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阴侯无嫡子,这爵位自然就没了,皇上无奈之下只好又恢复了汝阴侯位赐给了汝阴侯幼弟,老夫人这才走了,那小汝阴侯却还是一副愤懑不平之态,也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夏侯家乃是开国功臣,如今皇家屈死了夏侯家的嫡长子,这点小恩小惠自然收买不了人心”。
他苦笑,“小姐那出戏一唱出来,是不是屈死了夏侯颇都不重要了”。
“唔,不如你劝劝皇上赶紧把平阳公主嫁了,省得她老惦记我的人”。
他除了苦笑只有苦笑,两人沉默间,霍小侯爷毫不客气的踹开门,旋风般卷了进来,伸臂揽住我的腰,恶狠狠瞪向某公公,“你想怎样?”
“老奴见过冠军侯”。
“滚!”
“去病,云公公不过是来传话的”。
云大公公苦笑一声,“小姐,今儿其实——皇上并不知晓,老奴不过是恰逢休沐,来瞧瞧小姐”。
我怔住,声音便带了两分哽咽,“谢谢”。
“这些年——”他又是一声苦笑,“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奴自会劝诫皇上,小姐保重”。
我一时无言,无惭送着他出去了,霍小侯爷开口,“他来做什么?”
“大约是帮皇上来刺探刺探我的心思”。
“那刚才?”
“没事了,事到如今,我哪怕再诈死一次,也不会进宫”。
“听说夏侯家恢复汝阴侯爵位,太后震怒,皇上正在长乐宫挨训”。
“没事,皇上绝不会允许我也死在太后手上。你舅舅呢?”
“在椒房殿挨训”。
“你娘呢?”
“我让她回去了”。
我点头,“你也回去吧”。
“我陪你”。
我抬头朝他一笑,“你不如去煽动煽动小汝阴侯闹闹事。我听着心里也畅快”。
“一起”。
我挑眉,“好。一起”。
某二人到长公主府时,曹小侯爷正狼狈不堪的应付着一十七八岁少年的拳头,霍小侯爷低声道,“是夏侯颇的幼弟夏侯其,与曹襄交好”。
夏侯家的老祖先跟着刘邦打天下,挣来了这个爵位,百年来已成长安不容忽视的望族,并会不断繁荣下去。到三国时候曹操身边那几个姓夏侯的大将都是从这一支传承下去的,连刘小猪也是要给三分面子的。
“冠军侯,快,快来拦住他!”
某侯哼,那夏侯其趁曹襄分神,一脚踹了过去,曹襄躲避不及,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脸色阴沉下来,“夏侯其。本侯说过长公主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别给脸不要脸!”
夏侯其一张略带稚气的脸满是愤恨,“你别想狡辩。大哥亲口跟我说过你那长公主娘亲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你别血口喷人!”
“别人怕长公主,怕你曹家,我夏侯其不怕!一个公主算什么?这么多年大哥做小伏低,娘亲处处忍让,你真当是你那长公主娘亲花容月貌迷死人么?”
“你——”
“我什么?既嫁从夫,妻不言夫过,出了那样的事,你娘不想着悄悄掩下,却闹的天下皆知。逼死大哥,让我夏侯家的人出门都遮着脸。金枝玉叶贤良淑德,她是哪门子的金枝玉叶!”
曹小侯爷气的俊面铁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诸侯者谁贤?莫如大将军。惜乎从我为奴。于今尊贵无双。这不是你娘说的话?她说这话的时候,大哥才死了多长时间?”少年变声期的声音古怪而尖利,“对了,好像正是冠军侯大破匈奴,大将军再度战胜的捷报传来的时候!”
我叹气,“原来冠军侯也有份”。
曹襄顿了顿,躬身行礼,“李小姐有礼”。
我还礼,“侯爷客气了”。
“揭下椎帽!”
某人顺从拿下,露齿一笑,“侯爷有礼”。
他不耐,“娘说你也不是好东西,借我夏侯家帮自己报仇”。
“侯爷这就说错了,报仇是夏侯家的事,我主要目的是跟长公主抢夫君”。
“不知廉耻!”
我捏捏霍小侯爷的手,“这句话也是夏侯老夫人说的?”
夏侯其犹豫了,某人再度送上笑容一朵,“侯爷,您光找平阳侯麻烦是不行的”。
“那要怎样?”
“夏侯老夫人没教侯爷?”
“娘说要我闹的越大越好,皇上理亏,不会拿我怎样”。
我叹气,“越大越好,侯爷您躲在这后院怎么能闹大?无惭,将刚刚两位侯爷争吵的话编成话本子,派几十个说书的在长安的大街小巷酒楼客栈来回说”。
夏侯其眼睛一亮,曹襄抱拳开口,“小姐,家母有得罪之处,襄在此赔罪,还望小姐揭过此事”。
我轻飘飘飘到他跟前,“侯爷您见过那两个何姑娘么?如果不是大将军谨慎,你猜我现在还有没有命在这跟您说话?”
他眼神一闪,我叹气,“我李玉娘自问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可她是在抢我十几年前就看中的夫君啊——”
曹襄一时无言,霍小侯爷不耐将椎帽盖到我头上,“我们走”。
“李小姐留步”。
我转眸,曹襄深深一揖,“曹某自知冒昧,只是长公主已离开长安,避居平阳县,还请李小姐高抬贵手”。
我挑眉,随即一笑,“曹侯爷是不是还觉得长公主委屈了?”
他默了默,“当初曹某,长公主乃是曹某娘亲,于今,子不言母过,曹某只望小姐看在往日交情,看在曹某与冠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