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白非非柔软的大床上,独蛋迷茫的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要不是她的右眼皮一个劲的在跳,她甚至还可以做更长时间的梦。
独蛋用力按着自己的右眼皮,起身从床头柜里重新拿出里面的东西。
除了白非非原先的物品,独蛋将自己的重要物品也塞了进去,包括那张普通人看了就会吓死的茗茗的脸皮。
独蛋还好好的保存着,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可以派上用场。毕竟是有两张别人脸皮的人了。
她将柜子门打开得很小,只容得下她自己的视线,以摄像头的角度应该照不到里面去。
但独蛋还是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又往里面推了推,拿白非非的几本书在前面挡着。
这个时候独蛋才注意到最上面的这本书,是本“伊索寓言”。
封面色彩均匀,画风清简,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读物。
独蛋蹲着身子,把这本书拿下去,看了看下本书的名字,叫做“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一”。
想来再下本就是二了吧?
独蛋又往下翻,没想到下一本竟然不是“二”,而是一本英文书。
翻里面也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独蛋一个字都看不懂。但封面跟“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一”的风格有点像,画着一个叼着烟斗带着格子帽的外国男人。
最下面压着的则是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独蛋索性直接将这个笔记本以及相册拿了出来,躺在床上研究。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福尔摩斯。”
娟秀的字体展现在独蛋眼前。
这是笔记本的第一页。
独蛋只看得懂中文。下面还有一行英文,猜想翻译过来应该跟上面的话是一个意思。
看到这种总有自己不认识的字符的书啊笔记本啊之类的,独蛋就觉得心烦。
白非非学过那么多东西,而自己什么都不会,万一有人考她这些该怎么办?
难不成她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重新学一门外语?
独蛋抚平自己的“川”字纹,看了第二页的两句话后直接关上了这个晦涩难懂的笔记本。
“一个演员太专注于他的表演,以至于他唯一不能表现出的,就是自然反应。福尔摩斯。”
“你是在看,而不是在观察。两者的区别很明显。福尔摩斯。”
吐出胸口的闷气,独蛋将笔记本放得远远的,以至于自己的视线都够不到,这才舒服了一些。
白非非一天到晚的都在写些什么?
倒不如看照片来的信息量大。
由于上回翻过一次,知道重点在哪里,因而一下子将相册翻了一半,一个长相俊朗的男孩子浮现在独蛋眼前。
男孩子似乎有些羞涩,笑容里也带了一丝局促,但这丝毫遮掩不住他笑里的璀璨阳光。
这个就是白非非的前男友林南吗?
独蛋细想了一下。嗯,两人站在一起应该还挺养眼的。
可里面却没有两人的合照。
真是遗憾。
独蛋摇着头继续往下面翻,出现的照片又是白非非的亲戚们。
她的亲戚还真不少,看衣着打扮,还有照片的背景,不是洋房就是大别墅的,估计都是有钱人。
最多的是她父母的照片,照片里过往的行人都是轮廓很深,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父母站在这种背景里却不显得违和,仿佛他们本身就是那里的人。
可他们没带上白非非。
当然,也或许是白非非不愿意去。这点独蛋当时没有想到,白非非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提。
越往后翻,照片的年代就越久远。
独蛋甚至看到了一张白非非**岁时候的照片。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粉色小裙子,扎着两个洋气的麻花辫,做了一个芭蕾舞的姿势,脸上满是自信。
后面还有两排人,前面一排是长辈,坐在条形板凳上。后面一排站着与白非非父母同辈的亲戚。
他们个个面带笑容,似乎是刚听了什么喜事,嘴都合不拢。
站在后面一排最中间的是白非非的父母,他们站得很端庄大方,尽量挨着身子给旁边的人留更多的空位。
他们前面坐着的想必就是白非非的爷爷奶奶了。
再往旁边看,一抹熟悉的身影划了过去。
独蛋看到了处于照片右边坐着的一个老人。
他面容慈祥,看起来一副是孩子都会喜欢的宽容脸。
就跟她小时候喜欢粘着的钱爷爷一样。
揉了揉眼睛,该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这老人竟然长得与钱爷爷那么像。
就连那一撮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都一模一样。
独蛋将这张照片抽了出来仔细看,却发现越看越像。
怎么可能?白非非竟然跟钱爷爷有关系?
独蛋再往后翻,将相册翻了个遍也找不到第二张有钱爷爷的照片。
那这张是怎么回事,乱入了吗?
独蛋不敢多想,赶紧将照片又插了进去,和那笔记本一起放回了那柜子里面。
蜷缩在大床一角的独蛋心乱成一团糊糊了。
假设……假设白非非真的跟钱爷爷有关系,那岂不是又牵扯到了当年发生过的事?
怎么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圈子,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即便是独蛋换了一个身份重来,也逃脱不掉原本属于她的命运。
甚至白非非的命运也很有可能是早就与自己牵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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