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洛晚上出来散步,看到了浑身鲜血的宫尘。
她记得那个田子好像说过,她摔下山坡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的她。
现在浑身是血的怎么站在这里,难道受了什么伤?
静子和雅子看到不远处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这是怎么了?”
“小姐,我们不知道。”
静子和雅子自然不敢谈论阁主和少主的事情。
“那你们站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白笙洛之所以问出刚才的那句话,就是想让这两个人不再跟着她。
整天跟监视犯人一样,她都快烦死了。
“小姐,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了,你们觉得他会同意你们过去吗?”
白笙洛看了一眼不远处冷漠的男人,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让别人发现自己这个样子。
雅子擅长拿主意一些,“这……那小姐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那就在这里等着吧。”
白笙洛朝着宫尘走了过去,走到对方跟前,看着他呆滞的眼睛,“喂,你怎么了?”
她看着对方真的好脆弱,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一样。
“离我远一点,要不然你也会死。”
宫尘推了白笙洛一把,眸子冷漠至极。
“为什么,难道你的身上还有毒不成?”
白笙洛踉跄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生气,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大事情,而且结果还是他不能承受的。
“我的身上是有毒,我在意的东西,人都会消失,你靠近我,有一天你也会死,满身的鲜血溅在我的身上。”
宫尘向来惜字如金,一句话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字。
“你的意思是这血并不是你的,是你在意的人的。”
白笙洛不理解,按照宫尘的身份是宫家的少主,怎么可能,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是,所以你离我远一点,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宫尘起身离开,朦胧的月光照在那满是鲜血的衣服上,看起来很恐怖慎人。
但是他身上散发的疏离感让人感觉到心疼。
“我不离你远一点,就不会死吗?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就算我离你再远,也是一样,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笙洛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让茫然,溪溪已经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她一些事情,她也推断了一些原因。
“看你的情况,在宫家除了舅舅应该没人能伤的了你,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是舅舅做的吧?”
白笙洛看着男人荒芜的眸子,心里面叹息一声,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亲,能把自己的亲生骨**成这个样子。
宫尘没有说话,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早就已经承受了很多次。
没有人天生淡薄,也没有人天生冷漠。
只不过世界逼他们淡薄,逼他们冷漠,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护自己。
从第一次他养的小狗活生生的扒皮死在他的面前到哺育他长大的佣人活活凌迟在他的面前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