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苑的莲叶已衰败殆尽,只余几株光秃秃的叶茎,清澈见底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我眯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桨,哗啦的水声中一只只水鸟飞起又安详落回水面。
小舟轻快的滑行着,不出一刻钟便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
“好像有热闹看哎——”我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巨响传来,忙加快速度迅速靠近声音来源。
看着五曲几乎被破坏掉一半的竹屋,某人的脸色不好了,抱着酒葫芦一副看戏架势的朱四叔看着发懵的两个少年笑的相当奸诈,“两位说说该怎么处理?”
年长些的提着剑一抱拳,“我们赔——”
另一个少年暴躁打断他,“赔什么,你有银子吗?”
前一个语塞,朱四叔笑的更加奸诈,“两位少侠刚来不知道,损坏游苑的东西,赔银子可是不行的——”
“那要怎样?”
“两位只要原样建几间屋子就行,竹子游苑到处都是,两位少侠手头紧,我老人家就不跟两位收银子了”。
“我——我们不会建屋子——”
朱四叔摊手,“找会建的帮你们也行”。
年少的那个还想再说,却被年长的打断,“这事我们一定处理好,现在还请在场英雄为我们做个凭证,到底是谁略胜一筹”。
一群嗑瓜子的剥花生的纷纷发表意见,这个说这个腿法精妙,另一个说另一个内力浑厚,半天都得达不成统一意见,两个少年不耐烦了,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那就是胜负不分了,你们再打一会,谁先受伤或是谁先死了。就是技不如人”。
两个少年怔了怔,年长的那个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年少的那个却是跃跃欲试,“清儿说的对,不如我们再打上一场”。
“九郎,我不想伤你”。
九郎不满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打不过你?”
“那你就是想伤我了?还是说,你想我死?”
九郎语塞,年长的那个转眼看向发言的蒙面女子,“尚姑娘。你拿我兄弟二人当猴耍也该够了,今日不妨在众位英雄面前给我们一个准话”。
尚美人打个呵欠,“不肯为我给兄弟一点苦头吃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
九郎激动了,“清儿,这是比试,要是六哥欺负你,我肯定会让他吃吃苦头”。
“九郎,如果你六哥欺负我,你应该杀了他”。
九郎呆住,六郎怒斥。“尚姑娘这是挑拨我们兄弟之情?”
尚美人再度打个呵欠,“你兄弟感情与我何干?九郎说愿意为我去死,可惜我想找的是肯为我杀最亲近人的男人”。
“蛇蝎心肠!”
“是啊。我本就蛇蝎心肠,不知道梁六少又为什么跟自家兄弟抢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不会又是一对杨初杨午吧?
梁六郎语塞,九郎急急开口,“清儿,我没有认为你蛇蝎心肠!”
尚美人懒懒一笑,转身向隐在人群的我看来,眸光在掠过霍小侯爷时闪过一丝惊艳,片刻又讥讽一笑。“怪不得连见我的时候都没有,当真是fēng_liú俊俏少年郎”。
我嘴角狠狠抽了抽。“尚姑娘误会了,这是我弟弟”。
“弟弟?凭你的姿色也能有这样的弟弟?”
我眼角也跟着抽了起来。“尚姑娘,你还是先处理好梁六少和梁九少,再来管我的闲事”。
她施施然站了起来,走到我们面前,伸手欲勾霍小侯爷的下巴,不懂怜香惜玉的某人立即一掌劈了过去,长剑出鞘,寒光闪过,素白的面纱悠然落地,抽气声此起彼落。
丝毫不解风情的某人寒声,“再敢造次,下一剑会落在你脸上!”
尚美人呆了呆,转瞬又笑的风情无限,欢快的鼓起掌来,“有气魄,我喜欢!”
霍小侯爷的剑毫不留情架上她粉嫩雪白的脖子,梁九郎一声怒斥,举剑攻了过来,“放开清儿!”
霍小侯爷长剑急速换了个方向,劈断梁九郎的剑又闪电般回了阿音的脖子。
梁九郎被霍小侯爷的剑气震的连连后退,梁六郎急忙去扶。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议论开来。
“这位小哥好俊的功夫,是慕大侠的弟子?”
我微微一笑,“小孩子家初出江湖,还望众位英雄多多关照”。
尚美人开口,“言儿,你不会卑鄙到先肖想慕流风,现在又来迷惑他的弟子吧?”
霍小侯爷适时加重手劲,她雪白的脖子上立时多了一抹艳色,朱四叔咳了一声,“少侠手下留情”。
霍小侯爷看了看我,还剑入鞘。
某女眼珠滴溜溜直转,“想必这就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他舅舅呢?”
“唔——”
“他舅舅有他俊吗?”
我诚实摇头,“大概有他一半”。
某女柔若无骨往我怀里倒,我只好伸手接住,她顺势勾住我的脖子,“言儿,不如让你的未来夫婿收了我做二房吧?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呃,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她哀怨无比,“难道言儿至今还不知道,在清儿心中,谁也比不上言儿重要?”
某彻底无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眨着美眸,“言儿,为什么要成亲,有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笑傲江湖,一起勾引美少年,不好么?”
“呃,我不喜欢勾引美少年——”
“言儿,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装的这么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