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却来了大男人的固执,“总之我不收回我刚刚的话,这‘交’易马鸣海是否接受,就看他的了。”
初雪无奈,这就是她心爱的华生,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在大家的紧张的注视之下,华生点燃了纸箱。
李悟忙去拉上了窗帘,把屋子里所有的灯打开,免得让外面的人发现屋子里在烧东西。沙莎则是打开了‘抽’油烟机,免得烟太大,飘散出去让人以为失火报火警。然后,沙莎和李悟又跑到洗手间,拿了几块浸湿的‘毛’巾分给大家,免得大家被烟熏。
火势一点点蔓延开来,等到纸箱和里面的东西烧了五分之一的时候,华生把初雪抱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免得她被烟熏得难受。与此同时,沙莎李悟和曹道长也都用胡燕红家里的各种容器盛满了水,以免火势蔓延到不该烧的地方,可以及时灭火。
时间一点点流逝,躺在‘床’上的初雪渐渐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在一点点减轻,七八分钟的时间,她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疲乏虚弱感。
“怎么样?”华生紧张地问。这七八分钟里,他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初雪,一秒钟都没有松懈。
初雪绽放一个欣慰的微笑,“好像是消失了,我是说,那些婴灵,离开了我的身体。”
华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他‘激’动地一把抱住初雪,竟然有些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
二十分钟后,初雪和华生才一起去到客厅。只见纸箱子已经化成灰烬,客厅的墙面全都被熏黑,胡燕红的木质茶几也已经差不多报废。而李悟正在忙着开窗放风换气。沙莎则是带着胡燕红在‘门’外跟邻居们解释着,说不小心烧着了东西,但是现在已经把火扑灭了。
“华生,现在就去订机票,咱们明天就回家好不好?”初雪只觉得推到了一直压在身上的大山,驱走了一直在头顶盘旋的死神,重生一般美好,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回家,和母亲弟弟团聚,跟华生继续筹备婚礼,她可不想大着肚子当新娘。
于是几个人兵分两路,初雪和华生以及曹道长先回宾馆,华生订机票,而李悟和沙莎则是送孙帛去医院处理他的烧伤。至于说胡燕红,她也没有像预期中那样,接收不再纠缠初雪的那些婴灵,仍旧是安然无恙。胡燕红哪里还会去计较华生他们毁了她家的墙面和茶几的事,只是庆幸地不断跪地磕头,谢谢神明保佑,让那些婴灵随着道场的消失也消失了。
飞机上,华生握着初雪的手,小声告诉她:“我已经让我a市的朋友几乎是把孙帛给软禁了起来,派人专‘门’看护他。一旦孙帛有什么异动,朋友会马上通知我的。”
初雪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咱们现在没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个傀儡,也不好把他怎么样。”
“只不过,我想,咱们还是不能大意,如果孙帛没说谎,那么那个老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华生虽然很不想扫兴,但是出于谨慎和负责,他必须要把话说出来,“雪儿,我想,咱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那个老板,一定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我明白,你是说,他早就算到了那个道场会被咱们烧掉,现在已经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对不对?”初雪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这也是她着急回家的原因之一,她总是觉得,把母亲和弟弟那样留在家里十分不妥。
华生握紧初雪的手,把初雪揽入怀中,“放心,就算老板千算万算,但就像是曹道长说的,他毕竟不是神,掌控不了一切,总会有算不到的地方。而这个世界上,最难算的,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