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方辉?”一个很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是。”方辉不明白怎么回事,他正被人闹得堵心呢。
那人走了过来,拿出一纸文书递了过去:“我是提学官派来的,来此通知你,用完午餐,即刻前往清水县衙,那里闹匪,学院派你去援手,记住,不可堕了青松学院威名。”
啊?方辉愣住了,他是来求学的,怎么要去剿匪:“我刚来,还没有学到本事。”
“闯三关,学六艺,这种才情不必谦虚,
开元纸领了吧,有灵感的时候,可以开辟丹田,只要不懈怠,那里做学问都一样。”那人说完,也不等方辉回答,直接就走了,听话音,那几句应该是提学官的原话。
估计说这话的时候,提学官还不知道方辉已经开辟了丹田。
等那人出了门,食为天内又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猜测方辉是得罪大人物了,刚进入学校,就被赶了出去,而且剿匪危险性很高,儒家修者,秀才以下的手段有限,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这纯粹是送方辉下地狱。
也有人议论匪患的事情,其中蒋尽才议论的声音就比较大:“现在匪患也太厉害了,听说清水县,太白县,石羊县匪患最猖獗。”
方辉赶考的时候,就碰上过土匪,所以并不是太吃惊,听着大家议论,一边捧起汤饼碗,味道好赖都要吃,吃饱了好赶路。
刘海潮又站了起来:“姓方的,明人不做暗事,送你去剿匪,我出了一把力,若是死在匪徒手中,也算是流芳百世,别忘了记住我的恩德。”
方辉装着没听见,这事不用想,不是赵晨光就是这刘海潮。
旁边的蒋尽才看了方辉和刘海潮一眼,继续对刘敏学道:“听说清水县匪患聚集的人数最多,也最凶残,经常屠村抢劫,所过之处伏尸累累......”
方辉听到此处,手中碗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汤汤汁汁撒了一地。
刘海潮以为对方吓破了胆:“怕也没用,下辈子记住,有些不是你能得罪的。”
方辉站了起来,指着刘海潮鼻子一字一顿的道:“如此算计我咱两没完,我这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等我回来再算账。”
说完方辉大踏步而去,到了门口又转身折了回来,提起毛笔上了刘海潮刚才用过的长条凳,先把丹田不多的书气调动,直接融入笔端,在《笑方辉》一诗旁边,挥笔写字。
悯农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优饿死。
诗成,毫光闪烁,书气翻腾,墙壁上二十二个字好像活了过来,不停地蠕动,最后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方辉丹田。
而墙上的字,下面都有两滴液体的痕迹,诗名悯农二字下面液体痕迹竟然是红色的。
真是字落泪,诗泣血,好像在控诉社会的残酷和无情。
劳者穷死,闲者富贵,这就是现实的世界,无声处上演人吃人的食物链关系。
写诗完毕,方辉大踏步往出走,快出门的时候,把手中笔向身后一抛,沾满墨水的毛笔正好落在刘海潮脸上。
气的刘海潮直跳脚,这回他算是把人丢大发了,估计还要用白灰刷墙。
食为天里的学子一下沸腾了,诗成书气沸腾,天啊,在食为天里这得多少年难得一见啊,相比刘海潮那首诗,屁都不是,没有书气,怎能称之为是诗。
方辉此时没有时间顾忌身后的议论,他急着赶回家,他说谢谢刘海潮,真是真心话,不是故意作怪。
清水县匪患开始屠戮村庄,听得他胆战心慌,父母可都在河湾村啊,母亲这些年对他的呵护,想想都心中阵阵暖流,无论如何父母不可出事。
回去交代了一下常行山看好家,路过那颗巨松的时候,碰上了白净衣,说过一段时间就回来,然后顾了一辆马车,直奔清水县。
离清水县城还有二里多路,车把式死活不往前走了,无可奈何只得步行,离清水县城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方辉开始琢磨怎么着才能不进入城内,又可以完成学院派下来的任务交差。
清水县城此时四门紧闭,城门楼上竟有几个衙役守着,有抱水火棍的,有挎腰刀,还有拿铁链子的,无精打采的在那里聊天。
“喂,楼上的官差大哥,我是青松学院派来帮你们助阵的,劳烦打开城门,容我进去。”方辉冲楼上拱拱手,大声喊话。
景如画今天负责此门,见楼下一个穿粗麻衣料的小子喊叫,忍不住骂骂咧咧的道:“少他娘的跟老子耍花枪,前面已经有几波人来,都说是来助拳,助你娘个腿,当老子眼瞎看不出来吗?也不看看你那穷酸相,还敢冒充修者老爷。”
方辉心中暗喜,看了彬彬有礼这步棋走对了:“好叫官差大哥知道,我叫方辉,是河湾村人,既然你们把我拒之门外,那我就走了。”
“少扯淡,老子一天天的提心吊胆守城门,没心情跟你打岔。”景如画那里会把对方的话放在眼里,一个穷哈哈,想骗开开城门避难,没门。
方辉刚好不想进城,若是有人追究起来,这也算是个由头,于是转身快步向河湾村而去。
廖多福看方辉干脆转身走了,忍不住道:“头,看这小子走这么利索,不像是要逃难进城的。”
景如画哈哈一笑:“你这眼力不行啊!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观察入微,他叫我官差大哥,一个修者竟然叫我官差大哥,这就露出破绽了,肯定他是冒充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