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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
明天开始即进入深秋,今晚已经凉了。
斜倚在躺椅上的曲白,终于缓缓坐起,怔怔地看了和华居好一会,看着那灯火次第熄灭。
他的心就如这天气,越近深秋越凉。
他没料到,曲一鸿比他预料中在乎瞳瞳。曲一鸿奉子成婚的传言,如今看来,也仅仅只是个传言。
没有娘的婚礼,曲一鸿以一己之力独自完成,还给花城留下一段痴情男神的佳话。
曲白正神思飘渺,黑夜中楼下似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谁”曲白微微一震,慢慢拾起枕头,起身向室内走去。
竖起耳朵听了听,似乎又没了声音。静默数秒,曲白推开房门,来到长廊,身子往外一探。
一楼漆黑一片,静悄悄的,连只蚊子嗡嗡的声音都没有。
看来他多虑了。
他的和乐居是半山园简陋的住处,小偷都看不中他这里。
曲白转身进了浴室,胡乱冲洗了下,围了条薄薄的浴巾,推开浴室门。
他尚未站稳,一个柔软的身子便主动贴了上来“曲大哥,我想死你了”
“果儿”曲白好一会才找自己的声音,惊诧地推开白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太诡异了
关键还穿着漂亮的浅粉色薄裙,袅袅婷婷,在暖色灯光中格外温柔美丽。
这不像个逃亡中的女人,而像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柔媚美女
白果儿再度死死楼住曲白“曲大哥,你救我一救。你再不救我,我就无路可逃了。”
曲白静默数秒,终是推开白果儿“你我情分已尽,如今只剩下怨恨。”
“怎么会”白果儿压抑地哭了,“曲白,我和瞳瞳都跟着你一起长大,但我比瞳瞳爱你。曲白,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白果儿不会。”
“可是”曲白缓缓从白果儿身边走过,“到昨天为止,你于我而言,只剩下夺妻之恨。”
白果儿一呆“什么夺妻之恨”
曲白闷声不语,将被子摊开,准备入睡。
白果儿急了,疾奔过去,伸手扯住曲白的被子“曲大哥,夺走瞳瞳的是曲一鸿,他才是你该恨的人。我只是太爱你。”
“是,曲一鸿夺走了瞳瞳。”曲白疏离而冷淡地斜睨白果儿,“他是主犯之二。而你,是主犯之一。”
“我我”白果儿着急之余,脑子不好用了。
“走吧”曲白语气不再温和,“在我改变主意报警之前,你好走,以免后悔。”
他动作优雅,姿态高傲,不慌不忙地将被子铺好,将枕头放好。
“我要睡了。”曲白缓缓转身。
转身的瞬间,曲白化作石膏,一动不动地瞪着面前的白果儿,喃喃低语“你想干嘛”
白果儿身上的浅粉薄裙,此刻有如蝉翼般蜕落地上。
浑身肌夫透着粉嫩的光晕,散发迷人的青春色彩,和强烈得让人心跳的弹力
这是一个散发着雌性激素的女人。
在夜的熏染中格外强烈
“曲大哥,我爱你。”白果儿话音未落,眼泪婆娑得蜿蜒而下,滚落心口,楚楚可怜得让人我见犹怜。
她轻轻拾起曲白的手,拉着压往自己纯白如玉的心口,低低地恳求“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吗”
曲白震惊地瞪着面容迷惘而举止豪放的白果儿,一时呆了。
“我爱的只有你。”白果儿喃喃着。
她缓缓垂首,双臂从曲白腋下穿过,紧紧抱住曲白,脸紧紧贴上曲白的心口“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
“”曲白连声音都找不到了。
“你就不能主动一吗”白果儿的眼泪抹上曲白的心口。
见曲白有如僵尸,白果儿踮起脚尖,吻上曲白的唇畔“我比童瞳漂亮,我比童瞳有女人味,我甚至比童瞳会打扮,我还比童瞳会撒娇。为什么你就不懂得欣赏我的美”
白果儿忽然一喜“曲白,你瞧,你的身体有反应了,你心里是喜欢我的。你对我有生理上的喜欢,这说明你不像你表面说的排斥我”
她欢喜地去拉他的浴巾。
白果儿的小手被曲白的大掌抓住了“别闹”
“你到底想怎样啊”白果儿急得哭了,“难道我爱你也是种错误”
曲白缓缓推开怀中活色活香的身子,眸光掠过窗外“是,我有生理上的应,但这只表示一个男人的生理反应,不能代表我的心。”
他转过身,背对白果儿“我不想要怎样,我现在就是不想再见到你。”
白果儿怔怔地瞪着曲白挺拔而疏离的背影“可是我想你。”
她忽然大哭“哪怕拿走我的第一次,我也死也无悔。就一次,好吗”
“不能。”曲白漠然,“果儿,是你毁掉我一生的幸福。哪怕你自比西施貂蝉,在我眼里甚于毒蛇猛虎。我没办法改变我的看法。你走吧,趁我报警之前。”
白果儿泪眼婆娑地蹲下,拾起自己的裙子,慢慢穿了去。
“我恨你。”她说,“曲白,我恨死你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颤抖着将裙子穿好,白果儿抹一把眼泪,转身向外走去。
从今天起,她要开始恨曲白。
不,还有童瞳,还有曲一鸿
白果儿下了楼,茫然走向门口,拉开门走进院子。
她下意识地听了听四周的动静。可惜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就只有风声。
她是安全的。
顾一眼和乐居,她曾住过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似乎还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