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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心情复杂地瞅了瞅曲一鸿,闷闷不乐地别开眸子“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管我。”
她潜意识里想避开白果儿。
童瞳不想让老妈为难,可也不希望白果儿全身而退。
童瞳眸子瞅着一楼“她去哪了”
“去她该去的地方。”曲一鸿瞥了眼一楼,“白家的人全在外面,要不要让他们再进来,你和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了。”童瞳吸吸鼻子,“他们看着我心塞,我看着他们也心塞。”
闻言,曲一鸿忍不住唇角勾得高高的,眸光熠熠地凝着她。
“看什么看,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童瞳小小幽怨地瞅瞅曲一鸿,转身单脚向卧室里跳去。
没跳两步,身子被一双大掌拦腰抱住。
“再这么蹦,打小屁屁了哦。”曲一鸿抱着童瞳避开王叔叔,向浴室走去,“乖,早洗洗睡。”
童瞳双手抵着曲一鸿的胸口,细声细气地说“今晚不开工吗”
“以后晚上都不开工。”曲一鸿附身凝着今天格外柔弱的童瞳,“只要没有应酬,时间都是老婆孩子的。”
“”童瞳默默别开眸子。
呜呜她心里有些小受伤。
她不笨,深深理解曲一鸿做如此大的改变,并不是忽然变得有多爱她和淘淘,不过是心理补偿作用而已。
他没有丝毫想认二宝的想法,便全心全意地补偿她。
可是她要的不是补偿,而是二宝。
到底要怎样,她才能改变曲一鸿的想法,把二宝领来哎。
童瞳觉得自己热血沸腾的一颗心儿,悄悄被割开了个小血口子
。
夜色蒙胧中,一身素白的白果儿抱着包包,走出和华居大门。
外面站着好些人。白家夫妻童慧云战青和李司机。一个个各有所思,静默无语。
见白果儿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
“果儿,怎样了”童慧玲一把抱住白果儿,紧紧搂住,“曲一鸿还会送你走司法程序吗”
“是呀,果儿你告诉我们。”童慧云亦催促着,一边焦灼地瞄瞄里面。
貌似里面没有曲一鸿的人影。
面前这个局面,她是夹缝里的人,特别不好受,比谁都紧张事情进展。
白果儿清清喉咙,笑了笑“爸妈别着急,曲一鸿已经答应不再追究刑事责任。”
“那就好。”白子松松了口气,“行,只要他不追究刑事责任,任何条件我们都答应。果儿,说吧,他有什么条件。”
刚刚放心的童慧玲,闻言再度紧张起来“是呀,果儿你说。”
依曲家的财力声望,开出任何一个条件,估计都能让白家大出血。
“没什么条件。就是让我以后不许再找瞳瞳的麻烦。”白果儿挣开童慧玲的怀抱,“爸妈,你们去吧”
“那你呢”童慧玲焦灼地问,“你不跟爸妈一起去吗”
“我不能走。”白果儿静静地凝着和云居的方向,“爸,妈,我还得留在半山园,留在太煌。”
“为什么不走”白子松喝斥着,“你难道还想到曲沉江身边”
白果儿头“爸,是的。”
“你”气得白子松差背过气去,“他把你害成这样,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居然还要去找他。你是天生欠虐吗”“果儿,这你爸说得对。”童慧玲苦口婆心地劝导着,“我们要离曲沉江远远的,他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不管哪个女人沾上他,都是世界末日。果儿,听妈一,跟我们去打理西餐厅。爸妈都老了,西
餐厅就靠你了。”“我绝不家。”白果儿退后两步,“我是他的人了。我不走。爸,妈,不能再和曲白在一起,我现在和谁在一起都一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不用再劝我。你们再劝我,信不信我再也让你们找不到。
”
“哎呀,你这孩子”气得童慧玲捶胸口,“你这是想让爸妈心疼死啊你。”
白子松在旁亦气得叹息声连连。
“果儿,你再想想。”童慧云试着劝说。
白果儿僵硬地转过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结实的铜门。
肩披暮色,白果儿沿着马路,对直走向和云居。
和云居恢复往常的静谧,看不见一灯光,只传来大狼狗两声吼叫。
“是我。”白果儿停在大门口,瞅着躁动的大狼狗,“别叫了。”
大狼狗原地叫了好几声后,似乎终于闻到白果儿的气息,知道是熟人,安静了下来。
看看紧闭的大门,白果儿缓缓蹲下,半蹲半坐在等着。
深秋寒气稍重,她有些冷,不由双手环胸,躲避凉意,眼睛看着柏油马路出口。
希望曲沉江来
不知过了多久,路口终是传来小轿车压路的沙沙声,随之一道远光灯蛮横地投射过来。
曲沉江来了。
车开到距门口十余米,曲沉江早提前拿起摇控器打开大门。
正要开进去,他大吃一惊,倏地来了个紧急刹车。他滑下车窗,瞪着蜷缩在门口的白果儿“怎么是你”
“我无路可走了。”白果儿缓缓站起身,走近曲沉江,“我只能找你了。”
昏暗的路灯下,一向飞扬跋扈的白果儿脸色苍白,神色仓皇,看上去格外楚楚动人。
曲沉江将白果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曲一鸿会放过你”
那不可能。
“我爸妈跟着瞳瞳她妈妈亲自上门替我求情了。”白果儿沙哑着声音,“曲一鸿答应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