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公子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这点从韩玫瑰竟然邀请他来小住几天就可以看出来,当然如果他能少说一点高深莫测的《道德经》那就更好了。
对于窦华的到来,某人是极度欢迎的,某韩平日就跟个独行侠似的,有个谈得来的不容易,当然说不定因为窦华,他还可以在这多呆几天,某人也多逍遥几日不是?
“李玉娘——”
“来了!”
某人光速到了韩某人的房间,盘膝坐在地板上的韩某人脸黑了,“你不会梳好头发再来?”
某人无辜一笑,“我以为失火了,赶着过来救火,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头发”。
窦华笑了,“李小姐天真烂漫,年纪又小,阿嫣不必苛责”。
某韩哼,窦华招手,“来,坐阿嫣旁边,要我说这筑心小居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像在长安,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想去看谁,走路都得小半个时辰”。
我点头,“就是,那时候小叔叔住东殿,我住西殿,我见他一面还得通报十几个人,麻烦死了”。
某韩再哼,我兴冲冲道,“我刚刚在看《山海经》,说到海南那边的风物人情,等过了盛夏,我们去海南玩一趟吧,我想看看大海,听说好美的!”
窦华笑道,“李小姐这个提议不错,据闻海阔千里,见之忘俗,涤心净灵,两位哪日要去,华定然是要厚着脸皮跟过去的”。
某人激动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天气一凉快,我们就动身,对了,马车,得准备一个不颠的马车——”
某韩伸手抓住某个说风就是雨的人,“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
某人尴尬了,“噢,你们找我什么事?”
“明儿就把张嬷嬷接来”。
某人装作没听见,淑女无比的微垂下头,“不知小叔叔有何吩咐?”
“太皇太后大寿,华欲将《玉京步虚词》谱成曲,献给太皇太后,不想阿嫣说起小姐已先华一步”。
我尴尬了,“其实我只弄了一小段”。
“小姐不必谦虚,不过切磋切磋,阿嫣,不如我们先合奏一曲,请李小姐指教”。
我看向某韩手中我本以为是拿着玩的长箫,“你——你会吹箫?”
某韩鄙视,“你以为都像你江湖草莽?”
好吧,我闭嘴。
窦华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唱起歌来有种莫名的宁静悠远之感,让人心境祥和,一曲既罢,窦华转过眼神朝我看来,“小姐觉得如何?”
“呃,我只能说,听了我让我觉得安宁,还有让我对道家之说无端起了些亲近之感”。
窦华脸上染上笑意,“小姐谬赞了”。
某韩轻嗤,某人立即开口,“当然,小叔叔的箫音略嫌浮躁,公子他日给太皇太后拜寿,还是另请高明,以免给公子抹黑”。
某韩暴走了,“李玉娘,你欠板子?”
我啧啧感叹,“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窦华忍笑,“据闻小姐辅以折腰舞,甚为轻灵飘逸,不知小姐可否让华开开眼界?”
我扯扯头发,“你们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等某人一曲跳完,可亲可敬的窦华公子开口了,“小姐这腰带甚为好看”。
我黑线,豆花公子,某人原本还指望着您能靠谱一点的说。
“阿嫣看如何?”
“到时再有十来个舞姬助舞即可”。
窦华点头,“至于妆容不如就仿何仙子仙容”。
何仙子?何仙子!某人激动了,某韩立即一盆冷水泼下,“你以为你冒姓几天何,就能称何仙子了?”
某人开始使劲瞪眼,窦华继续忍笑,“李小姐,华会找个功底好的舞姬来,到时还望小姐不吝赐教”。
几个人在一起做一件事,其实是很愉快的一种体验,窦华找的舞姬很快到了,看着颇有几分冷傲的感觉,功底也的确相当不错,至少某人就比不上,很多动作做不到她那般精准。
“停——”窦华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某美人身边,虚摸向她腰间,“阿嫣,你发觉没有,可儿,似乎,跳不出李小姐那般轻盈灵动的感觉?”
某个伪装大家闺秀的人抬手拂了拂发丝,“窦公子,你看错了,她功底比我好,我习舞满打满算都不到三年,她至少学了十年了”。
窦华怀疑的看了看某美人的腰,再度看向某韩,“阿嫣,你说呢?”
某韩冷哼,“你拿个贱婢跟玉娘比是什么意思?”
窦华宽容一笑,“阿嫣,高低贵贱这些东西,你还是看不开么?”
某韩再哼,窦华无奈,“可儿,继续”。
美人可儿再度舞动起来,可这回姿态明显僵硬了许多,窦华只好叫停,让她休息一会。
窦华沉默一会,突然叹道,“阿嫣,太皇太后寿诞过后,我准备到各地走走,带上可儿他们,向我朝子民宣扬道法”。
“太皇太后不会答应”。
“我已经决定了”。
某人举手发言,“那你先到海南宣扬道法吧?”
他微微一笑,“华观小姐亦有慧根,不如随华一起?”
某人黑线了,窦华小朋友,您是从哪看出某人有慧根的?
“她不会跟你走”。
窦华无视他,“小姐今年十五,不出两年定然出嫁,小姐真的甘心就此困于深闺,相夫教子服侍婆婆?”
服侍婆婆?某人想到传说中的恶婆婆立即一个哆嗦。
“小姐不想在出嫁前好好看看大汉的大好风光?”
想么?不想么?