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红瓦青墙。门口上有牌匾,书着晴园。进入门中,两侧有长廊通着正面的建筑。中间是汉白玉造的拱桥,桥下是荷花池。
前后好几重院落,都是拱门相通,镂空窗户,完全是江南园林的精雕细琢。
周围的院子里,里面种着竹子、桃子跟梅子等。园中还饲养了一些珍禽,甚至还有几只孔雀。
寿山石造的假山耸立在东墙边,造型古朴逼真,连绵了一片,好不精致。
这个院落不小,因为连翠山这半个山头都算,因此萧衍入手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钱。
这石头园说起来还挺有点名堂,过去那是相府。
清朝年间的一位大学士曾经在这里安居晚年,造下了这座园子,后来小日本进来掠夺一空,毁于战火。
建国后分派给了纺织厂,但是这里比较偏僻,当时还没有修柏油马路直通上来,所以纺织厂就闲置了。
后来分房到个人,纺织厂把这园子给了老厂长。但是大学士的家属从国外回来,拿出地契要房子。
于是大学士的家属跟纺织厂打了好多年的官司,后来黄熙泰从中调停,给了双方一笔钱,就把这石头园收入名下了。
他让人好生打造,用的都是名贵的石材跟木材,好不容易才把这石头园建的像个样子。
结果他出了事,这园子顺理成章的就被封了,清算组进来一算,整套园子价值老多钱了。
回去跟上面领导一报告,领导不乐意,批评他们说,这是资本主义的**思想,这是苏修,决不能有。
那怎么办?拆了园子零件。石头石头的我,木材木材的,等拆光了,再把地皮拍出去,爱建猪圈还是建豪宅,这就跟咱没关系了。
领导下令了,那没办法,于是就要拆。
萧衍忽然给张曼丽去了电话,后者早就盯上这座园子了,之前不好下手,现在是拿了鸡毛当令箭。
负责的领导一听说萧先生点名了要的,哪敢拆,赶紧做了个开会研究。
不是研究不,而是研究该拿多少钱合适?
于是好几亿的园子,象征性的收了点,就诺给萧衍了。手续出奇的快,好几个部门,刚开始都想捞点油水,拖着不给。
可一听说是萧衍要,那速度,简直快赶上光了,**之间,手续全下来了。
所以第二天萧衍就带着苗晚晴等人来看园子了,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石头园。
张曼丽办事他最放心,只是提了下,石头两个字就变成“晴”字了。
“相公,这也太贵重了,不适合我。”苗晚晴看到这富丽堂皇的园子后,一下子就怯了。
可她并不知道她在萧衍的心中,位置还是很高很重的。
萧衍揽住她,说道:“形意拳馆跟公司混开在一起,整日人来人往,你又要应酬又要练功,两不能相顾。以后你住到这里,清风徐来,安然静谧,可以感受自然之理,对你肯定有好处。”
废话,功夫的境界本就靠悟。人的心一杂,悟性自然就差。
自从来了金陵后,苗晚晴功夫长进不少,但那只是招式上的长进。在境界上,却是滞留不前,这与他涉世有很大关系。
虽说涉世为历练,可人情世故,利益纠缠,总能让人色令智昏,最后迷失本性,失去了武者该有的境界。
翠山上的晴园,正是闹中取静,又加上地势略高,可以感受自然。听风听雨,正是练剑提气的最好所在。
苗晚晴心里也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她为人最是体贴,生怕为难到萧衍。
被萧衍这么一说,迟疑了起来。
“还犹豫什么,这是他应该给你的。他那么有钱,你给他做老婆,不享受对得起自己吗?”白梅花的境界,从始至终都没高到哪。
但萧衍并不排斥,反而觉得她说的挺对。
但苗晚晴却不苟同,她说道:“梅花,话不能这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跟了九哥,自然事事以他为主。他已经为形意门做了那么多,我今生都无以为报,又怎么能消受的起这么大的宅子?”
北方人叫宅子,南方人叫园子,都是称呼古时候富人家住的地方。
“你既然都说了事事以为我主,那又怎么能推却?”萧衍抓住她的语病,犀利的出击。
这话说的苗晚晴满脸通红,默默的低下了头。
萧衍见她的确有些不肯,暗叹了声,说道:“这样吧,在晴园门前建个校场,在下面立上牌坊,干脆让这里做形意门的山门如何?”
苗晚晴与白梅花愕然,给宅子还不算,还要建山门?
“7号仓库是拳馆,只是门派内的分支而已。干脆在这里建起山门,招揽天下形意门弟子,弘扬我华夏武术之精神。”萧衍又仔细的说了遍。
这下子身后众人明白了,纷纷对萧衍竖然起敬。
他这是要替苗晚晴开门立派,把深县形意拳变成形意门。那武馆与武校,的确只能做附属。
门派乃是传承所在,进了门的叫内门弟子,要有长老、掌门、执法堂等。而且要有教义宗旨,要有核心思想,否则只能是一盘散沙。
深县形意号称老拳馆,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形意门,因为他们没有开宗立派。各地形意拳,也多是以师徒相传、拳馆教授,很少有门派教会。
“我……我恐怕难以胜任!”这个时候虽然应该当仁不让,但是苗晚晴觉得自己本领太差,不敢居功。
白梅花急切的说道:“你不试试怎么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