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弟起身行礼,“舅母息怒,圣人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光儿得大哥荫蔽,方能入骠骑营,再喊苦叫累,枉为霍家子孙”。
我冷笑,“枉为霍家子孙?是枉为冠军侯亲弟吧?”
卫大将军含笑搂住我的腰,“娘子息怒,光儿也不小了,去病跟他一般大时也是日日跟着我在期门军摸打滚爬了,男孩子不能娇养的”。
“那也得看什么样子的,陵儿你们要扔他进骠骑营,我没意见,光儿斯文,你们非得要他做个武夫,有意思?”
“他是我霍去病的弟弟”。
某人彻底怒了,抄起一个碗就朝他砸去,“你是霍去病了不起啊——”
某人余下的话卡在嗓子眼,因为某大司马身边娇滴滴的美人因为急飞而至的瓷碗瞬间白了脸,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某人只好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菁儿,你没事吧?不好意思,一时失手”。
毫不费力接住飞碗的霍大少欠扁开口,“这只碗至少值五两银子,大将军夫人一怒,便抵得小户人家半年的吃食”。
某人炸毛了,“靠,霍去病,你今天是特意来找茬的是吧?”
“我看也像,保不定是娘子无意得罪了骠骑将军夫人,他特意来找场子的”。
“果然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申屠小姑娘惶恐不已,“舅母,夫君没有”。
“闭嘴”。
某一点点的纠结立即变成怒火,“大司马果然好大的威风,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卫大将军开始打圆场,“去病伤痛在身,娘子就不要再给他添心烦了”。
我噎了噎,“你先好好养伤,光儿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