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见了她的这副表情,那青阳的脸竟然阴郁下来,只听他冷哼道:“怎么,你在那高兴什么呢,沾沾自喜了,乐开怀了,觉得占了大便宜了?”
这三句话说出来,冷箐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当即愣在了原地,脸上原本的那丝丝笑意也随即隐去,她虽然修为低,平日因着谨慎不说话,可不代表冷箐月没有脾气。否则当日在城主府邸,也不会跟年轻人吵架,只听她毒舌道:“对了,我还忘了谢谢你,感谢你没有杀鸡取卵,将那妖丹掏出来送了人!”
这句话一出,局面立时僵了起来,那年轻人脸上神色变换,恐怕也是被这话噎得狠了,毕竟他费了大心思,甚至用答应帮那小家主做一件事,这种条件,才换得她的安全,没想到竟还受到她如此挖苦,忍不住他便道:“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不知好歹”说罢,那小家主便向着外面再次冲去。。
其实,冷箐月说完后,心中也暗暗后悔,无论当初他是何种目的,自己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想必,自己晕倒时灌入体内的那股暖流,也是他所为,这么说。的确也是有些过分了。本想说句软话,便见那青阳又要出去,想到那次在城主府邸丢下自己的事情,冷箐月不禁又生了气,当即便转回头,向着里屋走去。
若是继续如此,那结果便与上次在城主府邸一样,那个年轻人一走了之,冷箐月自行突围。两人日后相见,免不得一番不对盘。只是。这次那年轻人还未走到门口,却住了脚,不多时,嘴角竟然向上挑起了一个弧度。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竟是笑了,随即,便见他手中一动,一根绳子便从他袖中飞出,向着冷箐月的方向飞去。
纵然冷箐月如今修为大进。却与年轻人相差甚远,只是在那根绳子袭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只见身上光芒一闪,那紫金环便祭了出来。可终究还是实力相差太大,那绳子竟然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将冷箐月绑了利索。
冷箐月却不知那年轻人要干什么,只是拿一双大眼瞪着他,只见刚才微笑的年轻人却做出一副严肃模样,缓步走来,竟是一副气鼓了的样子,那个年轻人不由紧张起来。只听得咚咚心跳声。
走近了冷箐月,那年轻人也不说话,只是勾住了冷箐月脖子后面的那根绳子。将冷箐月拎了起来,撩开水晶帘,进了里屋。冷箐月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谁料,他只是随手一甩,便将冷箐月扔在了床上。接着说道:“不问青红皂白便想当然行事,不知妖丹有何危害便自己吞下。不知感恩,不知反悔。你修仙多年。修来的便是这样的鲁莽、冷漠与自私吗?凭着这个,你也想成大道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那年轻人便手中一动,在冷箐月身旁设了一层结界,然后才掀开帘子,大步走出了里屋。
这番话却是重了,冷箐月怎么的不知他说的是那日的事情,可冷箐月这么多年来,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吗?那些人不是想用她做炉鼎,便是想杀她夺宝,要不是她练就了谨小慎微的性子,坚韧如铁的心肠,她一般没有丝毫背景的弱女子,怎么就可能活到现在?
只是,委屈归委屈,冷箐月想到自己服下妖丹后的身体不受支配的情形,仍是知道,自己这次想错了,做事也鲁莽,不由将头狠狠地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只是一眨眼,眼泪便掉了下来。…
冷箐月本以为,那年轻人出去,不多时便会回来,谁知等了许久,也没有声音。那绳子她破不开,更何况结界。无奈之下,只得坐下来继续稳固自己的修为。
大约过了半天多的时间,那外屋处却终于响起了声音,警觉的冷箐月当即睁开了眼睛,正见那个年轻人一把撩开了水晶帘,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那夜明珠如此明亮,年轻人马上便看到,那个年轻人满脸惨白,左手扶着右胸,似乎伤到了那里。冷箐月不由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年轻人只是摇头,虚弱地说道:“被算计了,这海底竟有如此厉害的东西。”说话间,便撤了冷箐月身边的结界,绑着她的绳子也飞回了年轻人的袖中。冷箐月刚想扶住他,谁料那个年轻人却道:“我没事,你若有什么修复伤势的丹药,给我几颗便是。”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
冷箐月无奈,只得从储物袋中拿了一瓶固本丹出来,放到了年轻人一旁,只是这东西到底对一个元婴期修士有没有用,她真的是不得知。
那年轻人占了床,冷箐月只好退而求其次,盘坐到一旁的椅子,只是心中有事,却终是静不下心,一会儿想着刚才他说自己的事情,是否要道个歉,一会儿想着元婴期却是太过厉害的强大存在,死亡在他们身上都暂缓了将近千年,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他中计并受伤?如此这般,却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冷箐月这才猛然惊醒,自己何时便得如此多事?当即便收了心思,恰好想到灵物袋中还有几种在那城主府邸时要来的妖兽,可炼制百相生,又怕惊扰了年轻人恢复,想着这些天年轻人不可能只在外屋修炼,这里肯定还有他的房间,便拐出了屋子,果不其然,出了这厅堂的门,右边便有间小屋,冷箐月进去一看,这里虽然不大,却十分清爽,便留在了这边 。
而没过多久,一个狮面人身的家伙便推开了院门,进入了小院中。正在彷徨去哪间屋子之时,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