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古往今来,最好混的永远是那圣洁的象牙塔,某人天天伪装稚齿少年简直装上瘾了,天天跟霍宝贝腻歪腻歪,跟曹小侯爷嗑嗑牙,听着夫子讲述那些古朴的哲理,诵读着那些齿颊留香的诗句,怎一个惬意了得。
“困了?”
某娃顺势抓住我的手,伏到我肩膀上,“嗯,睡觉——”
“你先睡,我去找下曹襄”。
“做什么?”
“看到几个不懂的,问问他”。
“我看看,”某娃勉强撑起眼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结果。
某人不耐烦了,“我还是去问曹襄”。
某娃恼了,“我在想!”
某人魔爪戳向他脑门,“别跟我装,我看不懂的,你能看懂?”
好吧,某娃彻底暴走,一把扔掉书拖着某人就走,“睡觉!”
好吧,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某娃此时啊!
在某娃将某人扔上床时,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韩兄?睡了吗?”
霍宝贝脸黑了,我起身理着衣服头发,“还没呢?有事?”
“几位同窗约着去赏月,去不去?”
“去去,当然去,这样的事怎能少的了韩某,稍等啊!”
“那好,我再去叫别人,一会韩兄直接到老地方就行”。
“不准去”。
我眨眨眼,“可是我想去”。
某宝贝脸完全黑了,“有什么好去的!”
“可是我喜欢”。
某宝贝气结,我开始往头上系抹额,“你不想去先睡,早上还得早起练剑”。
某宝贝黑着脸不出声,却开始整理衣物,我凑过去狠狠亲了一口,“谢谢宝贝,明早我陪你练剑”。
某娃哼。不爽的擦了擦脸,往靴子里塞上匕首,我笑着敲敲他脑袋,“走吧”。
整个长安贵族在刘小猪的带领下。一是尚武,一是附庸风雅,其中自然以皇家学校太学为首,这里的公子哥儿个个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都能来一手,偶尔还能来一篇气势磅礴的汉赋,自然是对极了某人的附庸风雅癖,因此每每有这样的赏月赏花活动,某人是绝对要到场的。
王陵说的老地方是一山洼,怪石遍布,还有一汪碧玉般的泉眼。在月色下粼粼碧波美不胜收,我们一行到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鉴于种种历史原因,曹小侯爷对某人极是恭敬,一见立即站了起来。“韩兄,霍去病,这里,给你们留了位子”。
这太学虽遍地都是贵族子弟,但真正能贵过曹小侯爷却几乎没有,虽不知道某人这韩嫣的族弟是哪个旮旯角冒出来的,却也因为曹襄的态度几乎个个都对某人恭敬有加。也纷纷打起招呼来。
某人拉着霍宝贝坐到曹襄身边,拿出书简问了起来,旁边有人调笑道,“还是韩兄用功,这时候也不忘学习”。
“韩某不如众位从小攻读,学识渊博。惭愧惭愧”。
“这个——我也不会,不知文终侯可否帮韩兄解答一下”。
这下熙攘的人群都向曹小侯爷口中的文终侯看去,但凡知道点历史都知道文终侯萧何,那是汉初著名的智囊,为刘邦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却在大汉建国后更是精明的保住的自己的地位和后世子孙的富贵,传到这一代,虽不如当年显赫,但在这皇室贵族无数的长安却没人敢轻视萧家,特别是眼前刚袭爵两年的文终侯萧凤初。
跟这长安无数的公子哥一般,萧凤初容貌俊秀仪态优雅,却多了几分疏离冷清,再加上一身欺霜赛雪的孝服,立时将自己与一干贵族子弟划分开来,随随意意往人群一站就给站出个鹤立鸡群来——
呃,某人严重嫉妒-ing——
此时少言寡语的文终侯同学接过书简,随意扫了一眼,“划朱砂的?”
“是,”好吧,说实话,某人有点怵这位欺霜赛雪的贵公子。
“你额头,是戴孝?”
我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素白的抹额,“是”。
“为谁?”
呃,老兄,这跟请教您的问题有关么?
但鉴于他是大神,某人不是,某人只好恭恭敬敬答道,“太皇太后”。
“国孝期早过”。
呃,您老还有完没完了?
“太皇太后于在下有恩,”再说某人还要借这身孝服挡刘小猪的咸猪手。
他垂头看向书简,“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此出《墨子》《兼爱》……”
萧凤初的声音一如其人“冻人”的很,虽然听着也颇为悦耳,但压力太大,唔,某人哈的还是温柔笑语的小白脸啊啊!
等他终于解释完,某人偷偷大舒了口气,正要落跑,某冰美人又开口了,“圣上推崇儒术,怎会想到读《墨子》?”
某人顿时头皮一阵阵发麻,他这是要来个秉烛夜谈?
“儒术以治国,韩某胸无大志,来此读书也不过是陶怡性情,读什么都无所谓,今儿凑巧看到这册书就拿来看看”。
“你是韩家的人——”
某刺猬立即竖起尖刺,“韩家的人怎么了?”
他愣了愣,“韩兄恕罪,本侯并无恶意”。
我哼了一声,而文终侯大人显然没遇到过这种无礼对待,沉默了,恰巧那边王陵拿着剑嚷着要给大家表演一段舞剑,某人立即起哄,“好好,我给王少爷擂鼓助阵!”
众人自然一叠声叫好,霍宝贝不悦开口,“我来”。
好吧,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