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我的声音尖利起来,“他不敢?琢玉那点功名,能与李家相比?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被送到廷尉府,还有活路?张汤有什么不敢的?你竟然就任由他那样被人带走?”
“言儿——”
我狠狠推开他,“别跟我说你的什么不得已,一个琢玉跟你卫家相比,还不如路边的瓦石,凭什么要卫大将军眷顾?”
“言儿——”
“云公公,委屈您跟我走一段了,”我起身不由分说抓起云如许的手跳下车,“我何言玉的弟弟自己会救,不劳大将军费心!”
云如许那张脸一出现,全大汉的人都得给几分面子,何况是被讥为巧媚迎上的张汤,而当我看到琢玉好端端的跪在大殿中时,第一感觉竟不是欢喜,而是眩晕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