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频频点头道:“果然是官府的马匹,既然你一眼认出,又是官府的人,那么就把它牵走吧!”
传令官顿时满脸开花,冲他连连弯腰拱手道:“多谢老伯,您可救了我的命了!”说完,他从袖筒内摸出锭半个拇指大小的银块,约二两沉,双手捧着,弯腰递到老者面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者推开银子,道:“这值什么?是你的只管牵去!我要贪图这些,就不来送马了!”说完,他背着手,踱着方步,向西边摇头晃脑走去。
传令官满眼泪花,频频点头道:“好人啊!好人!如此多谢!”
他冲老者的背影拱了拱手,然后飞身跳上马,策马向前飞奔而去。
“遗失令箭之罪,将军已经赦免!若再加上遗失马匹,将军是怎么也饶不了了!如今马匹失而复得,我算安然无恙了!”
想到这里,他眉毛直向上飞。
他策马从那几名步行的随从身边跑过,也不打招呼,也没多看上眼,好像忘了般。
那几名随从看着他的背影,直挠后脑勺,满脸疑惑,他们不再多说,低着头,也向提督府走去。
那名传令官骑着马,像阵旋风,追上了将军的队伍,“嗖”地声,向前窜出小半箭地远,然后拨转马头,跑了回来,满面红光。
将军及众人打个激伶,睁大眼睛看着他,道:“怎么回事?”
那名传令官跑到将军面前,拱手道:“将军,小人的马匹又回来了!”说话时,脸上绽开了朵花。
众人看着他,连连点头道:“真是好运啊!”
将军两眼发出亮光,点头道:“好!借你的好运,我们快回提督府,主持大局!”
众人频频点头,策马向提督府方向跑去。
街上行人纷纷扭头,看到他们从街东头跑到西头,又从西头跑到东头,满脸疑惑。
不到两柱香时间,他们赶到了提督府大门口。
这时,提督府大门敞开着,几名兵丁站在门口守卫。
他们纷纷下马,向大门内走去。
将军走在最前,边走边招手道:“快快擂鼓聚将,有特大事件发生!”
在大门内的左边,立着几面牛皮鼓,锅盖大小,半个胳膊厚,立在半人多高的红色木头架子上。
几面士卒闻言,连忙上前,拿起鼓槌,“咣咣咣”敲了起来。
顿时声音大震,如同雷鸣,传出半条街远,地面也被震得直晃。
“哗啦”声,从左右两边的厢房内,涌出些文武,冲入院中,看着他们,满脸疑惑。
将军高抬着头,大踏步地向前走着,直走入大厅。
众文武看着他的背影,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有名随从走过,招手道:“快快走吧,将军擂鼓聚将了!”
众文武倒吸口气,连忙跟在后面,走入大厅。
将军走入大厅后,顿时红光满面,每走一步,都震得大厅晃了晃,身上的盔甲也“哗啦啦”直响。
他径直走到正中的紫檀木太师椅前,二话不说,坐了下去,然后脸绷起像木板,道:“升帐!”
众文武鱼贯而入,立在两边的太师椅后,笔直而立。
他的随从也纷纷走入,坐在两边的太师椅上,那么丢失令箭的传令官,坐在最上排,瞪大眼睛四下看着,嘴巴鼓起像蛤蟆。
众文武看着他们,咧开嘴,连连摇头。
三通鼓毕,外面的鼓声停止了,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互相看着,纹丝不动。
过了两三次喘息的时间,有名文官向上拱手道:“将军擂鼓聚将,究竟何事发生?”
将军手拈胡须,沉吟片刻,道:“京师南城门受歹人袭击,守门官兵不知去向,本将军的传令官被五花大绑,扔入城门口。诸位意下如何?”
他圆睁着双眼,扫视全场。
众人倒吸口凉气,身子晃了两晃,差点跌倒。
接着,“轰”地声,大厅如同炸开了锅,人人蹦了起来,叫道:“这怎么可能?”
“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简直翻了天了!”
他们鸟雀似的蹦来蹦去,互相看着,连连摇头。
最后,他们将目光转向将军,道:“将军,您这是开玩笑吗?”
将军脸“刷”地沉下,道:“本将军亲身经历,亲眼目睹,还给你们开什么玩笑?”他指了指坐在太师椅上的众随从,道:“他们也一并去的,可以作证!”
众随从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将军说得全是真的!我们亲眼所见,保证如此!”他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指向天空,叫道:“若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
众文武点点头,道:“看来是真的!”
随后他们眉头拧成疙瘩,道:“既然是真的,那就说明,此事非同小可,绝对是重大、特大!”
将军点点头,道:“本将军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们既然明白了,本将军就问问你们,倒底该如何处理此事?”
众文武愣了下,互相看看,低头沉默不语。
将军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咬牙道:“你们快点说啊!”
过了几次喘息的时间,有名武将站出来,厉声道:“将军,一定要痛击那股歹人,以振朝纲!”
“哼哼哼!”将军冷笑数声,看着他,连连摇头。
“嘶——”众文武倒吸口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疑惑,“将军这是何故,难道还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