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恨得咬牙,忍不住凌声道:“叶颂”
……
……
“叶颂”
当那生锈的刀尖逼近叶颂的眼珠,忽然这一声破空而来!
庄恭浑身绷紧,叶颂更是听出江淮的声音,眼中露出希冀,刚要开口大喊,那人却用绸布将她的嘴巴满满的塞住,甚至噎到了嗓子眼,剌的小舌头都出了血的味道。
庄恭又紧了紧她身上的绳子,确定她弄不出什么响动,然后才瞪着眼睛,提心吊胆的凑到那厚木门旁,用耳朵听着。
他和叶颂在第七间密室里,江淮的砸门声从左边逐渐加大,最后终于敲到了这扇门,她的力气很大,手如重锤,但这厚木门也不是吃软饭的,任凭她如何敲击,连欲开的痕迹都没有。
“叶颂!”
“叶颂你在这里吗!”
“你回应我一下!”
“云安!”
叶颂闻言,犹如溺水之人看到河边稻草,可这草近在咫尺却死活够不到,她用尽浑身力气也弄不出分毫声音,急的她眼睛血红,挨着绳子的皮肉蹭出血来!
庄恭回头盯着她,耳闻江淮的敲门声逐渐停止,露出得意且猥琐的笑容来。
叶颂无力的仰着头,眼泪大股的从耳侧滑落。
那晶莹的泪水存在耳蜗里,像是汪池塘,里面游着绝望。
终于,江淮的敲门声消失。
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庄恭大松了口气,自己在外面有着数不清的密宅,江淮怕是找出去了,毕竟按照正常思维来说,抓了一国公主,不可能还在原地等着被捉。
俗话说,狡兔还三窟呢。
而叶颂躺在那玉石板上,落泪无声。
那双眼睛死寂如灰。
宁容远。
我在这儿。
我就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