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和爱德华默默无语,但是神色都颇为紧张别扭,他俩出了门,目的地明确,一路径直朝初雪和沙莎的客房方向走去。
华生听到了走廊里蹑手蹑脚脚步与地毯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因为他刻意把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听到声响后的华生缓缓起身,眉头紧锁,心中犹如被大石重击一般。他轻轻开门,把头探出去,借着月色,他果然看到了姐姐和姐夫的身影。
艾米和爱德华走到了初雪客房的门口,从怀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垫着脚尖进入。关门的是爱德华,他小心仔细地确定了门被锁上,然后跟着艾米走到了床前。
漆黑中,两双深邃的眸子共同射向初雪熟睡的脸,片刻之后,两双眼对视一眼,彼此给了对方勇气。终于,爱德华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小玻璃瓶。爱德华的手颤抖地想要拔掉玻璃瓶的盖子,却因为过于紧张,导致玻璃瓶子掉在了床上,掉在了初雪被子的褶皱里。因为屋子里很暗,一时间,艾米和爱德华居然找不到那瓶子。
没办法,两人只好尽量轻微地用四只手在初雪的身上游走,去摸那瓶子,因为注意力太多集中在找瓶子上,也因为他们做贼心虚,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居然没有听到房门轻启的声音。
“啪哒”一声,房间里瞬间明亮,刺得两双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忍不住眯起来,同时,两人倒抽一口冷气,惊恐地朝向门口的方向。
华生的手还在开关之上,他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用平常的音量和语气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艾米和爱德华被华生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去检查看是不是吵醒了初雪和沙莎。
“放心,今晚她们喝了你下药的酒,不会这么容易醒的,”华生痛苦地摇摇头,走到初雪的床前,从被子上取走了那个小玻璃瓶,还顺便帮初雪掖了掖杯子,这才转身往门外走,边走边说,“出来说吧,你们欠我一个解释!”
关上房门,三个人站在了走廊里。华生示意他们到客厅里去谈。艾米和爱德华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跟在华生身后到了客厅。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里下了药?”艾米刚刚坐下便问,“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喝?”
“因为我也不敢肯定,晚餐的时候,我看出了你的异样,你曾说过,你最讨厌劝酒,可是晚餐的时候,你却一再举杯,让初雪不得不一杯杯地喝,你虽然没有直接用语言劝酒,可你的动作,却让善良的初雪无法拒绝,这不是你的风格,我一眼就看出不对了,”华生重重哀叹,“当你提出要他们住下的时候,我就更加感到不妥了,当他们同意住下的时候,你如释重负一样的松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我就几乎可以肯定,你在计划着什么。”
艾米和爱德华对视,都是一副挫败的模样,没办法,谁叫他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谁叫他们的弟弟华生,太过聪明。
华生摆弄着手里的小瓶子,蹙眉问道:“这里面,应该是氰化物吧?你们是想置初雪于死地!为什么?”
艾米和爱德华不语,两人都露出了及其为难的神色,艾米到最后,居然轻轻啜泣。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苦衷,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华生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