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为什么没有支线任务二完成的消息?】
小零:【你没有完成啊!】
乔真:【你说啥?】
小零:【支线任务二,与郇殷谈论他的家室,需二人单独相处。这个任务有两大要点,一:与他谈论的内容要涉及家室,是家室并非家世;二:二人单独相处。缺一个要点都不可以。】
乔真嘴角抽搐,【你是在教阅读理解吗?何不去做个语文老师?】
小零:【你理解好了吗?】
乔真:【……好了。】
小零在乔真的识海里端着高傲的模样,轻哼一声,便去抱着它的那些小说去看,什么邪帝娇宠、鬼王霸爱、总裁囚爱的,甚至还有黑化、鬼畜、病娇之类的,画风越来越令乔真害怕了。
“夫人。”夜怀今已经回到府门口,见乔真出来便向她点头示意。
没有夜殇舟分散乔真的注意力,她这才注意到夜怀今的衣衫边角,竟是蜿蜒着攀在壁沿上的藤蔓,她伸手撩起夜怀今的宽大袖口,“真是别具一格呢。”
夜殇舟撩开马车帘子想要催促乔真的时候,便看见他们二人相处融洽,乔真与夜怀今都是笑意晏晏的,他眼中的情绪晦涩莫辨,又将帘子放下。
夜怀今与乔真皆未注意到此事,乔真夸赞几句,便与夜怀今告辞,“今日之事,多谢公子。君上今日似乎也有些高兴。”
“是微臣本分。”
乔真并未作答,她撩开车帘进马车便看见夜殇舟冷着一张脸,目光停留在那幅画卷上,“您还生气呢?君上?”
夜殇舟眉目一皱,将画卷随手扔在一旁,嗤道:“朕能生个什么气?”
乔真却是仔细的将画卷捡起来,查看并无损坏之处,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抱在怀里,她特意出来一遭所求的,怎么可以由着夜殇舟糟蹋?
回到皇宫,乔真的脸便被打的啪啪的响,夜殇舟不知道又哪儿不痛快,身旁伺候的太监宫婢换了一批又一批,被换掉的都在鹤阙宫里受着杖责之罪,一时之间,鹤阙宫里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乔真见过排排坐,排排站,但排排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放眼望去都是些红彤彤的染了血的屁股。
下午的日头有些大,已经有不少宫婢太监痛到昏厥,但木板与臀部撞击发出的声音还是没有一瞬间的停止。
乔真今天还给郇殷与夜怀今讲夜殇舟在慢慢变好的事情,结果夜殇舟自己拆台,这不是想搞事情吗?她抬手挠了挠耳垂,兀的推开门。
小寻子顿时跪下,颤颤巍巍的劝道:“夫人,您不能冲动呀,君上恼怒,您进去了,恐又有皮肉之灾。”
乔真急得团团转,她一狠心,便推开门,她知晓里头是发怒的夜殇舟,但她不能再放任他这般残暴不仁。那些宫婢太监都是人命,他积的罪孽太重,会消不完的。
“君上。”她跽跪在地。
夜殇舟的眼眸中喷薄着怒意,斜眼睨乔真,哂笑,“夫人是给那些人求情的,不怕自顾不暇?”
乔真跪着挪到夜殇舟的腿边,她仰头看向夜殇舟,黛眉攒聚,“君上,那些都是无辜之人,您饶过他们吧。”她扯了扯夜殇舟的衣袖,“您恼些什么,臣妾笨,猜不着。您与臣妾说,好不好?”
夜殇舟觉得乔真这副模样刺眼,他目光流转到书桌上的兵书,屈指有节奏的扣在桌面上,“朕恼什么?凭甚告诉你?”
乔真是真的急哭了,她还不想翻车。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反正不要钱。她一边抽噎着,还一边用罪大恶极的眼神看向夜殇舟,仿佛遭受偌大的欺负。
夜殇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大掌一伸便将她拎到怀里,“哭什么?”
乔真还是抽噎个不停,只是她这次学精了,“臣妾说,您不许罚臣妾。”
夜殇舟勾指刮在她挺俏的鼻子上,“好,不罚,你只管说。”
乔真“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一股脑儿的将话都说出来,“您太残暴了,臣妾好害怕呀,呜呜呜……”她说着还使劲的往夜殇舟的怀里钻。
夜殇舟微叹一口气,提声,“小寻子,将他们都赦免。”
乔真还在抽噎,夜殇舟无可奈何,大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背,“如此满意了?再哭,朕便让你替他们受罪。”
“吩——”乔真用力的吸了下鼻子,不见方才抽噎的模样。“嗝。”
夜殇舟被她逗乐了,捏了捏她的脸,“装哭骗朕,是欺君之罪,夫人可想好要如何受罚了吗?”
乔真提起夜殇舟的衣袖,将眼泪鼻涕都擦上去,“都掉眼泪了,哪里还是装哭?”她将夜殇舟的衣袖放在他眼前,“看见这些吗?眼泪、鼻涕。”
夜殇舟不禁扶额,眼前人儿,打又舍不得,不打她又得寸进尺。他又叹一口气,“你要朕如何?”
“做个贤君。”乔真认真的看向夜殇舟,她窝在夜殇舟的怀里,仰头看向夜殇舟,神色十分认真。
夜殇舟皱眉,他看着乔真好一会儿,反问:“朕难道不是贤君吗?”
“君上,您对贤君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乔真小心翼翼的问着。
夜殇舟觉得他一直都是贤君,扩展版图,统一天下,如今大夜朝繁荣昌盛,夜不闭户,他哪里不贤?
乔真看着夜殇舟的眼里出现迷茫,她是彻底无语,敢情夜殇舟对“贤君”根本没有正确的认识。不过也不奇怪,他小时候没有爹疼没有娘,又惨遭欺负,只对打打杀杀狂热,治国?他还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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