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一脸的悲愤的将自己缩进被窝里,就是不理睬夜殇舟。
夜殇舟起初还会哄上几句,逐渐的便息了声儿,他将一只胳膊枕在头下,看着床顶的床幔,他好像有点变了。
乔真以为又惹恼了他,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夜殇舟一眼,“君上?”
夜殇舟斜眼看向乔真,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气了?”
乔真摇头,“不气了。”万一玩儿脱了,又要挨打,她钻出来拱进夜殇舟的怀里,小手攥着夜殇舟的衣襟。
夜殇舟一个翻身将乔真压在身下,问道:“朕重吗?”
乔真迷茫的摇着头,“不重。”
夜殇舟解开腰带,与乔真又是一番颠鸾倒凤,红鸾帐暖。
最后他趴在乔真的身上,将脑袋枕在乔真的胸口,这样的睡姿,与梦里的男人真是一模一样,也和想象中的一样舒服。
乔真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似乎睡的比以往还要沉,侧脸压在她近乎平坦的胸上,但他有多重他心里难道没有一点b数吗?
她最后还是没有推开男人。
认命吧。
夜殇舟醒来之后便看见乔真的侧脸,他将脸在乔真的胸上蹭了蹭,虽然不够大,但能令他满足,这便够了。
他今天没再拎着困成狗的乔真陪他去上早朝,难得的良心发现。
乔真穿着简便的衣裙,她要去御花园采集花露,养颜用的。
“哼!本公子的衣服你也敢弄脏,真是活腻歪了!”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乔真寻着声音走过去,便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胖子在欺负一个七八岁、骨瘦如柴的男孩子。
“你们在干嘛?”乔真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在一旁的地上,她走上去扶起小男孩,“你无事吧?”
小男孩瑟缩的看着她,抿唇摇摇头,然后沉默着离乔真远些。
至于小胖子,自然对乔真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没有半点好脸色,“你是何人?竟然敢救下本公子要教训的人!”
乔真看着小胖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还有他脸上挤在一起的五官,只觉得非常的辣眼睛。“我还没问你,你是何人?竟然敢与本夫人放肆!”
宦官俯身凑到小胖子耳边说了什么,小胖子看向乔真的眼神变得惊恐,然后蹬着他又短又胖的腿离开。
乔真看得莫名其妙,就差在脑袋上顶几个问号,她转身,看着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觉得更莫名其妙了。
她也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她集好花瓣上的露珠之后,便去御书房寻夜殇舟,却见小胖子正跪在书房的中央。
“臣妾给君上请安。”乔真矮身作礼,并未提及在御花园的事情。
夜殇舟抬手示意乔真起身,“你今日碰见他欺负怀明了?”
乔真茫然的看向夜殇舟,她问道:“怀明是谁?”
“十岁的孩子。”
乔真恍然大悟,怀明是那个瘦骨如柴的小男孩,“是,臣妾去御花园采集花露,无意听见动静,便去瞧了下。”
夜殇舟让小胖子夤蛞桓鍪背剑此事便作罢。
乔真在易水轩煮茶的时候,婢女通报公子今来访,她稍显诧异,只是一瞬间,她的神色又恢复如常,“请。”
夜怀今在偏厅侯着乔真。
乔真刚进偏厅便被夜怀今给惊艳到,他的五官非常精致,脸上还带着春风化雨的笑容,与夜殇舟仿佛是两个极端。
夜怀今拱手,“微臣见过夫人。”
“免礼。”乔真几步去上首,她一手提袖,一手做出“请”的姿势,“公子今日拜访本夫人,可是有事?”
夜怀今并没有坐下,而是又对乔真作揖,且弯下的背脊更低了。“今日怀今是来谢过夫人的,怀明常受子安的欺辱,今早夫人相护,怀今应当谢过。”
乔真问道:“是公子明与公子安?只是公子明也是公子,怎会平白遭受公子安的欺辱?且我看他身材瘦小,不像十岁,倒像是七八岁的。”
夜怀今的浅笑中带着涩涩的感觉,“母妃怀着怀明的时候,曾意图用怀明陷害君上,君上逃过一劫,对怀明却是残忍至极,宫中人皆知晓怀明是君上的眼中刺。”
“所以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乔真没有半点避讳,她直言问出来。
夜怀今艰难的点头,眼中流露出忧伤,“这些都是母妃的罪孽,不该算在怀明的身上,只是君上有气,怀明不受,那受的便是天下的百姓。”
乔真脑袋里已经上演一出二百集的年度宫斗大戏,但是这事儿夜殇舟做的确实是缺德,孩子终究是无辜的,算算时日,夜怀明是在夜殇舟篡位的前两年出生的,两岁大的孩子能做什么?
“公子且放心,日后若是能帮衬的,本夫人自然会帮衬。”乔真抬头掂量一眼天色,“公子请回吧,君上该来了。”
夜怀今告辞。
没一会儿,婢女来禀告乔真,夜怀今与夜殇舟正好在易水轩的门口遇见,且夜殇舟的脸色甚是难看。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乔真认了。
用过午膳之后,夜殇舟手里拿着本兵书,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今日夜怀今过来,与你说了些什么?”
乔真并没有隐瞒,“是因为公子明的事情,他来谢臣妾。而且……”她顿了些时候,声音明显的变小,“而且听闻公子今府中有一门客,名为郇殷,其人画技高超,京中高价请他作画的女子数不胜数。”
夜殇舟来了兴致,他问道:“那你可知他为何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