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从不怀疑霍大少的游手好闲程度,鉴于霍大少与其舅舅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不朋不党,所以一点应酬没有,而他本身该尽的义务,比如去建章宫训练士兵操劳军务等,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跟某家夫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偏偏刘小猪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不负责的表现竟被他看成了不眷恋权势,好吧,于是某人变本加利了。
“怎么了?”
某人不爽的扭着身子,“你骨头太硬,铬着我”。
某大少怒,“我没说你骨头硬,你还敢嫌弃我?”
某也怒了,“老娘我什么时候有骨头了?”
霍大少愣住了,“没骨头?”
某鄙视,“美人都是娇若无骨,本美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不符合美人形象的东西?”
他捏了捏我的胳膊,“娇若无骨?何女侠当年也许还称得上,现在——”
某怒视,他叹气,“当年本将军费了多少心思才将那美人胚子养的娇若无骨了,眨眼就便宜了别人”。
某唾弃,“那叫娇若无骨?那是胖的捏不到骨头了”。
“怎么样都好,总比这满身的皮加骨头强,真不知道舅舅怎么忍下来的”。
某人毫不留情一脚踹了过去,某大少一脸严肃,“恼羞成怒是没有用的”。
我眯了眯眼,“大司马骠骑将军寡言少泄,长安无人不知,这位少侠,麻烦您报上名来,冒充我家骠骑将军意欲何为?”
“何女侠果然——”霍大少忽地顿住声音,扬声。“什么人?”
琉璃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三官人,奴婢拦不住”。
卫三郎嘻嘻一笑,“去病,不用这么小气吧,路过,来讨一杯茶喝怎么了?”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霍大少手臂加劲。“不用理他”。
我很无语的看着他,他起身下炕,往我身后塞了个枕头。穿上外袍,那边卫三郎推门进来了,绕过屏风,摆上一副吃惊的模样。“原来二嫂也在这里”。
我更加惊讶,“是啊。原来我也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
卫三郎抽了抽嘴角,选择性忽视我的话,“我说去病怎么请不动了。二嫂,您还是尽快回去吧,三郎最近一个人快无聊死了”。
我放下书简。以手覆眼,“你们找你们的乐子去。我睡一会”。
霍大少坐回床边,拿下我的手,“别睡,外面雪停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很怀疑的看着他,“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不让我睡觉是什么意思?”
“你刚起没多久”。
“不是,这几天我想睡会午觉,你都不让”。
“你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
我很无语的看了看他,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有什么事?”
“去病,二嫂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说别的,二哥这几日可都没露过笑脸了”。
霍大少轻嗤,“管好你自己的事”。
“去病,你明白,这对谁都不好,二嫂生气,这几日气头也该过了”。
“我说了,你别管”。
“去病,”卫三郎的声音郑重起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卫三郎轻笑一声,“去病,你擅长的是打仗,不是撒谎”。
霍大少恼羞成怒,“你是闲的发慌?”
卫三郎又笑了一声,“二嫂,太后将那尊玉像赐给田国舅了,说是最近田家犯了小人,避避邪”。
我讶了一声,随即冷笑,“你知道田国舅最后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被鬼吓死的,据说是看见灌夫将军的英魂来索命,呵,老娘我的清心石果然是圣品”。
卫三郎默了默,“那太后?”
“放心,那东西进入人体后轻易是出不来的,这下你卫家该高兴了,老娘我一对清心石就帮你们解决了田家两个顶梁柱”。
“二嫂——”他顿了顿,“二嫂心如明镜,自是不必三郎多说,不疑登儿甚是想念娘亲,二嫂早日回转”。
我冷笑一声,“回去做什么?你二哥不知道在怎么高兴呢,估计根本没发现我不在”。
“二嫂——”
我用被子蒙住头,“去病,你领他出去”。
霍大少一边扯我的被子一边冷声开口,“怎么,难道还要本将军送客送到大门口?”
卫三郎长叹一声,“如此,二嫂多保重,三郎告退”。
霍大将军终于扯开某人的被子,“外面积雪很厚,我陪你去玩雪”。
“老娘我经不得冻”。
“有月夕,我牵着你”。
我闷哼,“滚开,无事献殷勤”。
他拧了拧我的脸,“本将军难得献回殷勤,给个面子罢”。
好吧,霍大少,您真是越来越没有节操了。
三月十五晨,某人装嫩的荡着秋千,秋千上的银铃随着晃动当当作响,然后霍大将军拿着把破弓到了,挥退小丫鬟,抓住我的脚腕仔细看了看,下判断,“这个比昨日的好看”。
某人撇嘴,“好看的是鞋子,又不是我的脚”。
“你真难取悦,”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常用来打趣他的话。
某人立即反击,“没你难取悦”。
“你有试过取悦本将军?”
某人语塞,愤愤一踢脚,脚尖斑斓的蝶翼颤动起来,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光芒,煞是好看。
“明日是太子册封大典”。
“所以?”
“所以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