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娃笑眯了眼睛,“奶奶,你不要生敬声表哥的气,我听一个姐姐说,大伯母得了失心疯好可怜的,二堂姐回来从来都不肯去她一眼,简直猪狗不如,猪狗不如的人,只有脑子被门夹过的人才会娶,敬声表哥说的对啊”。
卫老太太沉下脸,“周氏神智不清,是奶奶不让二姐儿去看她的,小孩子家的别乱说话”。
某娃委屈无比,眼睛眨啊眨啊,却硬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当真是怎一个凄惨了得!
卫老太太不忍了,“好了,奶奶不是凶你,二郎,你天天在家,怎么由得那些人在卫止耳边嚼舌头?”
呃,这个嚼舌头的是某娃无法无天的娘亲,他实在没胆子阻止啊!
那边宝宝的注意力被卫家大姐吸引过去,“咦,大姑姑,大姑父呢,未止好久没见到他了”。
卫家大姐柔声答道,“你大姑父受伤了,等好了才能来”。
“受伤啊,真可怜!爹,一会让厨房熬点汤让大姨夫补补身子,好不好?”
某将军苦笑,他敢说不好么,“好”。
卫老夫人赞叹了,“卫止真是懂事,小小年纪就能有这番孝心”。
唉,卫老夫人,等您知道了那碗汤乃是蛇羹,还被某娃美曰其名说是报仇补身两全其美,不知道您又会做何感想啊?
时隔数年,游苑已不复当年热闹,处处都是衰败的荷叶,肆意生长的修竹与菱叶更是让这衰败多了几抹凄凉的味道,卫大将军微微一叹,伸手推开半掩的竹门,声音如春风化雨,“两位不介意招待远方来客吃顿饭吧?”
正在努力吞醋咽下鱼刺的霍大少僵住,何某人目光闪了闪,面无表情回头。
“两位的日子果然过的惬意,只可怜了不相干的人伤心难过”。
“不相干”三字被某人咬的极重,霍大少立即变了脸色,好吧,此娃仍是缺乏锻炼,在某老狐狸面前不堪一击。
何某人淡定开口,“客人谬赞,小户人家清苦,只得个心安罢了”。
“心安?好个心安,只可怜不相干的人再也难心安”。
好吧,其实何某人也不是老狐狸的对手。
某狐狸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坐到桌前,优雅无比的舀了一汤匙鱼汤放进嘴里,“果然鲜美无比,怪道吃遍天下美食的骠骑将军也能被鱼刺刺了喉咙”。
某人觉得这样的局面实在是窝火,分明负心的是他,他有毛线权力在这里冷嘲热讽,好似自己受尽了委屈?
就在某人要暴走时,某狐狸朝她的双手看来,“玉姑娘这双玉手理当题字理琴,如今竟也能洗手做羹汤,当真让人佩服”。
“那是,这双手呢,”某人臭美无比的欣赏着自己的手,“美如珠玉,是该题字理琴,可如果为的是个fēng_liú俊俏的少年郎,别说做羹汤了,就是挖泥巴也是值得的”。
卫大将军噎的半死,某人轻笑,“客人这般年老色衰的想必是没这个艳福的,哦?”
“乐乐——”
卫大将军挑眉,“玉姑娘这是又想起来了?”
“想起来”三字在卫大将军嘴里百转千回,何某人无辜回视,“这人啊,脑子要犯抽,自己是控制不住的,就像有人一会失忆一会又想起来,又像还有人恋母到要娶个儿子跟自己一般大的女人”。
卫大将军轻轻笑了起来,“玉姑娘不说,我倒是忘了,玉姑娘故意用自己的死隔阂卫某跟长公主,自己金蝉脱壳,与他人双宿双飞,当真是好手段好算计”。
“所以说有些人脑子就是犯抽,搭进去一条命竟然只起了个隔阂作用,我要是这个人早就找块豆腐撑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