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俊华大叫道:“建军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把我打死也不管用,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人在哪儿?你先让我去看看,真是我的责任的话,我绝不会推卸。.”苏俊华这么说不等于是承认了吗?
但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苏俊华就是罪魁祸首,这建军叔又在气头上,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的,救治一条娇弱的小生命即使‘花’个一百外也不算什么,可屋漏偏遭连夜雨,在这节骨眼上丢了那个随身农场,刚从看守所取保候审出来,马上又摊上这百嘴难辩的窝心事。
苏俊华想起自己看过的印象很深的一则故事,说的是一位名叫白隐慧鹤的得道高僧,有位未婚生子的少‘女’在父母的‘逼’问下说孩子的父亲是白隐慧鹤禅师,结果这少‘女’的父母怒气冲冲提着木‘棒’跑到禅师所在的诗院把他暴打一顿,又把孩子丢给他,禅师什么辩解也没有,默默地去化缘,忍受民众的责骂羞辱,一天天把孩子养大,结果一年后少‘女’终于经受不住心灵的煎熬,向父母坦白其实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这少‘女’的父母亲羞愧‘交’加,跑到寺院去向禅师忏悔道歉。禅师微微一笑,一句:“是这样吗?”就把一个养得白白胖胖,活蹦‘乱’跳的孩子还给少‘女’。
这个故事给苏俊华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现在自己的遭遇和白隐慧鹤禅师何其相似,因此根本不用做任何的辩解,不是我干的终究不是我干的,苏俊华相信王美芳过了这道坎后一定会亲口还自己清白的。
所以想到这里,苏俊华就一切慨然承受了。
“美芳和孩子现在都还在医院里,才一天时间就已经‘花’去两万多块,我家里的老本都搜空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准备钱跟我去医院吧。”
“哦,哦,不过建军叔,这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我,我一下也筹不来钱啊。”苏俊华的确很无奈的,若是有那随身农场,自己随便重点什么出来,几天内就可以筹集个好几十万,可现在没有这宝贝,自己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难道让我卖房子,自己最值钱的财物就是爷爷留给自己这大栋房子了。在农村应该能卖个几万块,不过再怎么走投无路苏俊华也是不会卖房子的,因为这是爷爷留个自己娶媳‘妇’用的,如果轻易卖掉就太对不住爷爷了。
“没钱,没钱你可以卖房子啊。华仔,你不要回避责任,是个男人的话就把责任给扛起来。”这福全叔实在被这苏俊华的行为给气着了,凤凰村有苏俊华这么个大刺头,就像往他这个村治保主任心里塞了一块石头似的,总是疙疙瘩瘩的令他很不舒服。
“不行,不行,房子不能卖,卖了房以后我们一家人上哪儿住啊,我还有一串值钱的项链,要不建军叔,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情况,这珠宝店典当行不知大年初一营业不,若是不营业还得再等等。不过建军叔您请一万个放心,美芳的事,孩子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一定让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出院回家来。”
苏俊华突然一下子被‘逼’到悬崖边上,感觉有点茫然无措,但车道山前必有路,王美芳和孩子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先了解情况才好寻求对策吧,事不宜迟,因此先把责任扛起来再说。
于是苏俊华就随王建军等人来到县人民医院探望王美芳和孩子,这王美芳头上缠着纱布可见受伤不轻,见她情绪非常不好,苏俊华也不好当面气冲冲地埋怨数落或质问她什么。
这王美芳一见到苏俊华等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哭。
苏俊华连忙安慰她道:“美芳,你不要伤心难过了,我向你保证,你不会有什么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就安心把身体养好吧,所有的这一切我会和你一块来承担的。”
苏俊华又去看那保育箱中的小婴儿,脸皮皱巴巴的,眼睛紧紧闭着,非常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浑身上下红红的,都可以看得见血管了,苏俊华一见此种情形又想起自己的身世,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狠心扔掉,心头一颤,不禁也十分担心,这样的孩子能成活嘛?但见小家伙把小拳头拽得紧紧的,一股不屈与顽强的求生意识展‘露’出来,令苏俊华顿时父爱爆棚,一丝奇异的情感涌上心头,不禁眼角有些湿湿的感觉。尽管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既然让我摊上了,我就一定要让他健健康康地成长起来,不然就太对不起华佗传人的称号了。
虽然这小不点今后不一定能找到他亲爹,但至少他还有个妈妈,而且还遇到了我,至少命运比起我来要幸运好多了。苏俊华这样想着,想到自己身世不禁又有些伤感,看来我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我的亲身父母了,因此苏俊华就特别怜惜这些命运悲苦的孩子,反正自己名声已经很坏了,为了这个可怜的小生命,背起这口黑锅又何妨?
苏俊华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这时主治医生走过来一脸凝重地问苏俊华道:“你是孩子的爸爸吧?”
俊华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算是默认了。
“你跟我到我办公室去一下,我把孩子的情况仔细跟你说说,你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医生就把苏俊华单独叫去了办公室,拿着一些孩子检查的结果解释给苏俊华听。
苏俊华一听,心头一阵揪紧,原来这孩子心脏发育不全,有先心病,非常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