶段,马上就要凝丹,所以,师父便让我进入这里潜修。没想到,等我凝丹成功才发现,师父竟然已经死亡了。而这个空间,不知为何,竟然出现在了大陆之上。”
冷箐月听了心中一动,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原先是哪里的人?”
孙轶男也不怪冷箐月插嘴,只是淡淡地看了冷箐月一眼后,说道:“大陆之南。”
大陆之南?听了这个名字。冷箐月心中不由一惊,记得听师叔祖说过,这大陆之南早已分开上万年,中间隔有无尽危险的无涯海,这孙轶男又是如何随着这梦之神境过来的?
那孙轶男显然看出了冷箐月的惊讶,苦笑着说道:“你不清楚,我却也不懂。”
听了这话,冷箐月纵然心中存有疑虑,却也无法相问,但心中却知道,这孙轶男想说的事情,定然和这大陆有关。
果不其然,只听孙轶男接着说道:“若是我们门派仅仅失踪了我一个,却是不打紧,毕竟一个筑基期后期,还未进入金丹期的修士,别说是在大陆,就是在这大陆,却也不少见,只是问题是,师父却是支撑门派兴荣的关键人物。如今师父意外死亡,我一无法通知师门,让他们及早做打算,免去灭门之灾,二无法将师父的遗体送回故里,实在是愧疚师门的教诲,愧对师父的恩情。”
说到这里,那孙轶男停顿了几个喘息的时间,然后便高深莫测地说道:“我想要完成心愿,却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这里,冷箐月当即品出了味道来,这孙轶男竟然想要渡过泗阳海,回归大陆?只是,就凭着冷箐月这点子修为,又能帮上什么忙?
所以,冷箐月谨慎地答道:“晚辈不过是个筑基期修士,别说泗阳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