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你发烧了,我守着就行,去休息吧。”
浴室外,怕里面两人有什么吩咐的桑陌、桑雨一直守在外边。
浴室隔音效果很好,但两人功夫不错,里边的二人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笑闹甚至是那……咳咳,那什么的事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本就有些头晕目眩的桑陌听着天辰毫无顾忌的话,眼前更是阵阵发黑,身子一软便向着前方倒去。
桑雨眼疾手快的将人扶起,感觉到手下这人有些微微发颤的身体,无奈的劝道。
桑陌也知自己强撑过头了,点点头,站直身体,“那你先守着,凤后若有需要,你就去叫我。”
桑雨轻叹口气,“陛下陪着凤后,怎么还会需要咱们。”
凌若尘只要有时间,在照顾天辰的事上都是亲力亲为,桑雨所说的确是事实,只是桑陌依然不放心,“你记得到时候叫我,要么我就不走了。”
“行、行、行,一定去叫你,你就算要死了我都给你拖到凤后面前成了吧,快去休息。”桑雨赶苍蝇似的一脸的不耐烦,完全没有了往日沉默寡言的样子,可见被桑陌的固执气的不轻。
桑陌脸色变了变,到底没在多说什么,一步三晃的挪到自己所住的偏殿,找出了些药囫囵着吞下,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喧嚣喜庆的声音,喜乐?
桑陌恍惚的睁开眼睛,辰华殿,一样的奢华却看起来格外的冷清。
桑陌愣了愣,压抑着的轻咳声响起。
桑陌转过头去,窗边消瘦的人影格外熟悉,只是往日清澈光亮的双眼看起来却暗淡无光,他听见自己向着眼前的人走去,开口,声音是压抑着的愤怒和满满的无可奈何,他说,“凤后,您已经站了一天一夜了,休息去吧,陛下、陛下今日大婚,不会过来了。”
“嗯,好。”对面的人答应的很干脆,人也很是听话的回到床上合衣躺下,只是空洞的双眼却始终直直的盯着殿门的方向。
桑陌听着他劝了很久,直到睁着双眼不肯闭上的人又剧烈的咳嗽了良久后昏迷过去,才喂了些稀松平常的药后离开。
桑陌僵硬的离开,不对,他只是发烧睡了一觉,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桑陌向着凤仪殿的方向跑去,无人,拽住凤仪殿打扫的宫女问道:“陛下呢,凤后病重,陛下呢。”
洒扫的宫女高傲的仰着头,打掉桑陌的手,不屑的轻哼一声,“陛下自然在……殿,凤后多年让陛下无所出,此乃大罪,陛下仁慈没有夺了凤后的称号,凤后竟还不知足,竟然还当众不愿陛下纳君……”
小宫女后边数落凤后的话桑陌已经听不到了,什么殿,什么君,他听不清楚,但是,女皇后宫不再凤后一人他已经明了,为何会变?
桑陌一惊之下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至极的偏殿,小小的偏殿却被人精心布置了一番,不会阴冷、不会潮湿,这是天辰让人按着桑陌心意布置的地方。
还好是梦……
桑陌松了口气,药效发作,很快又沉沉的昏睡过去。
“天辰,朕要扩充后宫,你愿不愿意。”
一身明光,气势威严强大的女子掐着对面垂头跪着的男子的下巴,迫使男子仰头,带笑的唇嘲讽似的问道。
天辰看着凌若尘,目光一如往昔,轻轻的摇头,“不愿意。”
下巴被更用力的握紧,天辰恍若未觉的看着凌若尘,眼中似有情又似毫无波澜一般。
“果然没有长进,身为一国凤后,见了朕不要求便不知行礼,直呼朕的名讳,无所出却嫉妒成性……”凌若尘一条条说着,天辰的脸色越来越白,却固执的仰着头看着女子。
“朕要封……侍夫为贵君,凤后是否同意。”
天辰依然轻轻的摇头。
“哼,朕是命令不是询问,交出雀印,以后没朕命令,不准踏出这辰华殿一步。”凌若尘手一甩,冷眼看着天辰骤然失力下软倒下去的身体,面上一派冷漠的开口命令。
“好。”没有任何犹豫,天辰踉跄着起身,走到床边,伸出苍白枯瘦的手轻轻摸了摸温暖的床榻后在床角按了几下,拿出暗格中的锦盒,里面放着的自然是他从未用到过的雀印,“给你。”
凌若尘冷漠的接过后递给身后一身妖娆的男子,“贵君身体不好,凤后这暖玉床贡献出来吧。”
天辰一愣后看了眼那所谓的贵君,转回视线看向凌若尘,“你要?”
凌若尘眯了眯眼,脸色冰冷,“怎么,不愿意。”
轻轻摇头,天辰垂下眼,“好。”
桑陌看着圣驾离开,那跟着天辰多年的上好暖玉床被人搬走,换上了一个极为普通的木床。
桑陌怒极,“凤后,以你现在的身体,没了这暖玉床的蕴养,你很快就点大病一场,为何给陛下。”
“桑陌?”天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桑陌,有些不解,也只有不解,“怎么没走?你会医会武,离开我,凌若尘不会亏待你的。”
“凤后,是陛下,您要用尊称,被陛下听到又要罚您了。”
“可她就是凌若尘啊,是我的凌若尘啊。”天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快要消散的笑容,“反正我也撑不了多久了,自然要好好叫叫她,你说,桑陌,下辈子我还会不会遇见她,下辈子我会不会就能和她有个属于我们的宝宝了。”
“凤后,陛下她那么待您,您还……您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