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我回神,拍掉那只在我眼前乱晃的手,“干什么?”
“你这几天很奇怪?”
“嗯”。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皇后,我好像有点犯贱”。
某韩轻嗤,“你到现在才发觉?”
我喃喃一叹,“我不想再管她的闲事了”。
某韩瞄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呃,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
“我希望,你就不管了?”
我转眼看向他,他下意识后退,“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去病也该送回去了”。
“送就送好了,”某韩托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去。
“可他会伤心,我也会伤心”。
某韩翻白眼,“我劝你看开点,就算他是你亲生儿子,你们也亲近不了半年了”。
“所以我下次要挑个小姑娘喜欢”。
“唔,果然是李小姐,喜欢什么人也是可以挑的”。
我自说自话,“可女生外向,只要到了*岁,她肯定就会为皇上,为你,为去病,吃我的醋,说不定还会私下搞点小动作来陷害我——”
他不说话了,我托着下巴专注看着身姿矫健的霍宝贝,看着看着便觉悲从中来——
“你到底怎么了?”
我随他捏着我的下巴,定定看着他,他烫手般放开我,冷笑,“得,还是让你的可心白兰花陪你!”
他扔下一句话落荒而逃,我重重一叹。“十七,他是在心虚”。
当然,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所心虚的跟我认为他所心虚的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小姐——”
“召琴师。去舞房”。
跳舞其实是项很有益身心的运动,悠扬的琴声中某人很快就物我两忘。随着本能踩着舞步,等某人步履不稳的住了脚步,心口郁气已去了一半,全身却虚浮的厉害。
“玉娘——”
我笑笑,他皱眉,“你不高兴?”
好吧,某人做人果然透明。
“发生什么事了?”
“你该回太学了,我难受——”
“我不回太学!”
“丈夫处世应将功名拓。岂抛年少任蹉跎?”
他还要再说,我转移话题,“去帮我吩咐人准备浴水,我累了”。
出身汗再睡个觉实在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以致某人醒了后磨磨蹭蹭的不肯起来。
霍宝贝装模作样的拿着一册书简,另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着话,好吧,果然近墨者黑,霍大少爷越来越向话唠发展。
终于某人赖够了。惬意蹭了蹭被子,“来人,备轿”。
霍大少手一顿。扯的我头皮一阵刺痛,我赶紧抢救回自己的头发,他放下书简,俯身贴了贴我脸颊,“我去叫人服侍你洗漱”。
我愣愣看着他下床出了门,自嘲一笑,果真是长大了——
轿子不紧不慢颠着,颠到卫府时正好太阳敛去了最后一丝光线,我掀开帘子。打趣开口,“劳烦霍少爷帮我押轿子了”。
他微微躬身。伸出右手,优雅有礼。我笑,“不必了,你好好的,有事去韩府找人”。
他抬头,微带迷茫的看着我,我笑笑,放下帘子,“去采香堂”。
轿子换了个方向继续颠,到采香堂时,我吩咐停了轿,遣人叫了肖掌柜出来,此肖掌柜正在那爱哭的胖老头的长子,见了我见笑嘻嘻行礼,“小姐好久没来了”。
我指指十七,“帮他安排个最好的身份”。
十七一震,“小姐——”
我柔软下神色,“你不想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
他很干脆,“不想”。
我噎了噎,“你不想,我想,就这样,这是命令,肖掌柜,事情尽快办妥了,他先留在你身边调教”。
轿子一路颠到韩府内院,入音领着两个丫鬟恭恭敬敬迎了上来,“小姐”。
“说儿简儿怎么样?”
“小少爷们都好”。
我点头,“找件黑色短装扮来”。
“是”。
我踏进屋子,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夜空,心突然一空,忙咬住下唇,甩开不必要的自伤自怜。
到卫家做贼,某人驾轻就熟,很是轻易的避开巡夜的家丁,摸进了卫二郎的闺房,暗淡的月色下卫家二郎秀美的脸飘渺如远在云端,我想我终究是不甘心的,然而我的不甘,是不甘青梅竹马的养成系,还是那未来权倾大汉的大将军大司马?
我知道他定然早就醒了,可他装作不知道,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他知道,伸手抚上他丰润的唇,俯身——
四唇相接,那淡淡的暖意慢慢传到我口中,我眨了眨眼睛,眨回眼眶中的泪意,定定看了他一会,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含住他的唇,手探入他的衣襟——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亦微微张开嘴,舌头灵活滑入我口中,同时一个翻身将我压到身下,微甜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的舌头笨拙而急切的肆虐着,牙齿也不甘落后,不知轻重的咬着我的唇,偶尔还会碰到我的牙齿,痛的两人同时闷哼,他却没有片刻的迟滞,我也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黑夜中,两人不知疲倦的探索着彼此的唇舌,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的反应诚恳的诉说着他此时的愉悦与折磨,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唇齿的亲密,左手揽着我的腰,右手探进我的衣领,先是抚着我的后背,再逐渐往前方移动——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