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对于李冷珊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在阿珍的耳边吹着冷气,不时还发出呜咽的声音。
阿珍被吓坏了,她缩着身子躲闪着,尖叫着,“阿成,阿成,你快来!”
本是被林老头推着要去找护士的林成被阿珍突然的尖叫吓得连忙跑回来,将阿珍搂在了怀里,“阿珍,你怎么了,怎么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阿珍缩在林成的怀里,害怕地瑟缩着,哭泣着,“阿成,有鬼,有鬼,呜呜呜,我不要住院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林成安抚着。
“不行,不能回家!”林老太反对,“我们宝贝金孙还生着病呢,这回家了他的高烧又烧起来怎么办!”
“是啊,阿珍,你乖,咱先别出院,等宝宝病好了再出院好不好?”林老头也劝阻着。
“不要,我要出院,我不要再这住个病房了!”阿珍哭闹着。
“行行行,我们不住这病房了,这病房死过方梅,晦气得很,咱们就换个病房好了!”林老太一听立即跟着道。
林成也接道,“对,我们就换个病房,阿珍,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换病房!”
“我不要你去,你留下来陪我,让爸去好了!”阿珍抱着林成的腰撒娇着。
“好好,爸去,爸这去!”林老头应承着。
“快去快去,”林老太推搡着老头子,“来,拿着钱去!”老太太掏了衣服口袋,拿了一把散碎的钞镖胡乱地塞给老头子。
林老头出去了,但房间里的气温却一点也回转,而且还越演越烈,转眼便有寒霜悄然结起。房间里所有的物件都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病房里的三人连呼吸都冒着热气,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寒冬腊月般,阿珍索性裹着被子,躲被窝里瑟瑟发抖。
林成终于受不了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片刻后有护士进来,林家母亲七嘴八舌地报怨病房里的空调坏了,快冻死他们了。
然而护士一来,一切就变得正常,她一检查,空调也正常,就连之前结成的白霜都像是三人的幻觉般,一点都没有了。
孩子开始哭闹,林老太忙着抱孩子安慰,林成和阿珍对着护士一再强调房间里异常的事。
折腾了一番后,护士走了,林老头也回来了,三人忙着为阿珍换了病房,孩子也被带去抢救,等安定下来后,方梅的怨魂还是跟着林家人,还是在吓唬着阿珍。
“方梅,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李冷珊跟在方梅的身边,耐心地劝解着。
但方梅听多了索性对她来个充耳未闻,根本不理会李冷珊的苦口婆心。
“小珊,你回来吧,不用再试了!”李泽终是看不下去,叫回了李冷珊。
李冷珊犹为不甘心,但她试了多次,方梅根本不理她,她显然到了黔驴技穷了。
“我说李小姐,你还是不要再浪费精力了,方梅不会听你的!”贺飞舟得意地道。
“哼,我不相信,她还是有良知的,她刚刚不是就放过小宝宝了吗?”李冷珊辩解着。
“你确定她是放过小宝宝吗,小宝宝还在抢救中呢!”贺飞舟打击李冷珊。
“那是因为小宝宝本身就抵抗力差,病房里怨气重,小宝宝才会发起高烧来,等医生给他治疗好只不要回这间病房就好了!”李冷珊说着看了一眼还在散发着怨气,还在不遗余力地在阿珍身边吹着冷气的方梅。
“骆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不阻止她吗?”林建元突然问道。
“对啊,你看这个怨灵已经开始害人了,我们应该除了她!”孙乐水也道。
“怎么,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把自己的性命都送了,还不允许人家小小报复一下吗?”骆瑾瑜抄着手,淡定地道。
她是一副看戏看得还未过瘾的模样,将一干小伙伴气得竟无言以对。
半晌,孙乐水才道“敢问骆大人,还要她怎么报复,难道让她杀了林家三口出气吗?”
“不,是林家五口人!”骆瑾瑜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看。
“不是吧!”林建元和孙乐水同时惊呼,李冷珊更是睁大了一双水汪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骆瑾瑜。
骆瑾瑜耸肩,“看我干吗,又不是我要杀人!”
“我这就灭了这女鬼!”林建元怒道,他开始在自己背包里翻找东西。
“哼,你杀得了吗?!”一直未开口的李泽冷哼。
“泽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建元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李泽。
“看下去就知道了!”李泽淡然道。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切,事情发展也正如骆瑾瑜所说,林家五口包括刚出生没几天的林家金孙在内,全都死于非命。
林老太是最后一个死的,死前方梅让她看到了自己死状,活活掏出了林老太的心脏在她面前一口一口地吃掉。
小婴儿死得算是最安祥,在高烧中慢慢死去,死后整个小身子都烧得通红。
林成与阿珍再是抱在一块,两人互掐着脖子,窒息而死。
林老头则是在开水房打开水时,被开水活活地烫死。
林家五口人几乎同一天在医院里惨死,死后的惨状令人不忍直视,尤其是两位老人,可以说是让方梅彻底发泄了一番。
然而林家人的死并没有令方梅消除满腔的怨气,医院里的死亡越演越烈。
先是病重的老人小孩,随即发展到那些只是小病小感冒只是来医院抓药的病患,最后是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