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美人我对风雅的热烈追求,会,很奇怪?”好吧,某人其实是在吹牛。
琵琶取来了,某人抱在怀里试了试音,某韩不赞同了,“琵琶属下流,要学还是学古琴,瑟筝也可,在这玩玩就算了,别被外人瞧了去”。
我微微垂下头,眼光流转,“可是,大人,我觉得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更能彰显美人我比鲜花娇羞的美人风范”。
某韩愣了愣,然后就是大笑,竟然毫不顾仪态的伏到了霍宝贝肩膀上,搡着他的背,“小子,你看她是不是比鲜花娇羞?”
霍宝贝显然心情不错,任他靠着,呵呵笑个不停,十七和无惭在旁边动作一致的转过头,肩膀却可疑的抖动着,某人暗地抹了一把汗,靠,老娘我容易吗?
“咳咳——”
某人咳了半天,几个或大笑或忍笑的人终于绷起了脸。
“这就对了,有美人不看,光顾着自己埋头傻乐,会遭天谴!”
“哈——”
“噗——”
“嗤——”
“呵——”
好吧,某人咳了半天,算是做了无用功。
终于,等几个人笑够了,某人开始拨弦,然后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死记硬背塞到脑子里的指法被几杯酒一激全部丢到爪哇国去了,某韩立即开始毒舌,“有些人不会是大话说早了吧?”
某人暴走,扔下琵琶,“去拿手鼓!”
很快一对手鼓送到,我递了一个给某家宝贝,“宝宝,跟着我打拍子”。
愉快的节拍打了起来,某人算不得动听的歌声低低响起,“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你不会寂寞,你不会孤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
简单明快的曲子在我舌尖反复吟唱。渐渐的,不知是谁的和音加了进来,流年飞转,岁月静好……
一般来说在这边风景独好时,煞风景的那个总是会遭到大家的鄙视唾弃,比如此时的云大公公——
“大人,皇上已然遣走了董大人,派老奴来请大人小姐去御花园赏月”。
“本大夫乏了”。
云大公公开始找软柿子捏,“小姐,您看皇上旨意下了。小姐别让老奴难做”。
我拈起一个原本就惨不忍睹,经过某几人荼毒后更加惨不忍睹的月饼,“云公公,如此良辰美景就不要说煞风景的话了,还是来尝尝大人亲手做的月饼”。
云大公公立即后退两步。“小姐见谅,老奴皇命在身实在不敢耽搁”。
“那不如请公公带几个给陛下尝尝,陛下想必高兴”。
“还望小姐慈悲,这办不好差事可是掉脑袋的事”。
我撇嘴,伸手搂过某宝贝,“我说了要陪去病过节,不去”。
某公公开始掏口袋。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卷轴,“韩嫣,李玉娘接旨——”
我阴森一笑,“云大公公,耍我们是不是很好玩?”
某公公笑的谄媚,“小姐恕罪。这可是皇上吩咐的,老奴可没那么大胆子戏弄大人和小姐”。
圣旨下了自然没某二人反对的余地,于是某人只好悲摧的去赴什么晚宴,不过其实这些晚宴午宴的也不是毫不可取,至少歌舞就相当不错。特别是中秋佳节,下面人可劲讨好,那歌舞质量又上了一个层次。
皇帝陛下心思日深,虽花了心思请来了韩某人,却一点热络的表现都没有,面色愉悦的跟太后说着什么,而某花显然也非当年那个被宠坏的暴躁孩子,连扫都没扫皇帝陛下一眼,捏着酒杯做深沉状。
某人低调惯了,一般出席此类宴会都是以韩某人贴身侍婢的形象出现,今晚自然也不例外,借着某韩还算高大的身影和灯光,完完全全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然后开始专注的发呆。
发呆中的某人并没有完全的神游物外,好吧,皇家宴会,真要没心没肺到那种程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在皇帝陛下开始询问长公主殿下的近况时,某人情不自禁的倾了倾身子,游离的心神也立即归位。
“就这么关注她?”某韩轻嗤。
我翻个白眼,那边刘小猪关切开口,“皇姐又清减了,保重身子为要”。
平阳懒懒一笑,“多谢陛下挂心”。
“襄儿,平日多孝敬孝敬你娘”。
“是,臣领旨”。
刘小猪很是宽容的没有计较自家外甥不大情愿的态度,“说起来,姐夫去了也有一年了,皇姐热孝早过了,母后整日催着朕给皇姐早日重觅良人,不知皇姐属意谁?”
我只觉脑子嗡地一声,眼见平阳红唇微启,失声尖叫,“不行不——”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某人的尖叫声尤其刺耳。
某韩立即伸手捂住我的嘴,将我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眼,“皇上、长公主恕罪,玉娘醉酒,臣这就带她回去”。
我从来不知道韩玫瑰的手也可以这般有力,捂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温度从脖子而上,很快涌上了鼻尖眼窝。
“李玉娘,你发什么疯!”
某从来算不上坚强的人很快湿了眼眶,泪水吧嗒吧嗒打到他美如珠玉的手背,他似是被烫了般收回手,没了桎梏,某人的哽咽立即逸出嗓子,又死死咬住嘴唇。
“玉娘?”刘小猪显然也吓到了,“阿嫣,玉娘这是怎么了?”
“臣不知”。
我抬头看了看同样面露诧异的平阳长公主,又看了看被发冠上的珠串遮的面容模糊不清的九五之尊,那是皇帝,是公主,是天下的主宰……
“李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