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员上任,可没有组织部的人来送你,这个虚职,你不去上班也没有人管你。
但是萧衍情况特殊,他身上带着文件呢,很多人都知道他职权不小,不敢怠慢。
市委市政府早就发了通告,说今天有巡视员来,让大家把门面都清理下。
可是等到中午,都没见萧衍的影子,领导们等不及了,都去吃饭了。
萧衍呢?的确是今天走马上任,可他在路上耽搁了。
他开车来的东江市,开了好几个小时,快进东江的时候,竟然遇上高速路堵车。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路段经常堵车,原因是前面的村子,有几家养殖户,马路对面是片丘陵,有草吃。
他们每天赶着牛羊到对面山上吃草,这一来一回,总是要堵车。萧衍听了,只觉得荒唐,这可是高速路,不是乡道。
“乡里的领导不管吗?”萧衍忍不住问了句。
被问话的是个路边劳作的百姓,他探头探脑的朝着周围看了眼,小声的说道:“最大的养殖厂就是乡长开的,他说牛羊吃了山上的草,肉才嫩才好吃,用来接待大领导的。”
萧衍差点没被气的暴走,一个小小的乡长,竟敢如此嚣张,那区长、市长更将如何?
但现在也不是追责解决的时候,他问了下怎么绕近路,就往前驶了会,果然有条下高速的道。
开车的边勇,副驾驶坐着姬无月,后座中间是萧衍,左右分别是林仙儿跟冷清歌。
还有两个人准备来,是梁雨薇跟百里雪涵,但是她们的行程安排不是今天。主要是萧衍怕东江这边安排不好住所,到时候委屈了她们。
走小路特别颠簸,身边的两女不停地前俯后仰,萧衍只好左拥右抱来帮他们稳住身子。
越走越偏,虽然方向是没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板,这乡道不对劲啊,就算是太差劲,也不可能都是土路,要不我下去侦查一下?”边勇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萧衍摇了摇头,说道:“继续往前,这将来是咱们的地盘,还有咱不能走的路?”
话说的叮当作响,可是现实却狠狠的呼了他一个大巴掌,打的他愣是半天接受不过来。
“站住,要想从此过,拿出买路钱!”一个愣头愣脑,足有二十来岁,挺高大的一个后生,竟然在身上穿了件肚兜,拽着一根老长的青鼻涕,忽然从路边窜了出来。
边勇到底是过硬的司机,一脚就踩下了油门……呃不,是刹车,这才没有酿下惨剧。
饶是如此,把车里的几个人都吓了跳,而且全都朝着前面扑了下。
边勇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怒了,探出头骂道:“你丫找死是吗?”
那后生根本不怕边勇的凶神恶煞,把藏在身后的东西直接提了出来。
边勇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竟然是把厚背砍刀,刀刃明晃晃的,寒光闪烁,一看就是开过刃的。
“你妈的,你再骂我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砍了你?”那二傻子一抽鼻涕,把砍刀直接就举过了头顶。
边勇从后腰一下子就摸到了,只要这二傻子敢再往前踏一步,立马就打烂他的脑袋。
萧衍没有阻止,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要是敌袭的话,必须要采取果断的行动。
“干什么,干什么,欺负傻子啊?”就在这时,从路两边的长草处,窜出来七八个人,有老有少,全提着砍刀。
边勇一看对面人多,当下就准备先开,萧衍喝了声,说道:“见机行事,不要莽撞,看着像是当地的老百姓。”
边勇点了点头,下了车,冲着众人喊道:“这傻子忽然冲出来挡道,差点让我给撞了。我可没有欺负他,你们见过有人欺负举着刀的傻子吗?”
边勇也会说话,周围的人顿时爆出一片笑声。
可是笑过之后,却冷着声说道:“傻子不是挡道,是来跟你们要过路费的。”
“吆喝,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拦路劫道的?”边勇愣了下,差点没笑出来。
那些人却嚷嚷着骂起来,边勇也怒了,准备摸。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他说道:“后生仔,你误会了,我们都是良民,怎么可能拦道抢劫你。我们这叫东乡杨村,再往前几里地是乡里。乡里放牛堵了高速路,你们就都朝我们村来了。过去这里是没路,全是一片田地,后来走的车多就压出路了。我们全是靠种地活的百姓,就这么几亩地。傻子说不清,不是过路费,是压路费……”
老人一番话说的很清楚,就是说你们压了我们的田,要给钱。这在华夏很多地方,是普遍的事情,应该给的,毕竟老百姓种地不容易嘛。
可是边勇跺了跺脚,说道:“狗屁,这地少说也走了十来年了,你看着路引子,路边的荒草。虽然颠簸,可坑都是老坑。你忽悠别人还行,忽悠老子没门。”
他跟着萧衍多了,身上沾了股匪气,生气起来,也是满口老子。
那老子见说不通,往后一退,身边的七八个小伙子就都围了上来。
“你今天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怎么给,你自己选!”那些人一个个皮肤黝黑黝黑的,但是看上去非常结实,而是有几个在不断的把刀舞来舞去,虎虎生风,很像是练家子的。
早听说东南地区习武之人颇多,萧衍本以为只是市井之中多见,没想到乡镇之中竟能遇上。
不过他今天第一天上任,不想见红,咳嗽了声喊住正在撸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